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稍微冷靜下來想想,老掌門這麼做可能是有什麼用意。
我們就算再擔心,也得等老掌門出關以后再問個究竟。
方尋虎著一張臉,把那小弟子都快問哭了,也沒問出個什麼,估計是真的不知道。
最后沒辦法,我們只能先在廂房歇下了。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說實話,大家早已人困馬乏。
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晚飯,然后就各自回屋睡覺。
青霄派的廂房空的多,我們除了玉子良,其他人都一個人分了一間屋子。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本來以為有林業深的事在心上,這一覺肯定睡不安穩,沒想到卻睡得格外的踏實。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蘇清淵坐在我床邊,默默的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我著眼睛坐起來,看他的樣子好像在我床邊待了很久。
蘇清淵笑了笑,指著旁邊的一碗清粥兩碟小菜道:“青霄派的弟子送來了飯菜,我進來見你睡得正,就沒忍心醒你。”
我看了一眼時間,忙從床上起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其他人呢?他們起來了沒有?”
蘇清淵道:“起來了,都在外面院子里。”
我確實有點了,也不管有沒有刷牙,直接就端起粥呼嚕呼嚕喝了兩口,然后問他:“那老掌門呢?出關了嗎?”
蘇清淵遞了一張餐巾紙給我:“應該沒有,方尋剛才又去山里找了一遍,沒找到。”
“還沒出關?”我皺了皺眉,忍不住抱怨一句,“這老掌門也太不靠譜了!”
“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救林業深。”
蘇清淵倒是平靜得很,他語氣淡淡道:“要救林業深,本來就是一般人力所不能為的。”
“這位無為真人既然非要救,自然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個時候閉關,應該是有什麼事需要代給新任掌門吧!”
蘇清淵這麼一說,倒是合合理。
想想也是,無為真人連山門都封了,一切都在為救活林業深做準備。
他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
只是,這麼干等著,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是讓人心里不安。
我喝完了一碗粥,本來打算去玉子良那屋去看看林業深,可沒想到剛走出門口,就見一個青霄派的小弟子慌慌張張的從院子外面跑進來。
他邊跑邊喊著:“師姑,師姑!”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掌門師傅被邪祟打傷了!”
“什麼?”方尋聞言,立馬上來追問,“青木山怎麼可能有邪祟?”
“邪祟在哪?現在就帶我過去!”
我和蘇清淵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覺得有些詫異。
有什麼邪祟這麼大膽包天,剛闖進青木山?
而且,能打傷青霄派新任掌門,來頭肯定不小。
眼下是救林業深的關鍵時刻,我怎麼也不能讓青木山這個時候出子。
“我們也去!”我拉上蘇清淵,快步跟上方尋。
方尋看了我們一眼,轉頭讓蠻子和兩個小弟子留下來一起守著玉子良,然后就帶著我和蘇清淵直奔青木山的另一邊。
青木山的后山比我預想中的要大,我們跟著那個來報信的弟子在林中小路跑了十多分鐘,才聽到了一些打斗的聲音。
看來應該是青霄派的弟子在跟邪祟纏斗。
我們走近一些,確實能覺到那邊散發出來的強烈怨氣和煞氣。
不過這麼強的怨煞之氣,不像是一般的邪祟,我和蘇清淵趕加快腳步過去支援。
走到近,我才發現眼前竟然是一片天然的山頂湖。
湖邊水汽氤氳,約可見有一棵高大的古樹佇立在湖中心。
不過因為水汽太重,一時間也分不清是什麼樹。
只是,看到那棵樹,我莫名的覺到有些親切,就好像曾經在哪見過一樣。
等我們趕到,青霄派的弟子已經傷了好幾個,其他人都圍著一個雙眼赤紅,渾冒著黑氣的影。
那影看著像是個人,但渾又籠罩著濃郁的黑氣,連五廓都被黑氣所遮蓋。
而且,我們站在邊上耳邊還能聽到人孩子凄厲的哭嚎聲。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皺著眉問蘇清淵。
說實話,這似人非人,似邪非邪的玩意兒,我之前還真沒見過。
這回算是開了眼了。
蘇清淵搖搖頭沒說話,估計一時半會也分辨不出來。
我們只得先合力把這邪給制住,給青霄派的弟子緩口氣。
方尋在邊上負責掩護傷的青霄派弟子撤退,看到有一人了重傷,臉大變,喊著對方的名字:“阿野!”
