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不是旁人。
他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葛二蛋,哦不,葛爾丹。
此時的葛爾丹已經年了,去年他從雪域高原,返回了準噶爾汗國,而對于準噶爾汗國當下所面對著的困境,葛爾丹也是一清二楚,并痛心疾首。
因為與其父圖爾琿臺吉,其兄僧格一樣。
這個已經出了家,當了喇嘛的葛爾丹,同樣有著一顆,復興蒙古帝國的雄心!
“你的意思是?”
僧格臉微變,看向了葛爾丹。
“大明不會再給我們太多的支持了,他們已經跟大唐達了默契,接下來,我們的境,將會異常的艱難……”
葛爾丹嘆息了一聲。
“這……”
僧格臉微變。
他也是很聰明的,論起才智,絕對不遜于葛爾丹。
自然能夠看出來,準噶爾汗國當下的局面,有多麼的糟糕了,只見到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
“可現在,我們唯有向佛爺祈禱,請求大明朝的支持,要不然,靠著我們自己,恐怕永遠也無法,復興準噶爾汗國,就是能夠在這西伯利亞,永遠的安居下去,也是相當之困難的。”
“或許,我們準噶爾汗國,可以聯絡一下其他的朋友。”
葛爾丹目炯炯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
僧格出不解,葛爾丹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們或許,可以與歐洲的國家,建立起來聯絡……”
“大明朝是不可能再給我們任何支持了,以后就只能夠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先在西伯利亞,休養生息,盡可能的繁衍出來更多的人口。”
“靠游牧是不行了,但可以靠農耕,靠種土豆。”
“明朝人不會在軍備上,支持我們太多,但農業上的支持,卻不會中斷。”
“所以,我們要盡可能的,發展人口,積攢實力。”
“將來,或許可以趁著,歐洲自衛同盟,與三國同盟分出勝負后,自相殘殺爭雄之時,在中亞,或東歐,上一腳……”
“這……”
僧格詫異的看向了葛爾丹。
“這是要擺大明朝的控制?”
“不錯!”
葛爾丹重重的點了點頭。
“大明朝不太可能,為我們提供太多的東西了,所以,我們要的與一些可以為朋友的潛在對象,建立起來聯絡。”
“甚至,還可以與大唐,達的停戰,簽訂停戰條約……”
“然后坐觀時變,而不是像當下這樣,繼續的愚蠢的呆在這里,給大明朝當狗不說,還獲得不了太多的支持!”
……
準噶爾汗國這邊的異,朱慈烺是不可能知道的。
至,在現在,準噶爾汗國還是很恭順的……
此時的朱慈烺,正在自己東巡的路上,山東之行過后,朱慈烺就直趨北直隸而去,然后在北平暫留了一下,祭祀了一下,被重新安置在昌平皇陵的大明朝歷代先帝——除了堡宗。
然后,朱慈烺就開始向遼東去了。
山海關!
此時的山海關,仍然是當初的那個天下第一雄關。
看著這雄關,朱慈烺忍不住慨了一聲。
“朕生平,只聽聞過山海關的大名,今日才算是得以親眼目睹,山海關的巍峨啊……”
“陛下,這山海關關墻險固,只可憐,如今已經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如今關墻,已經有十余年,未曾修繕過,難免顯得破敗許多。”
旁邊的魏藻德看著有些破敗的關墻,朝朱慈烺道。
山海關確實是有些破敗。
實際上,一個建筑,如果十幾年間不進行維護,想不破敗都難。
眼下的山海關,就是如此。
大明朝現在已經不需要山海關這個防線了。
此刻,聽到了魏藻德的一番話,朱慈烺沉片刻后道。
“這天下第一關,可不能夠任由其荒廢嘍。”
“還有九邊邊墻,也是要加以修繕的,多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
“傳令下去,要拔出一筆專款,修繕山海關,及九邊破損的邊墻。”
“臣遵旨。”
魏藻德趕接令。
實際上大明朝的名勝古跡是真的多啊。
哪怕朱慈烺不主的去保護,也沒有什麼問題。
因為歷史上的滿清,貌似也沒怎麼保護啊,反倒沒破壞——大屠殺對于文古跡的破壞,可是非常巨大的。
而且,在朱慈烺領導下的大明朝,未來百分之一萬,將于長久的戰爭中。
即便是發戰爭,也是本民族的戰。
不會出現,像是歷史上,日本侵略那樣,荼毒席卷了大半個中國的大戰。
而且,大概也不會出去,去破什麼舊了,批斗一個作古了幾百年,甚至千年的死尸的事。
了這些破壞,哪怕朱慈烺不主的派人去保護文古跡,實際上也沒什麼影響。
唯一他影響的。
大概也就是古都北京,還有周圍的那圈城墻了。
朱慈烺登關門只是草草的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致。
穿越過來了十幾年間,這些中式傳統的關城,朱慈烺見的還?
