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救命啊!”薑文勉嚇的,窩在車廂角落瑟瑟發抖,慌忙道:“你們要多錢我都給你們……”
“噗!”
領頭的刺客,一劍捅在他的口,鮮四濺。
“救……”薑文勉瞪直眼睛,瞳孔漸漸渙散。
刺客正要搜……
下一刻,四周的山林裏又出現了一群蒙麵暗衛。
拚死守護薑文勉的!
雙方正打著……
遠一陣馬蹄聲傳來,一群穿飛魚服的校尉,出現在了路口,領頭之人,正是楚訣。
他一眼便辨認出為首的刺客,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殺閣裏的金牌殺手——冷劍。
他與冷劍過手。
楚訣手中袖弩三連發,直打向冷劍客。
那冷劍一看見是明心司的人來了,立即道:
“撤!”
為了這一點錢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刺客迅速撤退,明心司也沒能把他們留住,原地沒多大傷亡……
薑文勉的護衛們跑的快。
刺客殺人是收錢的,隻要這些人不阻攔,他們不會免費殺人。
倒在泊裏的隻有一人——薑文勉。
楚訣翻下馬,走到薑文勉的前,又看向那一群手不凡的黑暗衛,警惕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領頭的暗六從懷中掏出一枚北王府的令牌,道:
“我們是北王世子的暗衛,奉世子妃之命,暗中護送薑二。但沒想到剛才刺客突然出現……我們沒來得及救下他……”
楚訣接過令牌,確定真的是北王府的人。
一時間,他有些無語。
你們就是這麽保護人的嗎?都涼了好嗎?
謝淩熙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他本是收到可靠信報,附近有逃犯行蹤。
急匆匆趕來,沒逮到逃犯。
倒是目睹了一場兇案。
這案子撞在他手中,他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此人被兇殺,此案,本校尉接手了。”楚訣說道:“來人,把帶走!”
暗六瞥了一眼薑文勉肩上那完好無損的褡褳,並沒有阻攔。
收任務順利接!
告辭!
……
五月十二。
薑家在忠義伯府,為薑文興辦及冠禮。
高朋滿座,賓客盈門。
薑容作為長房唯一的嫡,理應出席。
沈家為了給薑文興捧場,一家人皆是早早到齊。
“世子妃!”沈文淵遠遠看見薑容,便立即走上前道,“世子妃,上次我不該對你惡語相加,想起忠義伯收養我的恩,我十分自責,今日特來向你道歉。”
田氏也幫腔道,“薑丫頭,你便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薑容一眼看明白。
沈文淵今日向自己道歉,就是特意表現給沈太傅看的。
“上次我與周宏一起出現,但我是真心想幫忙。此事怪我沒解釋清楚,還因此與你置氣,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沈文淵繼續道歉,一臉可憐。
他越是委屈求全,越顯得薑容不依不饒,故意針對沈文淵。
周圍的賓客紛紛側目,悄聲議論。
沈文淵心中暗自得意。他就知道薑容那清高的子,是不肯與他和解的。
他爹可看清楚了,一切都是薑容欺人太甚……
薑容一眼看清他的小算計,但不想與沈文淵虛與委蛇。
嫌惡心。
沈文淵豈配?
正在此時……
一道高大的影,擋在了薑容的麵前,聲線冰冷:
“沈文淵,滾開——”
驚蟄等人立即清場,將沈文淵推到了一邊。
沈文淵順勢一屁坐在地上,仿佛被推了一個趔趄,十分委屈可憐地看向他爹。
“北王世子……”沈太傅看向他,眉頭皺,“你做什麽?”
“沈太傅,這人言可畏啊。您要知道,貴公子曾經與我們世子妃有婚約,多說兩句話,不知要傳出多流言蜚語。若貴公子有心道歉,那以後繞著我們世子妃走就行了。”蕭南星笑瞇瞇接過話。
沈太傅一時遲疑。這從禮法上來說,好像也沒什麽病?
而擋在薑容前的影,並沒有管沈家一行人,趕走沈文淵以後,便牽著後的小子,徑直往裏走。
薑容仰著小臉,著他的背影,一步步跟著他往前走。
不論什麽時候,前世或今生,他總是會擋在的麵前。
薑容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
謝淩熙回過頭,晨曦的微,落在他俊無暇的臉上,似一副絢麗繽紛的畫卷:“嗯?”
“夫君,今天也好喜歡你呢!”薑容眉眼彎彎。
謝淩熙那一副本世子天下第一的桀驁表瞬間僵。
猝不及防,被示了?
他能麵不改刀山火海裏走一遭,但麵對小子那璀璨若星辰的眼眸,委實沒經驗招架。
“謝謝夫君今日來陪容兒!夫君的心意,容兒明白的。我心與君心同,容兒對夫君的心意也是一樣噠!”薑容湊近了他,微紅著小臉,眸灼灼。
謝淩熙:???
我有什麽心意?我怎麽不知道?你從哪明白的?
薑容當然明白啦。
夫君可是日理萬機的藏大佬,平日特別忙,今日前來薑家,都沒打擾他……
就是不想為薑家這點小事,耽誤他忙正事。
但謝淩熙卻自己主來了。
他時刻關心著,記掛著,護著。
夫君真的好喜歡呀!
也超夫君噠。
……
薑容與謝淩熙進了堂。
薑清榮喜氣洋洋迎了上來。他的兒子,即將為忠義伯,今日還有如此大的排場,與有榮焉。
一看見謝淩熙與薑容,薑清榮眉開眼笑:
“容兒與世子請上座。冠禮在一個時辰後開始。對了,容兒,我在整理常氏的時候,發現了幾件你母親的首飾。理應歸原主,就是這些東西我也認不全,怕有什麽,都在庫房裏,你自己去挑挑。”
薑家如今不缺那幾件首飾。用來討好薑容,才是最劃算的買賣。
“多謝叔父。”薑容心神一,起道謝。
“哎,應該的應該的。以後你有空就常回娘家看看啊,你哥哥妹妹都想你呢……”薑清榮攀。
薑容與他寒暄兩句,去庫房拿母親的首飾。
剛經過一花園,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