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是真的頭暈,不然自己早跑開了。
這一步一走,果然難不已,膝蓋下去幾乎要跌倒。
“喝醉了逞什麼能?”何致遠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毫不避嫌,扶著的腰,男人只有對自己朋友或是妻子,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親。
白杏當下什麼也不顧了,抬手去扯自己頭上的發夾,狠狠的扎在了他摟著的那只手上,幾乎是用了最大的勁。
報復他的覺太好了。角的笑忍不住帶上惡意。
今天就連做這事的緣由也都能找借口,就當發酒瘋好了。
何致遠因為疼痛,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最后看了一眼虛浮的腳步,再次手攔在前。
“小心。”他沉聲說。
抬眼看見的角正揚著,笑得發自肺腑真實,似乎暢快至極。這讓他的眼神深邃了幾分。
下一刻,何致寧走過來格擋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白杏我會管。”
“你能管多久?”何致遠低頭看著自己滴的右手,隨口道,“你不如先想想,你的路還能走多久。”
何致寧的表冷了下去,兩人之間對峙的氣氛,幾乎一瞬間拔地而起,何致寧冷意更甚,另一位則依舊從容。
“走吧,冷死了。”白杏往何致寧邊蹭,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就收斂了跟何致遠對峙的意思,轉蹲下背起白杏。
人順勢親了親何致寧的耳垂,一如往常調戲他,他看了一眼何致遠,跟保持了距離,最后帶著揚長而去。
何致遠角勾了勾,最后收回了視線。
……
白杏睡了一覺。
夢里都是些不真切的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一晚何致遠輕著氣,然后在了上,將碾碎。
還有孩子的哭聲,弱無力,很小聲。
心痛的四下尋找,最后跪在地上求著高高在上的何致遠,說讓見一面。
哪有人生下孩子沒多久就見不了孩子的呀?
但講不了道理,只能卑微的如同草芥,委屈而又低聲下氣的乞求他,乖乖的跟他保證:“我會聽話的,我以后不會忤逆你的意思,也不會喜歡別人。”
比誰都要聽話。
何致遠卻也不,大概是毫也不心,他說:“白杏,對不起。”
……
白杏醒來的時候,心臟仍舊在痛。
痛的面部表十分猙獰。
直到何致寧電話打進來,才恢復平日里沒心沒肺的憨模樣:“又讓你給跑了,二哥,你不會真的不行吧?”
沒辦法,年人必須得戴著面生活。
“是誰說穿了小禮服?”何致寧冷漠道,“到頭來禮服原來是線。”
“二哥,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悶啊?”
回應的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白杏沒有興致再逗他,懶得再回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搬家師傅上門,又得搬家了,每到一次何致遠,就得搬家。盡管并不認為何致遠會閑著沒事來找自己。而他要找,搬家也無濟于事。
不過何致寧愿意浪費這個時間,也無話可說。
但這一次,搬家的地點,讓白杏有些例外。
如同每一次搬家,都會去買一套嶄新的生活用品,選浴巾時,卻看見一個悉的影。
趙溫檸在選男士拖鞋,還有一雙小小的。
角噙笑,在很認真的做對比,似乎要挑出最合腳的那一雙。
白杏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之間一冷意撲面而來,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心的冷意讓忍不住抖了一下。
趙溫檸的養得不錯,臉很紅潤,周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很溫,很像是一位……
妻子。
一位家庭幸福滿的妻子。
趙溫檸長得太了,周圍的人都注意著,白杏見過這般麗的人,也就只有央如能跟做對比,其他無一比得上。
走后,白杏才恍恍惚惚的上去看了看選中的小拖鞋,看了一眼鞋碼,不及手掌大。
小崽兒已經三歲了,小腳丫子還是好小。
白杏眼角彎彎,把拖鞋放進了購籃。
旁邊的阿姨還在慨:“那麼漂亮,怪不得另一半也那麼出眾,小兩口登對。”
白杏像是意識到什麼,也往趙溫檸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看見了何致遠。
趙溫檸在他邊,顯得很小,不得不抬眼看他,這個抬眼作,顯得崇拜非常,跟他說著什麼,何致遠一邊看向貨架,一邊回著什麼。
白杏觀察了一下,他對趙溫檸,句句都有回應。
再往下,看見他的手上扎著繃帶,那是昨晚扎著。
可惜只是小傷。
白杏對何致遠還是有些嗤之以鼻,他真要是大種,就不可能當初總著自己跟他上床。
不過是斯文敗類。
趙溫檸接了個電話,似乎是有事,把東西給何致遠,讓他結賬,而先走了。
白杏也推著推車,去了另一側。
當然不樂意跟這對狗男見面,太晦氣了。
白杏特地拖延了一會兒才去結賬,但沒想到還是到了何致遠,想躲來不及,被他撞了個正著。
他挑起眉,角的笑意一如往常儒雅溫和。
白杏當做沒看見,自顧自排隊。他結完賬,卻在這一隊等著,替付了錢,右手因為有傷,作稍有遲緩。
“也不替你先生拎一下。”后面排隊的阿姨埋怨。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先生了?”白杏冷冷的說,“他莫名其妙搶著付賬是他的事,我就非要認識他?”
何致遠的笑意有些淺了,他看著飛快的收拾好東西,繞過他時挑釁的往他上蹭過去,原本可以瀟灑離去,但買的東西太多了,拖垮了的步伐。
“我提吧。”他走上來。
“你那只殘廢的手能幫我什麼?”略帶諷刺,“你管好自己吧。”
“手傷了你也好意思提,是誰狠心?”
白杏冷冷的說:“我喝醉了,我哪知道自己干了什麼。”
“唔。”他敷衍的應了一聲,明顯心里有數。
“你要計較我無所謂。”新仇舊恨不差這一件。
何致遠道:“這麼些年你干的缺德事也沒干,真要計較起來夠你喝一壺了。”
白杏猛地拔高音量,怒視看他:“那你殺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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