如今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朱慈烺反倒,對于遼西走廊沿線,還有關外的遼東,以及鴨綠江外的朝鮮,還有那長白山,以及天池,興趣頗大一些——畢竟這些地方他沒見過嘛。
沿著遼西走廊,浩浩的東巡隊伍,就這麼的過寧遠,錦州,大凌河,廣寧衛,等地,向遼東進發,沿途所途經的,曾經被大明朝放棄的城池,如今大部分已經荒廢了。
朱慈烺登基后,并沒有對遼西走廊進行重建。
因此,當地只有一此,遼人自發的歸鄉,然后在當地開墾。
看著已經殘破的城池,還有城有的里閭人家,以及城外已經開墾的田野,和一派太平景象的大好江山,朱慈烺下令道。
“當初,因遼事而死難之烈士,何其多也?”
“朕登基后,一直未曾到遼東,祭祀過他們,傳旨下去,途經各城時,朕要設壇祭祀一下,當初為我大明朝戰場沙場的士卒們!”
就這麼的,朱慈烺一邊祭祀著曾經為大明朝而戰死的英靈,一邊向關外前進。
除了這些外,由于長期人煙稀,遼西走廊的野還不的。
朱慈烺閑來,竟然玩起了打獵。
而且他的打獵能力,也是頗強的。
領著幾個小屁孩皇子,在一眾侍衛的保護下。
開始打獵,朱慈烺親自的用火槍,死了一只大老虎。
這要是擱后世,那就是牢底坐穿的命。
但擱當下,朱慈烺這卻是親自虎,為民生除害——因為這些老虎老是滋擾當地百姓。
就這麼的,走走停停,朱慈烺的關外之行,到達了沈。
也就是曾經的大清國都城。
然后被請到了這里的行宮,也就是原本滿清在盛京城修建的皇宮。
在大明朝收復沈后,這里就了朱慈烺的行宮了。
不過,朱慈烺一直沒來過這里。
所以一直被荒廢,直到去年,得到朱慈烺要東巡后,才草草的進行過一番的修繕。
當下,打量著這沈的行宮。
朱慈烺心思,卻不在這宮殿,而是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后道。
“朕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當初,滅亡韃虜之時,清虜的努爾哈赤,還有黃臺吉此二賊,朕好像把他們給忽視了……”
“多爾袞掘了我大明朝歷代先帝的陵寢,朕必須要報復于他啊……”
“這沈城外,野豬皮,還有黃臺吉,還有清虜上下吏的墳墓,可還在?”
“陛下,清虜員,王公的墳墓,如今尚在,不過多已經被民間搗毀,至于野豬皮,還有而黃臺吉的陵寢,當初清妖偽英王阿濟格,在撤離沈之時,特意的把棺槨給移出來,眼下只是空墳一座,也早已經被搗毀。”
“現如今,當地是作為豬廠,用以養豬……”
“此二人的尸骨,現在何啊?”
