紀禾和梁甜甜對視了一眼,趕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聲音的來源,是村長的家中。
兩人甚至都還沒進門,就有一個年輕的男人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
里還不住地喊著:
“救命啊,救命啊……死人了……”
紀禾一把拉住他:“誰死了?”
“是、是我爹……”那年輕的男子哆哆嗦嗦地道,“我剛剛在打游戲,想喊我爸給我倒杯水來著。喊了半天,沒聽到我爸應聲,我到隔壁一看,看到我爸已經倒在地上……頭和子分了家……
“太可怕了……就和嚴旭死的時候差不多……,到都是……”
紀禾皺了皺眉。
“你爹是誰?”
“我、我爹是村長啊,魏德賢啊……”年輕男子已經語無倫次,顯然無法再問出更多的信息。
梁甜甜小聲地道:“那,這個應該也是簡思思殺的吧?”
梁甜甜環顧了現場一圈,然后皺了皺眉。“嘶……但是簡思思現在也不在。到底又去哪里了呢?”
紀禾說:“嚴家已經死了一個嚴旭,那麼的下一個目標有可能是……嚴家的其他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死去的村長的家人。
但村長的兒子還好端端地活著。
那遭殃的,就只能是嚴家了。
梁甜甜道:“嚴家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和一個孩子了,是打算把嚴家全部殺嗎?”
“不知道。但我們還是趕去看看吧。”
紀禾抬眼看了看天。天空沉沉的。
的心里,也劃過一不祥的預……
…………
嚴家。
嚴旭死了還沒有幾日,現在嚴家上下,全都是一陣死一般的悲涼。
嚴旭的照還擺在桌子上,挽聯、花圈……目所及,都是與死亡有關的元素。
嚴旭的妻子坐在地上,疲倦地靠在墻上睡著了。前,還別著白的花。
如果這個時候睜開眼,就會驚恐地發現——
原本閉著的窗戶突然打開,有冷風灌,吹得墻上糊著的紙獵獵作響。
一道黑的氣息無聲無息地從窗戶里進來了……
飄隔壁的房間。
隔壁房間,小孩子嚴晨正倒在床上,睡得正香。
黑的氣息慢慢地纏繞住了嚴晨。睡夢中的嚴晨仿佛也到了危險一般,地皺起了眉頭。
然后,哭鬧了起來。
黑的氣息化了有形的模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嚴晨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的人。
他驚喜地了起來:“簡老師!!
“簡老師,你怎麼在我家里呀?”
“簡思思”沒有說話。
站在那里,神繃。
在的腦海里,有兩道聲音在不停地打架。
——“你不想讓我殺了嚴晨?為什麼,你心了?你不覺得這樣劣質的統就應該永遠失傳嗎?”
——“犯錯的是嚴旭,和嚴晨沒有什麼關系……”
——“這種劣質統,有什麼好心疼的?嚴晨長大了,就會是下一個嚴旭。你忘了你的姐姐是怎麼死的嗎?他們從來沒有對你的姐姐心,你竟然想對他們心?”
——“嚴晨是我的學生,他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這個村子已經完全沒救了,你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出來的小孩,會懂得什麼控制念,什麼尊重嗎?”
“……”
“還不如讓他們現在全部都死掉。有些人就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留著他們,就會有更多的害者。你和我一樣都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心呢?”
“簡思思”的瞳孔里失去了。
的頭發開始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生長,朝著嚴晨攻擊了過去。
嚴晨傻傻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覺,這是自己還沒睡醒,做的一場夢。
下一秒,一道閃著金的符文飛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一樣,“刷”地一下,就將那些暴漲的發給切斷。
簡思思痛苦地尖了一聲,踉蹌地后退,跌倒在地上。
漆黑的瞳孔重新變得清明。
符文回到紀禾的手里。看著簡思思,冷道:“你醒來了嗎?”
“我……”
簡思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平時是怎麼教導學生的,自己都忘了嗎?”
“……”簡思思陷了沉默。
發出痛苦的:“我不知道。”
紀禾的視線從簡思思上掃過,手,在簡思思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簡思思后退兩步,只覺得頭痛裂。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的飛了出來,落到地上,化了人形。
梁甜甜看著眼前的一幕,大為震撼。
總算是意識到,那天看到的簡思思怪異的影子是怎麼回事了……
與其說是簡思思的影子,不如說是眼前的這個人的影子!!
那人長得很,頭發也很長,看著裝卻不像是現代的人。
非要說的話,倒有點像是七八十年前的裝扮。
梁甜甜的牙齒打。
就是個普通人,突然看到鬼怪在自己的面前顯形,說不張肯定是假的。
“……是誰??”梁甜甜咬著牙問紀禾,恨不得直接躲到紀禾的后。
“不用問別人,我來親自告訴你我的名字。我邢菲。”那子語聲溫地道。
梁甜甜:“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
應該是在哪里聽過。
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邢菲似乎看穿了梁甜甜的心思,歪著頭笑了笑,道:“你覺得我的名字很耳對嗎?我來提醒你……你應該是在村口的貞節牌坊上,看過我的名字。”
這麼一說,梁甜甜想起來了。
當時,紀禾和葉枝星去打卡了貞節牌坊,他們其他人也去游覽過。
貞節牌坊上麻麻刻了有許多名字,據說都是一些恪守貞潔、足以被后世效仿的子。
只有這樣的子才配將名字刻在牌坊上,被后世銘記。
現在,其中的一位,竟然走出來了……?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梁甜甜覺到了一巨大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