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安王府。
“王爺,邊關傳來消息。”
離墨冷凝的氣緩和了些,猛地起將暗衛手中的消息接了過來,眼神毫不掩飾的期待。
“一切安好否?”書信上隻有五個字,不太像卿的風格。
可那字跡依舊歪歪扭扭,這是別人也模仿不來的。
但這次,卿沒有畫隻大鳥,也沒有寫想你。
臉暗了一下下,離墨輕咳了一聲,將信紙反過來看了一眼,隻有五個字?
“誰來傳信?”離墨冷聲問了一句。
暗衛不敢吱聲啊,他們家王爺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燕十二。”
“心不好?”離墨下意識問了一句。
暗衛不敢吱聲,默默低頭。
提筆想了片刻,離墨在信紙上回了四個字,安好勿念。
……
邊關營帳。
卿躺在床榻上,等著離墨那邊的回音。
“小姐,安王回信。”
卿一個打站了起來,快去搶過燕十三手中的信箋。
“安好勿念?”蹙了蹙眉,卿有些不高興了,就不能多寫幾個字?這麽惜字如金?
雖然離墨的字真的寫的比人都好看。
把那張紙拿了起來,卿得意的給燕十三看了一眼。“瞅見沒,我男人寫的,字跡蒼勁有力!”
……
燕十三有些無奈,偏偏還要寵著自家小姐,有什麽辦法……一涉及到安王離墨,他們家小姐整個人都是傻的。
“小姐,現在京都皇宮還沒有消息傳出,皇後那邊也沒有消息。”
卿收斂了得意,將那張四個字的信箋放在了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不能排除宸帝故意試探的可能。”
“小姐的意思是,宸帝也許並沒有病危?”
卿點了點頭,以宸帝的心機,裝病危試探幾個兒子的可能也很大。“所有的後果都要考慮清楚,做好完全的準備。”
“是,小姐!”
“報!將軍,西域突然往邊關界派兵,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進犯我離國邊境!”營帳外,有探子前去主營稟告。
卿愣了一下,西域?
快速往主帥營帳跑去,卿臉有些暗沉。
西域?西域在前世還算安分,隻因為西域皇帝年,攝政王拓跋錚把持朝綱但卻對和邊關軍還算客氣。
前世五國紛爭,西蠻和西燕多次挑釁邊關,隻有西域沒有落井下石。
“西域恐怕生了變故……”卿微微蹙眉,難道慕容涉說的都是真的?
林笙打算離間西域小國王和攝政王之間的關係?
“主帥,西域突然增兵,西夏蠢蠢,西蠻也依舊駐足不撤,離國的形勢不容樂觀,一旦他們三國達一致我們……”軍師在營帳中擔心的開口。
“外公!”卿闖進營帳,衝各位將軍作了揖,張開口。“西域怕是有變故,卿願前往西域一探究竟。”
白老將軍微微蹙眉,點了點頭。
孩子大了,大風大浪必須都要見識一下。
既然卿的誌向在軍營,那他這個當外公的就絕對不能過多保護。
總要讓經曆風雨,然後學會長。
軍師看了卿一眼,臉有些難看。
卿也不介意軍師食言,一臉的雲淡風輕。“此番卿前往,隻帶楚澤一人便可,白家十三騎隻帶十三一人。”
白將軍點了點頭,起看著卿。“速去速回。”
“是!”
離開營帳,卿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小姐,您是懷疑……”燕十三小聲開口。
“噓!”卿做了個噤聲的作,側目看著楚澤。“我們高調出軍營,關外潛伏一夜跟隨商隊西域。”
“小姐是擔心軍中有細?”出了軍營,楚澤小聲開口。
“西域邊關增兵去的是哪裏?”卿反問。
昨夜一整夜的時間重新回憶了邊防部軍圖,也看了分部圖。
“西南方位的林壑。”楚澤對那邊很是了解。
“那你就應該知道那邊部署格外薄弱,幾乎是個不易察覺的薄弱點。”除了軍中極其了解的將士軍師,其餘人知道的之又。
楚澤驚了一下,張的勒韁繩。“小姐的意思是軍中有人叛變?”
“還是軍中將領。”卿瞇了瞇眼睛。
“所以小姐今日在營帳中故意說了隻帶我和十三,還故意了行蹤就是想……”楚澤心服口服。
卿點頭,就是要小範圍,隻要他們的行蹤暴,今夜若是有人襲,那便一定是營帳中的人。“今日營帳中的那些人可都記住了?”
“當然,副左虎將等都已經離開主營,隻有軍師你我還有張劉潤。”楚澤點頭。
“那就好。”
瞇了瞇眼睛,卿夾了下馬肚快速往關外走。
西域。
“繼續找!”
“那邊!”
“上麵說了,殺無赦!”
西域邊關,林中腥氣極重,男子重傷倚靠在樹幹上,眉宇間的戾氣異常濃鬱。
該死的小皇帝,他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
……
“那邊有靜!快!”
卿等人混在過往的商旅中打算過西域邊關。
“查!”
“把臉出來!”
邊關城外,卿深意的看了楚澤和燕十三一眼,幸好提前做了易容。
“真是該死,軍中果然有叛徒,那守城軍手中居然有我們三人的畫像,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楚澤氣的有些想罵人。
“別急,等回去我們好好算算這筆賬。”卿淡淡開口,提前易容便順利混進西域邊關。
西域是一個極異域風的地方,為了迎合各路前來的商旅,整條花滿街全部都是歌樓舞館,讓人眼花繚流連忘返。
“爺,來嘛,來玩兒啊。”
“爺,進來坐坐啊。”幾個妖嬈的人笑著衝卿他們開口,畢竟幾人的裝扮都是過往富商。
卿瞇了瞇眼睛,角微微上揚。“今夜留宿花滿樓,你們兩人好好進去放鬆放鬆。”
楚澤和燕十三渾起了皮疙瘩。“小姐……”
“聽話,這是命令。”卿一臉的認真。
楚澤咽了下口水,他一個久旱未逢甘的邊關將士,讓他坐懷不去?
“小爺出錢,你們挑著好的來!”卿從懷中掏出金錠子扔在楚澤懷裏。“快點兒,揮金如土豪邁一點兒!”
說完,卿趁著夜消失在人群中。
“小姐這是要掩人耳目?”楚澤有些張的問了一句。“十三兄,那個你和人……”
楚澤問的含蓄。
燕十三耳都紅了。“沒……沒。”
……
關外,林間。
“攝政王,要怪就怪您位高權重,咱們皇上還小,不能被你控製一輩子。”帶頭的人一劍衝著拓跋錚的位置刺了過去。
“嘭!”一聲悶響,帶頭的人應聲倒地。
卿旋落在拓跋錚前,角微微上揚。
前世,拓跋錚有個人癖好,喜歡夜獵林間,還不許任何人跟隨,那小皇帝明顯是瞅準了這一點派高手來擊殺。
拓跋錚中了毒,臉有些慘白。
西域境他還算了解,這些殺手絕對不是西域的人。
明顯小皇帝被人騙了。
“還能撐嗎?”卿低沉著聲音問了一句,旋幹淨利索的斬殺邊的殺手。
拓跋錚蹙眉,不知道卿是何人,但卻覺異常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