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大一小離開,唐禾有點站不住了,手拉住周憲海,坐在了阮想他們剛才坐的臺階上。
“我好像有些高了,暈得很。”
周景維看向周憲海,有些呆呆的問:
“爸,剛才那個小孩阮想媽媽了的對吧。”
然後又看向唐禾,
“媽,那個小孩和我小時候長的是不是一樣啊。”
唐禾沒理他,自己先得緩一陣,然後又自言自語,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呀,如果那時候就有的話,怎麽沒說啊。哎呀,剛才怎麽就不知道拍個照片呢。”
“周景維!”周憲海突然聲音很兇。
“你一天到底在幹嘛?到底在跟誰談,這麽久了,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是吧!”
周景維現在腦子裏頭的很,一閉上眼睛,全是剛才小孩子和阮想的臉。
老天爺,這麽大的事,阮想怎麽能瞞這麽久,他怎麽就這麽傻,一點蛛馬跡都沒察覺到啊。
唐禾又猛得站起來,想起來當年在醫院的時候是怎麽對阮想的,拉住周景維急著道:
“快,你去把們找回來,哎呀,那時候我不知道懷孕啊,在醫院裏手下沒輕重,會不會對和孩子有影響嗎,趕帶去醫院再查查。”
周景維還不清楚他媽到底在說什麽,但是眼下還是去找阮想要,把一切都問清楚。
周憲海還是稍微保留了點理智,他讓母子倆稍微冷靜一點。
“你們先別著急,景維,你得要先想好自己要說什麽,別一頭熱過去把孩子和阮想嚇到了。”
唐禾也反應過來,
“對,對,別衝,孫子還不認識咱們,我們先回,回家商量。”
三人在車上,竟然又都出奇的安靜。
過了會兒,唐禾又問副駕上坐的周景維,
“景維,你剛才聽見阮想他什麽名字沒?什麽安?”
周景維搖了搖頭,
“我那會兒哪裏還有心思記這些。”
過了十字路口,周景維讓司機把車停路邊。
“爸,您和媽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阮想。”
唐禾坐直有些著急,
“不是說回去再商量嗎?”
“媽,我真等不了了,你們放心,我會和阮想好好說的。”
周景維一上後車,就給阮想打電話,手機卻是關機,他打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便讓司機直接把車往阮想住開。
他抵達後一路上了電梯,等到門口,準備按開門碼,卻發現碼鎖已經被換其他鎖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他開始敲門。
沒幾下門就打開,但是開門的人並非阮想,是周景維就不認識的人。
開門的孩問:
“你找誰?”
“你是誰?阮想呢?”周景維問。
“我,我是這裏的租客啊,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租客?周景維後退一步,懷疑難道是自己走錯樓層了。
可是一看,不是啊,他沒找錯地方。
孩看眼前的男人長得帥,就又多說了一句。
“我昨天才搬進來的,你……”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人就已經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周景維一知道阮想退了租,心裏更慌了,好好的,為什麽要搬家啊。
他立馬聯係陸明,讓他去和悠萊那邊對接,看能不能問出阮想的行蹤,
再然後打電話找人去查酒店和機場的乘客信息,千萬千萬不要是他猜的結果。
陸明的效率很高,很快回了電話。
“周總,悠萊的歐文說,說阮小姐一個禮拜前,已經遞了辭呈了。”
周景維此時才再次見識到,阮想這個人,要是做了決定,是有多雷厲風行,毫不留。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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