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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第1069章 罰款

“皇上,您這是什麼話啊?”

周奎一副無辜表說道,朱慈烺也不理會他,而是冷哼一聲。

“外公,你就不要瞞朕了,這些年,你通過神仙藥的買賣,已經賺的是盆滿缽滿,家里的銀子還不夠花嗎?”

“怎麼就又盯上了,這個私鑄幣呢?”

“真以為,朕會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輕饒于你?”

“還是說,以為朕會因為你的幾句狡辯,就將你釋于法網之外了?”

“皇上……”

周奎這時候,才意識到了問題,稍微的有些嚴重。

朱慈烺似乎沒那麼好說話,現在就是要追究他這個問題的。

著頭皮道。

“陛下,臣實際上也沒有在我大明朝私鑄銀元,這些銀元,都是西班牙人,買神仙藥時支付的,跟臣可無關,臣是冤枉啊。”

“而且,這些銀元也是實打實,貨真價實的銀元。”

“絕沒有摻半點假。”

“你倒是清楚的嘛。”

朱慈烺冷笑,周奎這是把所有的過錯,都一腦的推到了西班牙人上,推到了新西班牙王國上啊。

對此,朱慈烺倒不甚在意,他冷笑著道。

“不過,你以為靠著這些,就能夠將朕給糊弄住嗎?”

“據我大明朝的財政部估計,市面上私鑄的銀元數量,大概有三千萬枚,這三千萬枚的鑄幣稅,就是三百萬兩。”

“朕讓你即刻出來違法所得。”

“而且,不是只出來三百萬,而是翻倍,六百萬。”

“以示懲戒。”

“皇上……”

周奎臉剎那間變了,經他的手,流到大明朝的銀元實際上也就是不到兩千萬枚,而且這還是這些年來,慢慢流進來的,最重要的是,這些個銀元的收益,也不是他周奎一個人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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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好了,朱慈烺一口氣,要罰他六百萬。

這讓他如此能接

“怎麼,嫌?”

朱慈烺冷哼一聲,看向了周奎,后者一哆嗦,趕道。

“不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

“哼。”

朱慈烺點了點頭,然后道。

“那就六百萬了,回頭,朕會命人去收你的罰款的。”

“備好銀子就是了。”

“皇上,這些銀元跟朝廷鑄的,無任何之區別,朝廷是如何發現的?”

周奎是不得不認罰了。

呃,不認罰不行。

朱慈烺這個外孫有多狠,周奎是清楚的,真要是不肯認罰,那只會罰的更多,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懲罰呢,在這樣的況下,老老實實的將罰款給繳納了,實際上是最好的選擇了。

不過,讓周奎有些不解的是。

朱慈烺是如何發現,這大批量的私鑄銀元的,他們的,明明跟朝廷的一樣,工藝上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為了能夠鑄的,除了不是大明朝廷的鑄幣廠出產外,他們鑄出來的銀元,就是正兒八經的大明銀元。

“這個嘛。”

朱慈烺呵呵一笑,看向了高宏圖。

高宏圖也解釋了起來。

“嘉定伯在西班牙私鑄的銀元,含銀量要比朝廷的高上一些。”

“以至于,顯得朝廷鑄造的銀元,像是假的了。”

是啊,銀元肯定是含銀量越多,越人歡迎的。

而且,民間有許多百姓,會毀鑄銀元——取銀打造首飾。

在這樣的況下。

自然而然,就發現了有一類銀元的含銀量,要稍微的多上一些。

“這不應該啊。”

周奎有些懵,他個吝嗇鬼,怎麼可能會舍得往銀元里面多加銀子呢?

不克扣銀子就已經算不錯的了。

洲那邊的鑄幣廠,完全就是按照跟大明朝這邊,一模一樣的配方進行鑄造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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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

劉大用站出來了解釋道。

他這個太監道出來了里面的真正原因。

洲的白銀,可要比我大明朝的高上一些。”

“嘉定伯在洲的鑄幣廠,產出來的銀元,雖然配方與我大明朝的一樣,但洲的白銀純度要高上一些,所以,鑄造出來品,含銀量卻要稍多一些。”

“原來是這樣?”

