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聖恩!還有熊掌呢!”謝若驚呼。
領頭的太監笑道,“雖然各大將門都有賞賜,但唯獨給北王府與靖南侯的賞賜最重。陛下十分看重世子!”
“陛下隆恩,我們北王府不勝榮幸。”薑容淺笑,給了翡翠一個眼。
翡翠立即上前,往那太監手中塞了一袋銀子。
太監拿著銀子笑嗬嗬說了吉祥話告退。
謝若期待看向薑容,“嫂嫂,你吃哪個?你先挑!”
每年都來混吃混喝,什麽稀有的烤都吃過。
但嫂嫂還是第一次來,給嫂嫂先選!
“蕭南星。”一直慵懶坐在一旁的謝淩熙喚了一聲。
蕭南星立即上前,將那些烤與酒都仔細檢查了一番,道:
“一切正常。”
雖說皇帝必定不會想此時毒死他們,但謝淩熙一向防患於未然。
薑容把熊掌留下,隨手拿了一碟鹿。
謝若則滋滋拿起熊掌……
一眾人正在吃吃喝喝。
冬兒抱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福道:“楚校尉今日獵得一隻火狐,特意將火狐皮送給世子妃。”
謝淩熙眼眸微瞇。他閑著沒事給我夫人送什麽火狐皮?
他自己沒夫人嗎?
我夫人會缺火狐皮?
薑容也有些驚訝,“楚訣送我的?”
“是。”冬兒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楚校尉說,您是他的遠房表妹,理應多照顧!”
雖然十分不能理解,隔了兩百年算什麽親戚關係。
但明心司的人都知道,楚校尉有一個遠房表妹,正是薑容。
前兩日薑容的千山開業,楚校尉還訂了一大批糕點,給明心司每人送了一份。
“遠房表妹?”薑容一臉迷茫。我們薑家與楚家竟然還有親戚關係?
回頭得去問問族中長輩。
薑家祖籍江北,許多本家親戚都沒見過,更認不全家族中的表親。
不得不說,楚訣這謎一般的認親,連謝淩熙都被搞糊塗了。
他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微瞇,思索片刻,往上數了三代,沒能想起來薑家什麽時候與楚家結的親。
“多謝楚校尉。翡翠,讓侍衛搬兩壇瓊玉釀,給楚校尉送去。”薑容吩咐道。
禮尚往來。
冬兒見薑容收下禮,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帶著侍衛回去了。
等走後。
薑容立即看向謝淩熙道:“夫君,風有點大,我吹的頭疼。我們進去帳篷休息一下可好?”
謝淩熙起,牽著的手往裏走。
兩人進去帳篷後。
“夫君,今天來送東西的那個丫鬟,有些問題。”薑容謹慎道。
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丫鬟,便是那日出現在麵前的民。
十分可疑。
謝淩熙眸微沉,吩咐驚蟄,“蕭南星過來,仔細檢查。”
那火狐皮第一時間被蕭南星反複查驗……
“這火狐皮是今天剛硝製的,沒什麽問題。”蕭南星道。
薑容看了看火狐皮,視線落在一旁的錦盒,拿起那錦盒輕輕敲了敲,眸一凜:
“木板是空的。”
驚蟄立即上前,拿刀撬開錦盒。
隻見這錦盒竟然有一個夾層……
夾層裏有許白末,沾染在夾層的隙。
蕭南星用食指沾了些許末辨認,臉瞬間變了:
“這是鬼草,劇毒,見封!”
蕭南星不解,“但為什麽要把鬼草放在夾層裏。它也沒沾染上火狐皮,本害不了世子妃。而且鬼草得口服才致命……”
薑容卻是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嫁禍。”
極有可能是有人用了鬼草去害人……
一旦搜查,在這夾層之中發現。
到時候薑容說是楚訣送來的。
皇帝是相信,還是相信他心腹的兒子呢?
冬兒隻需說是拎著火狐皮過來的,隻需說沒有拿錦盒裝火狐皮。
看見錦盒的隻有北王府所屬的人,證詞難以取信。
而夾帶鬼草的錦盒,最終是在北王府的營帳裏搜出來,百口莫辯。
薑容當機立斷道:“驚蟄,把它拿出去燒了!”
“是!”驚蟄拎著錦盒出去,將它當做柴火,放進了帳篷外的篝火堆。
謝若一臉迷茫,“這麽好看的盒子,怎麽燒了?”
“有點髒。”薑容看著錦盒燒毀在火堆裏,眼神一片冰冷。
謝若不明所以。這盒子幹淨的啊,哪裏髒了?
不過片刻。
營地裏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
“公主您怎麽了?公主!快來人啊,快來救公主!”婢驚慌大喊。
薑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謝若也放下了手中的熊掌,驚訝問道,“這是永福公主的營帳?出什麽事了?”
……
永福公主死了。
經過醫的仔細查驗,死於鬼草之毒,而皇帝賞賜給的酒裏竟然有鬼草。
因此而死。
皇帝十分震怒。
有人竟然在他賞賜的東西下毒,這等於是借他的手,害死他的兒。
他豈能不怒。
“給我查!是誰謀害公主!”皇帝臉沉。
楚守臣領命行禮,所有營帳全部被封鎖,一間間搜查。
這種伴駕而行的活,所有人帶什麽東西,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確保不會有人私藏利或毒藥,以防不測。
但如今竟然有毒藥混了進去!
這一次明心司查的十分仔細,哪怕是個木頭都要劈開兩半看一看……
翡翠看見這一幕,隻覺得心驚跳。
幸虧世子妃反應快,第一時間把錦盒扔進篝火裏燒了。否則此時被搜出來,那該如何證明清白?
安長公主勉強製著心中的興。
誰敢和搶男人,都得死!
永福死的活該!
而且還能順便把薑容帶走,這可真是太好了。
期待地看著北王府的營帳,等著好戲開鑼。
但……
校尉們按部就班查完,又去了下一個營帳。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沒把北王府的人抓起來!
很快,所有營帳經過篩查,並沒有發現毒草的痕跡。
“陛下,想必兇手已經銷毀證據。”楚守臣行禮稟報,“臣下無能,未能查到線索。”
皇帝臉更加難看。
安長公主按耐不住道,“是不是你們搜的不夠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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