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有些頭疼。
“卿,你要想清楚……”離墨手勾著卿的發,想起慕容涉的手過的頭發,眼眸瞬間暗沉。
為了卿安全,他很表現出對的占有。
可他離墨就是這種人,若是認定了……這個人就必須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屬於他一個人的。
任何覬覦的人,無論是誰,都該死。
“我要和你在一起!”卿認真的看著離墨,手勾住他的脖子,眼中閃爍著螢。“我會做給你看的離墨,我永遠陪著你。”
用力抱離墨,卿心口有些酸。
其實,從小到大,離墨才是最沒有安全的那個人。
他害怕失去,所以不敢爭取。
前世,他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會當眾表白說要娶為正妃。
“離墨,我說到做到,除非我死,否則……這一世絕不棄你。”卿抱離墨,眼眶有些潤。
心疼離墨,心疼離墨的過去,心疼前世的他。
“那就不要後悔。”離墨暗沉的眸子深邃了下,角勾起一抹笑意。
是卿主招惹他的,那就一起沉淪吧。
離墨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卿騙了他,離開他,他會變得如何?
瘋魔?也許吧。
“怎麽哭了?”看著卿蜷在自己懷裏哭泣,離墨吻了下的臉頰。
“就是……覺像是做夢。”卿不想矯,可忍不住。
一切就好像是夢境,一覺醒來……離墨還活著,自己也還活著。
家還在,外公和白家軍也都在。
捧著離墨的臉頰仔細看了許久,卿越發認為自己前世瞎了眼。
這些天他忍著不自己,是怕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後悔吧?
“我不會後悔……”把自己完完全全給離墨,不認為這是什麽汙穢的事,反而像是一種承諾。
離墨看卿的眸子越發熾熱了些許,低頭吻住的,小心翼翼的他懷中的人。
宮中第一次相遇,他便認定這個人。
還好,上蒼總算給了他些許安。
“小姐!災民暴,我們抓了幾個帶頭的,不知道該怎麽置!”
營帳的溫度正在升高,營帳外楚澤的聲音瞬間打破了熾熱的。
卿咬牙,恨不得衝出去把人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帶著離墨滾床……
看著卿一臉暗沉的表,離墨忍不住笑了一下。
手了卿的腦袋,離墨一件件幫卿把服穿好。“好了,別鬧脾氣。”
“我都說了任何人不要打擾。”卿小聲抱怨。
“災嚴重,賑災為要。”離墨手吧卿攬在懷裏,獎勵的親了一下。
卿氣鼓鼓的指了指自己的另一側臉頰,不知的開口。“這裏也要。”
離墨抱著卿的手僵了一下,好端端總是被卿點火……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控。
府前街。
卿從營帳出來就一路臉暗沉,也不搭理楚澤。
楚澤也不知道誰惹小姐生氣了,也不敢說,也不敢問,隻好乖乖跟著。
“小姐,扇暴的幾個人也中了毒,但是如您所料看起來並不虛弱。”趁機開口,楚澤試探的看著卿。
卿哼了一聲,繼續不搭理楚澤。
楚澤撓了撓頭,他也沒幹什麽啊?
“把那幾個人給我帶過來!”冷聲說了一句,卿活了下筋骨,看怎麽收拾這些混蛋。
……
鎮守府。
“王爺,昨夜有人夜訪小姐,我們的人一路跟到京都,是離盛軒的人。”暗衛在離墨側,小聲說了一句。
“王爺,京都傳來消息,離盛軒那邊沒什麽大作,木淮桑已經暗書傳了丞相,務府被暗下徹查,是陛下的命令。”
離墨眸子沉了下,低沉著聲音開口。“盯離盛軒。”
“王爺,離盛軒和小姐之間一直都有聯絡,屬下擔心……”暗衛猶豫了片刻,見離墨氣冷凝,再次開口。“不過,賑災糧的事,小姐似乎並沒有告知離盛軒,屬下不知……”
暗衛現在也不清楚,卿到底可不可信。
“以後,卿的事不用再查了。”
暗衛點頭,依舊猶豫不決。
“還有什麽事?”離墨蹙眉。
“離盛軒和家的走過於切,似乎是想宣示主權。”暗衛擔心。“將軍若是有意和離盛軒結盟,那我們……”
便必須早做好和家為敵的打算。
“我們意外截了小姐和將軍的書信,您要不要看一眼?”暗衛小心的拿出一張紙條,那是卿飛鴿傳會京都的信報。
離墨垂眸看了一眼,氣瞬間冷凝。
“父親安好,切記與宣王親往來,適當可表忠心。”
……
修長的手指泛白的將紙條碾碎,離墨氣低沉的一腳踹在側的桌椅上,瞬間四分五裂。
他知道以前的卿有多偏袒離盛軒,也知道以前的卿對他有多冷漠。
可這一次,是卿自己主來招惹他的,那就別怪他……不肯放手。
“由著,什麽都不用做。”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他由著卿,一切都由著便是。
無論想要什麽。
想犧牲自己,讓離盛軒稱帝也好,想幫離盛軒穩定朝堂軍中也好,一切都由著。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卿離開。
“王爺!”暗衛驚呼,由著卿和離盛軒合謀算計?
“退下!”離墨冷聲威脅。
暗衛趕低頭,張退下。
府前街。
“小姐,昨夜那中毒的毒解了。”燕大前來回稟,表示慕容涉的解藥確實有效果。
卿瞇了瞇眸子,深意的看著遠。“離盛軒送來的藥檢查分了嗎?”
“檢查了,有烏地和烏蕨兩味珍貴藥材是我們沒有的,連翹地黃等配藥隨軍的糧草有供給。”燕大點頭。
“哈?”卿笑了一下,似乎知道慕容涉來這關中災區的原因了。
五毒穀,可不缺珍貴藥材。
烏地和烏蕨,他多的是。
所以離盛軒一點都不擔心解毒藥的配方外流,因為解藥隻有五毒穀有。
“小姐,人都帶過來來。”
楚澤把鬧事的幾個人帶了過來,強迫其跪下,但那幾個人有傲骨的很,就是不肯跪。“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就是不跪人!”
卿也沒說什麽,仔細看了看帶頭那人上的毒。
看起來很像那麽回事,可惜是偽裝的。
“把鎮前大門敞開,讓所有鬧事的災民進來!”卿冷聲開口。
“小姐,不可!災民多數中了毒,若是……”楚澤擔心卿安全,畢竟災民數量過多,兵力有限。
“放!”卿蹙眉。
帶頭的男人不知道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從骨子裏對人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