周奎哭笑不得,敢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私鑄銀元的事,暴開來的啊。

早知道如此,就該讓鑄幣廠那邊,多摻點雜質。

得知了答案的周奎,有些失魂落魄,朱慈烺則數落起來了這廝。

然后道。

“外公真是好能耐啊,竟然能夠打通關節,在新西班牙王國,用西班牙人的白銀,鑄造銀元,然后運回我大明朝。”

“陛下,這實際上算不得多大的能耐。”

周奎尷尬的說,又求饒道。

“不過陛下,臣鑄造的銀元,絕對沒有三千萬枚那麼多,臣有賬本,陛下可以看一下,臣私鑄的銀元,充其量只有兩千萬枚……”

“與朝廷所說的,三千萬,了一千萬呢。”

“這個朕當然知道了。”

朱慈烺冷笑了一聲,市面上私鑄銀元,又不是只有周奎在搞。

大明朝民間,一些想走邪路發財的手藝人,會悄悄的弄一些個模,然后再生個爐子,去私鑄銀元。

某些家里地窖里藏了許多白銀,又不甘心兌換現銀,貶值那麼多的地主老財們,也會悄悄的雇傭匠人,在自家私鑄銀元。

外加那些個不法商人,還有歐各國的商們,也都知道私銀元利潤頗大。

只不過周奎他們私鑄的比較多,太顯眼了,所以被盯上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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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慈烺也沒心思,把大明朝的所有私鑄銀元給全部打掉。

因為無論是私鑄的,還是鑄的。

都是一樣的。

甚至私鑄的還要上乘一些呢。

在這樣的況下。

是不影響大明朝的貨幣價值的。

真正讓朱慈烺重視的,是這里面的鑄幣稅,周奎一口氣繳納六百萬罰款,對于有神仙藥這麼一個來錢買賣的他而言,這筆數字雖然大,但也絕不是拿不出來。

朱慈烺只是罰了周奎區區六百萬兩,實際上是算不得嚴懲的。

同時呢,這些個私鑄的假幣,也讓朱慈烺意識到了一個機會——這全世界都爭著搶著,偽造大明朝的銀元。

這里面,除了有利可圖之外,大抵也是因為,大明朝的銀元,真的有購買力,真的值得去鑄啊。

代表著,大明朝的貨幣,為全世界所接了。

雖然天下人接的,是由貴重金屬鑄造而也頗佳的銀元。

但朱慈烺知道,哪怕僅此而已,這也能夠給大明朝,帶來巨大的利潤。

想到這,朱慈烺不由的猶豫道。

“或許,朝廷可以放開,對國外私鑄銀元的懲罰。”

“陛下的意思是?”

“放開對外國私鑄銀元,和銀元流的管制,這實際上對于我朝而言,只不過是損失一鑄幣稅而已。”

“但問題在于,這些外洋的白銀,本就不是我大明朝的!”

“朝廷想拿到這一的鑄幣收益,又太難了。”

“與其這麼著,倒不如,放開管制,讓天下人都把白銀,鑄我大明朝的銀元。”

“屆時,我大明朝的銀元,便會取代諸國之貨幣,為天下共用之貨幣。”

“僅此一項,其得益何止是些許鑄幣稅啊?”

朱慈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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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銀元這個大明朝的方貨幣,為全世界所接

甭管這銀元是誰鑄的。

掌握了銀元發行,同時呢,還能夠在銀元的基礎上,發行銀票,支票,提供承兌,貸款等業務的大明銀行,也將因此,而產生巨利——畢竟,真做起買賣,不可能全拿現金啊。

要是拿現金去做生意,那多沉重啊?

多不方便?

屆時,大明朝只需要一張薄薄的紙,便可以換來,大量的真金白銀,這點實惠,不比鑄幣稅來的多?

