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賢怒意更盛。
“這和是誰有什麼關系?我是村長,誰家出了事,我都會傷心!你未免太過冷了!”
“爸,在這里假惺惺的了,我還不了解你麼。你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高尚,孔老師的事,你為什麼不管呢?”
提到這個名字,魏德賢的表瞬間冷了下來。
他的牙齒咯咯作響。“混賬東西,你……”
“爸,別說我了,你也一樣混賬。”
魏德賢覺得再說下去,自己要被這個兒子氣死。
只得扭頭就走。
他想再上個廁所,之后就去睡覺。
打著手電筒穿過走廊,突然看見盡頭,有一道黑的影,背對著他站著。
魏德賢嚇了一跳。
但仔細看看,這道影他認識。是簡思思。
魏德賢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嚴家出事以后,即使是為村長,說心不慌,那也是假的。
誰知道這個潛在的殺人犯會不會就躲在哪里,趁著人不注意,突然跳出來給上致命一擊。
“簡老師,你怎麼會在我的家里?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簡思思沒有。
魏德賢確定,絕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卻還是站在原地。始終一不,背對著自己。
“簡老師?”
他上前一步,試探地放大了音量。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有哪里不對勁。
影子。
簡思思投在地上的影子,未免有點太長了……
簡思思穿的是子,可是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卻分明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穿著子的子。
魏德賢盯著地上的影子一陣恍惚,只覺得汗倒立。一深深的恐懼彌漫了開來。
他看著地上的影子慢慢地拉長、變形,仿佛活了過來一般,朝著他了過來。
魏德賢大一聲,扭頭就跑。
那黑影一直追在他后。
魏德賢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被這黑影追上了會怎麼樣,他頭也不敢抬,沒命地跑著。
他著氣,聽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以及……
一個子的聲音。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跑起來呀。”
他不認識這個子的聲音,卻看到簡思思站在他的面前,漠然地看著自己。
他抬起手,駭然道:“簡老師,你到底……是人是鬼?”
簡思思笑了笑。
“是人是鬼重要嗎?我只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
黑影的頭發開始以奇異的速度生長,朝著魏德賢追了過來,死死地纏住了他的頭和腳,然后用力地拉扯……
魏德賢只覺得自己的頭幾乎要被從脖子上扯下來……
他想,他終于知道,嚴旭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這麼荒唐嗎?
下一秒,他的頭被生生地從脖子上拔掉,咕嚕嚕地滾到地上。切口迸出了大量的鮮……就像是噴泉一樣,濺得到都是……
黑影慢慢地小,在簡思思的后,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陌生的聲地笑:“合作愉快。”
“是。”簡思思道,“合作愉快。”
“但是有一個人你應該忘記殺了吧……”那聲幽幽地道,“嚴旭死了,他的兒子嚴晨可還是好端端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能甘心看著嚴晨繼續活下去?有些劣質基因,就不配繁衍下去。
“簡老師,太心可不好……”見簡思思一直沉默,聲又笑了起來。
“也罷。你不肯手,那我就親自替你手。”
…………
與此同時,簡思思的住。
梁甜甜和紀禾站在房間中央。
這個房間雖然不大,布置卻很溫馨。簡單的小床,柜子上放著幾本書,桌子上放著著花的花瓶。
梁甜甜:“這麼晚了,簡思思居然不在……能去哪兒?”
“不知道。”紀禾道,“但這確實給了我們一個調查的機會。”
梁甜甜頓了一下。“啊,是要翻的東西檢查嗎?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紀禾說,“因為我知道,嚴旭是殺的。”
梁甜甜捂住了。“什、什麼??”
紀禾道:“我在案發現場,撿到了一片銀杏樹葉,上面還畫了小小的笑臉。”
“可是這能意味著什麼呢?”
紀禾不答反問:“你覺得這片銀杏樹葉是什麼?”
梁甜甜想了想說:“覺像是小孩子的玩。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也撿完整的葉子帶回去,然后在上面寫字畫畫,作為書簽。”
紀禾說:“對了。你還記得下午的時候,簡思思和我們說過什麼嗎?一個月前,是的生日,孩子們給送了不禮。”
“有一幅畫,有用紙疊出來的小青蛙,有手繪的杯子……當時還說,有個嚴晨想孩子送的東西不見了,應該是被不小心忘在哪里了。”
梁甜甜恍然大悟:“是被留在案發現場了!原來如此!這就是證據,殺死嚴旭的就是!!”
紀禾點頭:“是的。下午的時候,我趁著沒人特意去問了嚴旭,他說他送給簡老師的生日禮,就是一片葉子。”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平白又出現在嚴家。
只能說禮的主人,帶著禮又返回了嚴家。
紀禾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簡思思就是有問題。所以的房間,我們必須搜查。”
梁甜甜:“好!!!”
怎麼回事。
突然有一種自己在做特工的覺。
在紀禾的帶領下,梁甜甜趕也跟著一起翻找起了房間來。
桌子上放著的是寫好備課筆記的教案,還有幾張小孩子的涂。翻到這些的時候,梁甜甜不在心里嘆氣。
要是這群小孩子知道,自己最喜歡的老師竟然變了殺人犯,肯定會很崩潰的吧。
紀禾則沿著書架開始瀏覽了起來。
書架上都是一些晦難懂的書,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
片刻后,紀禾的眸閃,從一堆書里面,準確無誤地挑出了一本已經陳舊泛黃的日記本。
一開始以為這是簡思思的日記本,看了一會兒之后,意識到這不是簡思思的,而是孔之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