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有著危險的綺，對上的那一瞬，自然而然生出的張好似馬上就會順著后背攀附而來。

看了一眼，許念馬上又移開了，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又覺得不怎麼樣了。”

齊褚道：“真的嗎？”

問的又認真又有探究。

倒是顯得剛才那句話十分底氣不足。

眼見許念有些惱了，他也見好就收，換個話題。

循循善說：“小姐除了要問我聽說了嗎，應該還有其他話想要問陸知，或者說還有其他想要知道的事，可為什麼不開口呢？”

許念有些訝然，確實想要試探一下他現如今的打算，畢竟跟前世出現了偏差，知道的還，會讓人覺得很不安。

“小姐只要問的我都實話答了，可小姐不愿意開口的，陸知也不知道小姐是想要知道些什麼，自然也回答不出小姐想要的結果。”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就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向，很是能蠱人心。

那眼神像是狐貍和狼的結合，又狡猾又深究，注視你的時候好似已經把你會出現的反應都預料在其中了。

許念不上他的當，“我不說你也可以按著自己猜到的說些，說不定你猜得準，也不需要我問出來就能回答出來。”

齊褚做出為難裝，“可若總是這樣猜來猜去，沒達一致的認同，若是哪天有人挑撥離間，那可不是要著了道。”

許念本覺得他有些胡攪蠻纏，又覺得他這句話說得還是有些在理。心里這樣想的，倒是沒有出聲，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齊褚道：“我也沒有什麼能讓小姐不相信的地方，也不曾辜負小姐任何一次信賴，小姐索拋開那些顧慮，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問什麼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小姐，好不好？”

他總是問如何，現在突然變好不好，不是一貫強的風格，語尾微輕，帶著點哄的意思。

哦，完整說起來，是連哄帶騙。

前者盡是曖昧，后者麼，都是目的。

說的好聽，也是因為要試探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這樣難以招架，許念已經能想象得到，若是自己真的信了他這一套說辭，問出那些奇怪的話來，不僅從他這里得不到答案，還要被他反過來把前因后果都挖出來。

你甚至難以簡單糊弄過去。

上次編造那話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人在某些時候敏銳得過分。

許念看向他，堅定道：“你猜錯了，我沒什麼要問的。”

齊褚好似早就料到會這樣答了，對笑了一下，并不按想的那般終止這個話題。

他道：“小姐既然沒有，那陸知有些問題一直不得解，那就只好來問問小姐了。”

先禮后兵，讓人無法拒絕。

許念預到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聽他道：“關于小姐那個仇人，小姐上次講的太略，現下無人時間又多，不妨小姐從頭到尾把起因由來都仔細再講上一遍，也好解了我的某些。”

許念：“……”

剛才還是應該走的。

或者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他神態自若,手中挲著那圓潤的棋子時，顯得手骨格外的修長，指尖微曲,輕敲桌面的聲音,換回了許念的神思。

“小姐”,齊褚攤開手，淺笑了一下,隨后抬眸著,“小姐想好措辭了嗎？”

說的好似那麼一回事,這些天都讓他快生出錯覺了，心想會不會真是他忘記了。

但是可能嗎？

越發理不清的事,他覺得越是有趣味。

許念沉默了一瞬,見他截然不的樣子，眼中忽然閃過一黠，對他招招手，讓他湊近些。

齊褚微一挑眉,雙手疊搭在桌子上，上半向前傾了一些,準備聽聽究竟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他們之間隔著石桌,上面的散棋還沒有收拾好，等他照做了，許念也湊近了一些，卻不是要回答他的話。

齊褚只來得及看見一抹得意的笑從眼中閃過，下一刻就忽然抬手點了點他那始終沒放下的角。

又輕又快一下，搗的人就收回了手。

輕快自然的弧度忽然滯了滯,薄似乎是想要,卻又堪堪的忍住了,與對視，覺得眼中的得意和揚眉吐氣都快溢出來了。

“你這麼關心我的事做什麼？又和你沒關系，你上次說我奇怪，其實你最近才是奇怪了。”

四周是真的很靜，靜到他可以不任何影響的把說這番話的所有表收眼底，然后順著問上一句：“哪里奇怪？”

這次到許念揚起了角，低頭把他手中拿著的那顆棋拿了回來，在棋盤上一落，說：“我才是你的小姐，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麼要事事聽你的。”

算是發現了，對他太過于縱容，最后的結果就是越發管不住他，還要被他管。

你既然要演，那要演像一點才是。

我把你當客人，結果你卻拿我當犯人一樣的審問。

齊褚一雙黑瞳中倒映著的樣子，沉寂之中又好似被什麼驚起了點什麼。

他低聲問：“所以小姐是在說我以下犯上了，問的太多了嗎？”

許念莞爾一笑，“倒也不是以下犯上，我對你多有縱容，你這明明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