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保姆說江冠來過家里,溫瀾心中的憤怒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子拿起外套,直奔小區對面的咖啡館。
進門前,忽然冷靜下來。
暖暖剛搬回家,彼此的關系剛剛緩和,如果這個時候再發生口舌之爭弊大于利。
努力平復好緒,循著暖暖的說話聲,坐到一個被玻璃隔斷遮擋住的卡座。
“我說過,不是來氣你的,是來祈求你原諒的。暖暖,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會用余生來彌補以前對你的傷害。”最先傳來的是江冠的聲音。
“江冠,我當初喜歡你,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為了你而與爸媽翻臉都心甘愿。但自從你提出分手,我的腦忽然就清醒了。不就是不了,你再糾纏也沒用。”
暖暖清冷的嗓音中著決絕。
接著,江冠又苦口婆心說了一堆勸暖暖回頭的話,令溫瀾欣的是,暖暖態度平靜且堅執。
沒有一句聲嘶力竭,沒有一句抱怨謾罵,兩人談的過程中,暖暖十分從容淡定地恪守著自己的底線。
溫瀾有些自愧不如,但凡年輕時有暖暖現在的心氣兒,和謝宴聲本走不到現在。
最先離開咖啡店的是暖暖,因為暖暖走得匆忙,并沒有發現坐在不遠的溫瀾。
江冠準備追出去時,溫瀾已經起,兩人就這麼打了個照面。
溫瀾繃著臉還沒開口,江冠就主喊了聲“瀾姨”。
溫瀾只覺得頭皮發麻,皺眉,“我擔不起,你還是喊我名字吧。”
“我先為自己當年的不敬向你道歉。”江冠說著朝溫瀾深深鞠了一躬,“再為當年心懷不軌接近暖暖向你道歉。”
溫瀾猜到他要說什麼,目冷冽,“做了就是做了,暖暖也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江冠,無論你的道歉是否真心,我和謝宴聲都不會接。因為你騙了我們的兒!”
“我會用實際行挽回暖暖的心——”
江冠還沒說完就被溫瀾急聲打斷,“暖暖當初為了和你在一起,三天兩頭往澳洲跑,連畢業證都沒拿到!你與分手后,在網上做兼職的錢連房租都付不起!現在與我們和好了,也順利職盛宴,你就做個好人,不要再擾了!”
江冠臉鐵青,垂首喃喃:“分手之后,我才漸漸意識到暖暖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一開始接近暖暖,我確實機不純,懷了報復你的心態,但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上了。”
“別在我面前說‘’!這個字從你里說出來是一種侮辱。你對暖暖是騙,不是!”溫瀾怒聲斥責,“如果再被我看到你擾暖暖,我就報警!”
江冠解釋的瞬間被打下去。
溫瀾離開咖啡館,心事重重朝汀瀾府走去。
江冠是暖暖的初,暖暖對他是用了真心的,即便暖暖現在吃盡苦頭,溫瀾潛意識中還是怕暖暖反悔。
走到自家別墅門口,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黑名單中放出江景辭的電話,撥過去。
三秒鐘不到,江景辭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你怎麼肯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江景辭。”溫瀾出這個令自己厭惡的名字,“剛剛你兒子又來擾暖暖了。你讓他死心吧,我家暖暖不會再被他騙第二次了!”
“你真要認為暖暖對江冠絕,就不會與我打這個電話了。我與你說過,江冠現在真的后悔了,他對暖暖不是欺騙!”江景辭替兒子辯白。
“江冠比暖暖大十四歲,他稍微心思就能把暖暖騙得團團轉!”溫瀾懟道,“江景辭,請你約束一下你兒子的言行,都奔四的人了,找個年齡相仿的人過日子,不要打年輕小姑娘的主意!”
“我當年敗在十四歲的年齡差上,如果我兒子也這樣,我心有不甘。”江景辭滿腹惆悵,意味深長地問,“如果摒棄我和你之間的糾葛,你能對江冠網開一面麼?”
“暖暖剛出生就被你掉包,你對我——”溫瀾瞬間來氣,“你讓我怎麼對你網開一面?”
“我為你掏心掏肺做了那麼多,你一件都沒記住?”江景辭忽然冷笑了聲,“溫瀾,著你的良心問一問,你剛答應和我往,兩天不到就出爾反爾的事做過幾次?為了讓我救謝宴聲,你答應嫁給我,白紙黑字摁了手印依舊沒有讓你保持一點良知!”
這番話一下子扯開了被溫瀾刻意忘的曾經。
與江景辭的前塵往事早就封在心底深,這些年從來沒有去想過,卻不承想江景辭還記憶猶新。
“溫瀾,但凡你當年做了江太太,對我有一點點關心我也不會——”江景辭說著忽然愣住。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想為了江冠,把深埋在心底的說出來。
第一次是上午在溫祖銘的婚禮上,他厚著臉皮坐到溫瀾側,但溫瀾看到他就像看到了瘟神躲去一旁。
他言之灼灼告訴溫瀾,有話要說。
溫瀾卻冷著臉說與他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當年在決定制造那個彌天大謊的時候,他就決定此生不再提起,但現在,那個謊言已經了橫亙在江冠和暖暖之間的鴻。
他為這個溫瀾的人一次次破例,掏心掏肺多年依舊是而不得,自然也不會讓溫瀾好過。
但現在,江冠上了溫瀾的兒,他不希江冠重蹈自己當年的覆轍,為了江冠余生的幸福,他還是覺得把那張毀天滅地的底牌亮出來。
“你恨我,你兒子也恨我,你們父子才要報復到暖暖上對不對?”溫瀾恨聲道,“江景辭,就因為你做的惡心事,你兒子永遠都得不到我和謝宴聲的祝福和承認!”
“當年那件事,我有話要說——”江景辭切正題,“二十多年——”
“你想說,我不想聽。”溫瀾話音中全是抵,“打這個電話只是讓你警告你的兒子,如果再敢對暖暖歪腦筋,我和謝宴聲都不會放過他!”
溫瀾本沒領會江景辭想要說什麼,掛了電話,并再一次把號碼拉進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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