“阿野你醒醒!”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青霄派剛剛繼任的掌門就安野。
方尋是他的師姐,平時應該就是這麼他的。
而且,仔細看,他的發髻也和其他的弟子不一樣,肯定是新掌門沒錯了。
看安野的傷勢,確實嚴重的,應該是在很近的距離被那邪所傷。
方尋出手還蠻暴力的,也不管安野上有傷,直接上去就扇了他兩個大耳,生生的把他給醒了。
“行,行了師姐,別,別打了!”安野恢復了意識,臉都腫了,趕喊住方尋。
方尋這才住手,沉著臉看他問:“怎麼回事?青木山上哪來的邪祟?”
“你怎麼傷這樣?”
“那老東西呢?你們不是一起閉關的嗎?”
“你都被揍豬頭了,他怎麼還不出面?”
安野捂著自己紅腫的腮幫子,說話的時候口齒都不太利索了。
他有些哀怨的看了方尋一眼道:“師姐,我這豬頭明明是你打的,你自己手勁有多大你心里沒點數嗎?”
“你怎麼出國呆了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淑?”
“難怪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嫁不出去……”
“小安子,你找吧!”方尋像是被到了死,氣不打一來,抬手又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我問你正事,你扯這些沒用的干什麼?”
“趕說說什麼況?”
安野可憐的著脖子,趕老實代:“那不是邪祟,是師傅!”
“你們下手輕著點,千萬別傷著師傅他老人家!”
“什麼?”方尋驚訝的聲音都破了音。
我和蘇清淵在邊上聽著也很詫異,當即就留了手。
本來我們兩個打配合,他主攻我布陣,差點就把升級版的捉妖陣給用上了。
還好安野說得及時。
“那個邪祟怎麼可能是那老東西?”方尋還是有些不信,忙追問安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野哭喪著臉道:“這事說來有點話長……”
“我本來就是條咸魚,我只想躺平,本不想繼承什麼掌門之位。”
“可有資質的師姐和師兄都跑路了,他實在沒人可以傳,就耍無賴著我做這個掌門。”
“我沒辦法,只能認了。”
“可他又說我太菜,就這麼當青霄派的掌門難以服眾,以后恐怕還會給師門丟人。”
“所以前天晚上,封了山門之后,他就趁我睡著,把我敲暈了帶到這附近,要死要活的非要給我傳功。”
安野說到這,一臉的無奈和苦楚。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上,明明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可到了他這,卻好像了無盡的委屈。
“一開始傳功還順利的,可快要收尾的時候,師傅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狂躁起來,一腳就給我踹飛了。”
“得虧我從小沒挨他的打,練得皮糙厚,不然這一腳直接就能把我提前送走!”
安野說完,著自己的口,對著方尋道:“師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這次傷得很重,沒有個一年兩年估計是養不回來。”
“這掌門我看還是你來當吧!”
“放眼整個青霄派,也只有師姐你來當掌門,才能讓人心悅誠服。”
方尋哪能看不出自己師弟的小算計,當即白了他一眼道:“我做不了,祖師爺有祖訓,掌門之位傳男不傳。”
安野聽了有些納悶:“祖師爺什麼時候有這祖訓?”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
“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們祖師爺老人家就是個子吧?”
方尋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忽悠他道:“那就是祖師爺的口訓,傳給師傅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回頭你自己問他吧!”
說完,就把他扔給幾個小弟子,轉朝我們這邊快步走來。
我和蘇清淵已經暫時把無為真人制住,只是看他發狂的狀態毫沒有得到緩解。
再這麼下去,就算我們不出手,他自己的生命力也會被一點一點的消耗掉。
我看方尋過來了,直接開口問:“無為真人這是怎麼了?”元寶小說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這樣?”
方尋面有些難看,應該是知道的。
嘆了口氣道:“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師傅有個老病,隔一段時間就會犯一次。”
“每次犯病的時候,他的上就會冒出一很強的怨氣,整個人無比的痛苦。”
“但像現在這樣完全失去理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的修為無法制的怨氣,所以才會行為不控制。”
“我們得想個辦法幫他把那怨氣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