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定安雖然沒真正見到莊王,可是從詹長史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莊王對待這件事是很滿意的,他松了口氣,心中也總算是有了一點兒踏實。
當年他父親辦事不牢靠,以至于圍場的事出了意外,太子竟然被永定伯府世子掩護著逃跑了,反而是永定伯府世子死了。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事沒辦好,留下了患,偏偏蘇嶸還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追不舍,這些年不斷在追查這件事。
更糟糕的是,他們沒了靠山。
若是他再不努力,就他父親那個廢,只會讓永定伯府徹底玩完。
也因為這個,他對于能幫的上忙的蘇杏璇最近態度好了許多,今天回了別莊,見蘇杏璇正靠在窗邊看書,他就喂了一聲,見蘇杏璇抬頭,才問:“這件事若是了,你想要什麼報酬?”
蘇杏璇不慌不忙的將手里的書蓋上,淡淡的牽起了角:“怎麼?賀太太是不是進宮了?”
雖然面上平靜,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歡呼了一聲。
賀太太趾高氣揚的樣子人難堪,只要想到賀太太對跟對蘇邀截然不同的態度就恨不得賀太太去死,如今計劃功,這讓心里的怨氣終于有了一個宣泄口。
夢里的大部分的事果然是會真的。
哪怕中途或許有一些小曲,或許有些變化,但是大的方向卻是沒變的,這一點從程定安和莊王的關系、龐家仍舊貪污了那一百多萬兩銀子賣出去的貢緞就能看得出來。
既然這樣,那這一切就還只是個開始。
現在蘇邀得意算什麼?
一旦賀太太出事了,蘇三老爺就是頭一個最先厭惡的。
還有蘇家人,還有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狠狠地咬了咬牙,對于養父母尤其怨恨難解,這麼多年的分,們卻說不要就不要,好像只是個品。
在看來,連夢里的結局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就不配。
至于蘇桉......
收回思緒,見程定安正盯著自己,才緩緩地道:“也沒什麼,就跟我們之前談好的那樣,只要這件事得,我不求其他的,只希您能把我在這件事中起的作用如實告訴莊王殿下。”
程定安嘖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盯著看了一眼。
“看不出來,你還真想飛上枝頭啊?”他著自己的下,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孩子:“你一個子,就算是有些本事,又能如何?總不能去給莊王殿下當幕僚吧?還是說......”
他有些意外的站直了,對于蘇杏璇的行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莊王可已經有正妃了。
莊王比五皇子大了七歲,親都已經正四年了,秦氏卻至今還無所出。
沒嫡出的,連庶出的孩子都沒有,這一點就上頭極為不滿,聽說莊王的母親麗妃已經催促莊王正經納幾個側妃了。
沒有嫡出的孫子,庶出的也好。
可蘇杏璇卻比五皇子還小,怎麼會對莊王有那樣的心思?
蘇杏璇當然不會說這是因為知道最后登位的會是莊王。
夢里的莊王登位之后還不忘糟糠之妻,對皇后極好,哪怕皇后一直不能生育,他也沒有因為這個而對皇后不滿,相反,還把別的妃子的孩子抱給皇后養,都在位皇后打算。
這樣能給人帶來極致的權勢和寵榮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相比起來,蘇桉算是什麼?!
夢里若不是因為蘇桉沒有腦子,把的后路堵死了,何至于嫁給這樣的廢?!
都已經重來一次了,絕不會再錯失這個機會。
蘇家趕出來也好,沒了束縛。
說起來,蘇三老爺之前也打著拿兒去討好四皇子,給四皇子當側妃以謀求四皇子的支持,好讓爵位順利落到自己頭上呢。
現在把趕出來了,人選自然是換了蘇邀。
嘖,在心里幸災樂禍的想,可是蘇邀配嗎?
那個鄉下來的,本來在夢里該是人人唾棄,能夠活著都只能憑借的一寬容的蘇邀,配陪著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嗎?
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失失落的表現了,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們看到了莊王側妃的時候的痛苦和后悔。
因此在面對程定安的詰問的時候,微微的挑了挑眉笑了:“是啊,我心悅莊王,所以才來獻計的。”
程定安怔住,怎麼也沒想到蘇杏璇竟然毫不避諱的就承認了,竟然是真的沖著莊王來的!
“你瘋了嗎?”程定安睜大眼睛,覺得簡直有些異想天開:“莊王殿下跟王妃夫妻恩,鶼鰈深,你......”
他想不通,像蘇杏璇這麼小的年紀,按理來說不該憧憬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再說,著貴的教育十幾年,怎麼會甘愿去當別人的側室?
哪怕是皇家的側室,那也是側室啊!
蘇杏璇只是嘲諷的笑了笑。
鶼鰈深?
一切都還早,只要陪在莊王邊,給莊王出謀劃策,幫助莊王走到那個位子,為對莊王最有用的那個人,那麼莊王鶼鰈深的對象就會變。
至于秦氏?
蘇杏璇在心里哂笑。
到時候,莊王哪里還會急的秦氏呢?
才是真正的那個老天鐘的人,才該心想事。
程定安覺得蘇杏璇有些不可理喻,一時也沒了繼續跟說下去的興致。
他原本以為他的許多想法就已經夠令人不能理解了,可沒想到蘇杏璇還更加人出乎意料。
見他轉走了,蘇杏璇也仍舊不以為意,重新翻開書,還沒看幾頁,詠歌就急匆匆的走進來:“姑娘,外頭有人找您。”
蘇杏璇給程定安出的主意還算功,幾次下來,程定安給了一定的自由,因此外頭有人報著的旗號找上門來,門房最終還是報了進來。
“找我?”蘇杏璇有些意外,想到沈家夫妻,立即就沉下了臉:“是沈家的人?”
們還沒吃夠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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