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風吹過的聲音,意識逐漸回籠,阮知緩緩睜開眼,隻見飄白的窗簾被風吹得掀起來,金燦燦的落在窗臺上。
耳邊傳來小心翼翼的一聲輕喚,“知知。”
阮知轉頭,談矜言坐在椅上,抓著的手,滿臉擔憂看著。
阮知心裏一,抬手,了他的臉,“我沒事。”
阮知暈倒這事姬滿月和米黛娜也知道了,二人下班就趕了過來,進門見阮知靠坐在床頭,一臉懨懨的模樣,皆有些擔憂,兩人相視一眼,都是一臉疑,然後齊齊看向談矜言,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談矜言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姬滿月和米黛娜隻能暫且下心頭的疑,擔憂湊到阮知麵前,“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暈倒呢?”
阮知笑了笑,笑容虛弱勉強,“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姬滿月皺眉,“有什麽事就告訴我們,別自己一個人強撐著。”
姬滿月和米黛娜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事。
阮知看著倆人,周律明平冤是早晚的事,隻不過在這件事沒徹底水落石出之前,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阮知自然是不願姬滿月和米黛娜涉險的,才而未言。
阮知神頭不是很好,沒多久就準備休息了。
因狀態不佳,談矜言坐在椅上,守在旁邊。
阮知想讓他回床上躺著休息,談矜言不肯,一直抓著的手不放。
阮知拗不過他,且有他守在左右,確實更有安全,也就沒再掙紮。
隻是讓談矜言一直坐在床上不現實,他的也不支持他一直坐在椅上,阮知讓他也上床來。
談矜言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最終沒抵擋住。
床很小,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隻能靠在一起,談矜言將阮知攬在懷裏,阮知小小一團,趴在他背上乖巧窩著。
沒多久阮知便睡了過去。
談矜言看著乖巧的睡,想到周律明的事,心中歎了口氣。
他對周律明的觀是複雜的,他一方麵欽佩他的正直和勇氣,但另一方麵,想到如果不是他出了意外,他不會遇到阮知,更不可能擁有阮知,他就覺得自己很卑鄙。
人總是自私的,談矜言無法否認這一點。
但該還給周律明的清明,他一定雙手奉上。
姬滿月和米黛娜不知道這件事,但在阮知昏迷的時候,談矜言已經將這件事給仲源會去理了。
沈致勳這些年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替沈致勳找到了申冤的證據。
證據充足,談矜言已經不需要再去尋找其他證據,隻需要直接將證據上上去。
事實上,即便周律明在收集證據的時候沒有被局長發現,他最後提證據的時候也不會那麽順利的。
倘若是他提證據,需要走流程。
談矜言則是直接讓仲源會將證據送到局長死對頭手上。
後續的事不需要他再手,等結果即可。
夜深人靜,談矜言抱著阮知,沉沉陷夢鄉。
然而,夜半,阮知忽地從夢中驚醒,大喊周律明的名字。
談矜言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立馬抱住阮知,輕的後背,“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阮知回神,趴在談矜言懷裏,攥著他的服。
“我夢見,他躺在泊裏,讓我救他……”
談矜言,“好,我們去救他……”
阮知無聲落淚,用力點頭。
談矜言攬著,輕拍的背,一遍一遍安。
阮知在他的輕哄下緩緩睡了過去。
翌日,阮知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是來查房的醫生護士。
阮知還被談矜言扣在懷裏,因敲了好一會沒開門,裏麵也沒任何靜,擔心二人出事,房門突的被撞開。
一行人湧進來,就見小小的床上著兩道影。
眾人皆是一愣。
阮知先是滿臉錯愕,反應過來後,整個耳朵瞬間紅了。
這番靜,談矜言也醒了,看著房間裏突然多出來的眾人,他幾乎沒什麽反應,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湊到阮知跟前,毫不避諱在臉上親了一下,“你繼續睡,我先換個藥。”
阮知:……
就這社死現場,還怎麽睡得著啊……
而且來的醫生護士,阮知就沒一個是不認識的,已經能想象這兩天醫院裏又會流傳怎樣的八卦了,還是跟有關的八卦。
談矜言回到自己床上,醫生護士在給他換藥的時候,阮知整個人貓在被子裏,都不敢出來見人了。
這小變故衝散了些阮知因周律明離世真相的鬱氣。
等到醫生護士都退了出去,談矜言轉椅來到阮知床邊,將被子掀開,“別悶壞了。”
阮知坐起來,看了他的傷一眼,“還疼嗎?”
談矜言搖頭,“不疼。”
仲源會在此時進來,“言哥,夫人,周律行來了。”
聽到‘周律行’的名字,阮知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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