朱慈烺眉梢一揚,然后朝左右詢問。
他也是到了沈,才想起來這茬,當初他把大清國消滅后,就忘記了這茬。
黃臺吉,還有努爾哈赤的尸首,被他給忽略了。
如今既然到了沈,朱慈烺是打算鞭尸泄憤的。
“陛下,這個臣等就不知了。”
旁邊的地方搖頭道。
魏藻德思考后說。
“阿濟格當初,被晉國公追擊,倉皇撤離遼東,是將其父,其兄的棺材給走了。”
“如今,時隔這麼多年,阿濟格在歸化城,直接被誅殺,也沒有問出來些細節。”
“而阿濟格的部下,也死了。”
“想要查出來這個,殊是不易啊。”
“總能夠找出來的。”
朱慈烺板著臉說道。
“傳旨下去,務必要找出來。”
“另外,還要傳朕的命令,盡發沈周遭,當初韃虜的墳墓,然后將里面的尸骨,悉數的掘出來,朕要將他們,還有黃臺吉,努爾哈赤的尸骨,一塊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皇上,臣這就派人下去緝查。”
朱慈烺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那肯定是必須要把,黃臺吉,還有努爾哈赤的棺槨給找到的。
上面,下面跑斷,反正,魏藻德是只得趕接令。
朱慈烺吩咐的這件事。
可把隨同東巡的員們給為難壞了。
刨那些個散落在遼東大地上的原本韃清上下韃虜的墳墓,那是容易的很。
但找兩,已經失蹤了十幾年的棺槨,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尤其是,知道這玩意行蹤的人,不是被大明天兵給殺了,就是離散在戰爭中。
在這樣的況下,這是真的不好找啊。
除非,能夠找到知人……
總而言之,朱慈烺了。
下面就開始調查。
在朱慈烺到達沈的第九天,終于找到了行蹤。
通過對當初,阿濟格軍中幸存下來的綠旗漢奴才兵們的審訊,朱慈烺終于找到了此二人的棺材所在。
原來,阿濟格當初,并沒有將二人的梓宮給帶走——主要是太大了,這麼一個大梓宮,跟個小房子似的,哪那麼容易攜帶?
而且他當初撤離遼東,是逃亡啊,怎麼可能會帶這麼笨重的玩意?
阿濟格只是想到了,朱慈烺可能會掘陵泄憤,所以,他派人將陵寢當中的棺槨給挖了出來,然后再的埋在了沈附近的山中。
通過仔細的尋找,朱慈烺總算是在棋盤山附近,找到了被藏匿在此的,黃臺吉,努爾哈赤的梓宮。
“哈哈,還真找到了。”
朱慈烺得知這個消息后,心著實不錯啊。
“陛下,既然已經找到了,而附近的清虜墳墓,也已經發掘的差不多了,共掘出數萬清虜尸骨。”
“如今,是否可以一并挫骨揚灰,以告祭當初戰死的英靈們?”
“告我大明朝的列祖列宗?”
“而這個自然是要的。”
朱慈烺點了點頭,又話鋒一轉道。
“不過,是死人可不夠。”
“今年可曾,逮到有當初匿下來的清虜?”
“陛下,逮到了一部分。”
聞言,張國維趕回答。
大清國已經亡了這麼多年,就連金國,也完蛋了許久。
但是,大明朝方,民間,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當初,那些個在戰爭時期,趁著大明朝甄別手段不足的況下,匿在民間,伺機在場的滿洲韃子,進行搜捕。
不只方衙門特別重視這個。
就連民間,也相當重視。
畢竟滿洲韃子忒能折騰了。
跟他們有深仇大恨的那一代人,直至當下,還活的好好的呢。
這些人活著,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報仇。
因此,每年朝廷都能夠逮到一批當初藏匿下來,逃審判的滿洲韃子。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的數量,是越來越。
此刻,聽到了張國維的回答,朱慈烺點了點頭。
“那就將他們一并拘過來,殺頭就是。”
“另外,再發電報給南京,讓他們速速將奴福臨,一并送來。”
“陛下是要殺奴福臨?”
眾臣一聽,不由神一震,旋即問道。
“不不不,朕不殺他。”
朱慈烺搖了搖頭。
“朕是想,讓其祖,其父,看看他們大清國的龍子龍孫,最后了何般模樣。”
好吧,殺了奴福臨,只是一時之快,可把奴福臨拘在“大清國”里面,才是鈍刀子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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