朱慈烺的一番話說完。

高宏圖等人眼睛一亮。

嘉定伯周奎聽罷,則眼睛驟然間一亮。

站出來說。

“陛下,既然如此,臣便沒錯了,臣是誤打誤撞,為朝廷做了好事,這六百萬的罰款,理應也免了……”

“這是兩碼事。”

朱慈烺板著臉道。

只留下,周奎黯然神傷,為失去的六百萬而痛苦著……

……

“收稅,收稅,這個朝廷越來越混蛋了。”

楊白勞正在罵娘。

時值秋季,洲這邊,隆武十三年的稅,也要收了。

當那些個穿著黑的皂吏們,登門拜訪,然后報上了今年的稅款后,化名楊千里的楊白勞,是忍不住當著幾個黑稅吏,罵起了娘。

“楊老爹,您莫生氣嘛……”

衙役明顯是對楊白勞恭敬的,因為楊白勞就是附近的“地頭蛇”兄弟多,面子廣,而且似乎還是一位世的英雄,雖然老了,但在洲,也算的上是“德高重”是僅有的老頭子了。

平時有什麼場面事,還需要站出來,充當鄉老,給地方撐門面。

在這樣的況下。

幾個衙役對楊白勞,實際上是不敢太苛待的。

他們也為楊白勞抱不平道。

“楊老爹,這也不怪我們弟兄,張總督定下來的稅額,就是這些,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夠催繳了。”

“您老人家要是不肯繳,弟兄們也沒辦法,回了衙門,也要吃板子,還要自己掏銀子,把這些虧空給補上……”

幾個衙役知道來的不行,表演起了苦計,楊白勞忍不住嘆息道。

他這個人,現在是吃不吃

也知道,這些衙役們不好過,是嘆息一聲道。

“罷了,我去給你們取銀元。”

楊白勞這邊,才把一袋子積攢下來的銀元,給當作稅款繳上去,換了一張收條后。

另一邊。

幾個跟他相的弟兄們,也是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起了稅。

這邊,老移民們,被無奈,一個納了至幾十塊銀元的稅款。

新移民實際上也沒好到哪里去。

雖然這個收稅,對老移民們的殺傷比較大,畢竟他們的土地多,哪怕是撂荒,也是要稅的。

但是對新移民而言,負擔也不

新移民往往只有五十畝地。

五十畝地的產出,再加上一些雜項。

足夠讓一戶人家,過上中產富裕的生活了。

雖然張煌言定下的稅率并不高,但任誰也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勞作的產出,拱手送與他人啊。

在這樣的況下。

新移民實際上,也是相當之不滿。

當然了,大伙也只是發發牢,并沒有說要造反的地步。

因為稅款雖然是個負擔,但華夏的老農民們,大概就是這樣,只要不是要死的地步,大抵都是會造反的——實際上就是到了死的地步,真正造反的也是數,剩下的都是安安死的。

就在這一片牢聲中,張煌言完了他進駐洲以來的第一個任務——收稅。

此刻,翻看著各府送過來的文書。

張煌言臉上掛著笑容。

“不錯,不錯,看來今年,完稅過后,我大明朝在洲,能收上來三百萬的稅款呢。”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這個稅率是不是高了一些?”

幾個屬下聞言,頓時皺眉,朝張煌言說。

洲這邊才多人?竟然收了三百萬?”

“不分男,一個人上就攤了二三塊銀元的稅。”

“這了忒多了吧?”

“是啊。”

旁邊的眾人紛紛頷首。

“而且,按田額來收稅。”

“可均得五百畝地的老移民們,哪能夠種的過來五百畝地?”

“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撂荒,放牧的,這按農田來收稅,著實是有些不妥啊……”

“這正是本想看到的。”

張煌言冷哼一聲,道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一聽,不由的一驚,詫異的看著張煌言,有些詫異于,其為何會這麼想。

而張煌言也不含糊,他直接說道。

洲這邊的田土雖然廣袤,但在本看來,也照樣是有限的。”

“當初,朝廷均田時,給的有些大方了。”

“以至于,上好的良田,就這麼的撂荒了。”

“沒有人耕作。”

“實在是浪費啊。”

“您的意思是?”

眾人臉大變,心說,他們可算是攤上了壞人了啊。

這個張煌言不只要收稅,竟然還要剝奪掉老移民的五百畝土地?

這也忒壞了吧?

哦不,不僅僅是壞,這事真要推行下去,那些個視土地為命子的老移民們,恐怕是要造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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