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第二次,你說了不算。”楚雲緋平靜反駁,一點都不在乎會不會惹怒他,“如果你不配合我,那我的我做主,我想放多就放多,你管不著。”
容蒼腳步微頓,麵上怒意翻滾,垂在側的手一點點攥,得手背上青筋又開始凸起。
楚雲緋徑自越過他,走向室,了外掛在架上,隨即從容轉頭看他:“王爺要我滾嗎?”
容蒼沒說話,沉默地盯著眼下的青影,抿了抿。
於是楚雲緋心安理得地上了床,在床榻裏側躺下來,給容蒼留了足夠大的地方,然後闔上眼。
容蒼緩步走過去,站在床沿,一瞬不瞬地盯著的睡,怒火無聲消弭,心裏竟奇異地安定了許多。
他的小王妃似乎跟別的子不一樣。
脾氣很倔,不吃。
而且像是篤定他不敢把怎麽樣似的,膽子大得離譜。
容蒼在床沿側臥下來,強迫自己轉開視線,拿過一本書趴在床頭翻看,隻是這半年來他大多是自己睡,為了避免傷害到,就連魚水之歡都了很多。
偶爾與有過一次夫妻之實,他也不會留下來與同床共枕。
此時側突然躺了個人,竟讓他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以至於總是忍不住偏頭去看
看著看著,就有些移不開眼。
容蒼幹脆放下書,側過,支著額頭打量著楚雲緋,睡著時完全沒有一點針鋒相對,沒有冷冰冰的言語,眉梢也不挑了,角不再揚起諷刺的弧度。
帳幔遮去了大半線,床上有些暗淡。
但擋不住小王妃清麗絕世的容,濃的睫卷卷的,翹翹的,看著很是可。
最近兩天總是說出嗆人之語的紅輕抿著,飽滿紅潤,晶瑩滴,著讓人想采擷的澤,讓容蒼有些蠢蠢。
他正要傾,忽而想到昨晚一夜沒睡,擔心把吵醒,生生忍住自己的衝,隻安靜地凝視著,心道這真白,莫怪是深閨裏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容蒼自忽略了楚家基尚淺,以及楚元忠並不喜歡這個嫡的事實,所以楚家對兒的養與其他世家相比,本是天壤之別。
不過楚雲緋天生底子好,瑩白細膩,看著連一點瑕疵都沒有,總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容蒼目微轉,想到傷的手指,心頭微微氣惱,氣不惜自己,那麽鋒利的匕首,說劃就劃,真不拿自己的手指當手指。
容蒼正要拿的手過來看看,外麵突然響起輕輕的叩門聲,他轉頭看去,見長青站在門外,探著頭向室。
容蒼起,拿著服悄然走了出去。
“王爺。”長青低聲音開口,“齊公子來了,正在前院,剛剛跟楚家大爺起了衝突。”
容蒼眸微淡:“待他把楚玉簫解決,帶他去錦麟院書房,本王在書房裏等他。”
“是。”長青領命而去。
容蒼返回屋,站在床前看著沉睡的楚雲緋,眸微暖,隨即抬手。
一道纖瘦人影從床角影走了出去,單膝跪地,低眉垂眼。
“不許讓人進來打擾王妃。”
“是。”
容蒼整理好上袍服,抬腳往外走去。
……
“妹妹是來王府做側妃的,為什麽讓跪在這裏?”前院裏,男子怒吼的聲音歇斯底裏,“是王爺院裏的人,難道連王爺的院子都進不去?到底是誰在針對?”
楚雲皎安靜地跪在地上,麵蒼白,委屈得眼眶發紅,像是一個盡折磨的可憐蟲。
“大哥。”虛弱地搖頭,“這是為妾室該遵守的規矩,我沒事的……”
“什麽破規矩?分明是楚雲緋故意折磨你,就是個毒婦,蛇蠍心腸的毒婦!”楚玉簫怒吼,“我一定要讓父親去宮裏彈劾——”
“戰王府什麽時候了菜市場,阿貓阿狗都能在此大吼大?”一個懶洋洋卻充滿著嘲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楚玉簫的狂怒,“聽聞今日戰王納庶妃,本公子過來見識見識,沒想到遠遠就聽到了一頭失控的野狂……墨淩,你這個侍衛統領是怎麽當的?”
楚玉簫驀然轉頭,看見一襲紅高挑的男子信步而來,俊雅致的容貌,風流瀲灩的桃花眼,手執一把把玉骨折扇,扇得風流倜儻。
“齊公子。”一個黑袍服飾的拔男子走過來,抱拳施禮。
“這是怎麽回事?”齊錦搖著扇子淡問,“大老遠就聽到野囂,戰王府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沒有規矩?”
“你罵誰是野?”楚玉簫麵沉,眼神充滿敵意,“你到底是誰?憑什麽在這裏教訓本公子?”
墨淩沒理他,如實跟紅男子稟述:“今天是王妃命人把庶妃接進府的日子,按照規矩,庶妃進府應該給王妃敬茶,但庶妃對王妃大不敬,王妃罰在外院跪上兩個時辰。”
“原來是小妾不懂規矩,以下犯上。”齊錦嘖了一聲,轉頭看向楚玉簫,“容我跟齊公子解釋一下,王府正妃是主母,側妃有品級在,算是貴妾,庶妃則是小妾,也可以說是賤妾,別說罰跪兩個時辰,敢對王妃不敬者,就算是當場拖出去杖斃,也是賤命該死。”
楚玉簫臉漲紅:“你——”
“楚大公子趁著戰王養傷的功夫在這裏大呼小,是擔心王爺傷勢複原之後,不滅了你全家?”齊錦冷笑一聲,眼神睥睨不屑,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個小小侍郎府庶子,竟敢在王爺府上放肆,本公子還真是生平頭一次見。”
楚玉簫暴怒:“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小爺是你祖宗。”齊錦忽然冷下臉,寒氣人,“墨淩,你這個侍衛統領是幹什麽吃的?把他拖到一邊杖打二十,然後趕出去!”
“你敢?”楚玉簫臉大變,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戰王是我妹夫,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這裏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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