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猶豫著要不要再敲兩下,卻聽到不遠健房的房門打開了。
墨司宴著上半從里面走出來,晶瑩的汗珠還順著他線條流暢的理往下滾落。
沈西驀然瞪圓了眼,去看他腹部的傷口,發現經過這麼多天的休養,他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連紗布都拆了,只剩下一條紅的傷疤,但是異常惹眼,十分破壞他如雕塑一般的帶來的。
“你傷口已經全好了?”沈西蹙眉,“就開始做這麼劇烈的運了?”
“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去洗澡了。”
他眼中的疏離與冷漠刺傷了沈西最后那點脆弱的自尊心,脾氣不自覺又上來了:“既然你傷都好了,那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了額,今天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你應該沒意見吧。”
“聚會?”
沈西以為他是要找理由為難自己,正準備解釋一下,又聽到他說:“嗯,去吧。”
“哎?”態度這麼好,真是出乎沈西的意料,“你不是又想著什麼法子來折騰我吧?”
墨司宴盯著小心翼翼又狐疑的臉,怒極反笑:“不想去?那算了。”
“不是,去,我要去的,要不然歡歡不會放過我的!”既然他都沒有為難自己,沈西的態度便化了幾分,將自己做的早飯端上去,“我親手做的,雖然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要注意,不要用力過猛,我先上班去了。”
將托盤塞到墨司宴手里,沈西一溜煙跑了。
要是繼續對著他這健碩的上半,沈西難保自己不會做什麼。
墨司宴盯著沈西落荒而逃的背影,黑眸微瞇,手機響了。
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他到底還是接了。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一個充滿炮火的聲:“陳屹!今天必須墨司宴接電話!”
“是我。”墨司宴端著托盤去了書房,聲調平緩。
“哎,你是墨司宴?”對面的聲音瞬間多了幾分疑,然后又被惱火所取代,“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是吧,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墨司宴用筷子夾起一個生煎包,咬了一口,水橫流,味道非常好,他心大好,連帶著說話也多了幾分耐心:“我沒有不接你電話,在忙而已,說吧,找我什麼事。”
“哎,兒大不由娘啊,我現在想見你一面都要通過你書預約了是吧。”對面的聲音又多了幾分幽怨與傷心。
“沒有的事,”墨司宴一邊吃一邊回,“我想見我還不是隨時可以。”
“呵,說的比唱的好聽,行啊,那你今晚就給我回來,我今天就要見你!”
“好,晚上我會回去。”
“你說什麼?”宋月寧不敢置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墨司宴,你不會又想著什麼法子來誆騙我吧?”
這反應,竟是和之前沈西一模一樣。
墨司宴不免蹙了蹙眉,難道他在們眼中竟然是如此沒有信譽之人?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墨司宴放下了筷子,又恢復了一貫低沉語調,“不想見我那便算了。”
“不是,那媽晚上就等你回家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掛了!”深怕墨司宴反悔,宋月寧幾乎是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墨司宴輕呵一聲,倒是有些好奇起晚上來了。
*
晚上六點。
葉清歡和沈西終于收拾妥當。
葉清歡穿著一條漸變收腰的薄紗,從最上面的星空藍一路往下最后漸變銀系的銀灰,上面點綴了大量的鉆石,星閃閃,熠熠生輝,仿若讓人置璀璨的銀河一般。
這條子是葉明堂花了大價錢從國外空運回來的,看來他對今晚的聚會是非常上心的,又或者,他是想讓葉清歡能艷冠群芳,與周青鴛爭一爭那第一名媛的頭銜。
沈西則穿了周末從商場買的那條紅子。
與葉清歡繁復的設計與昂貴不同,的子異常簡潔,倒不會搶了葉清歡的風頭,反正今晚只是陪著葉清歡去而已,這樣正好。
只不過背后的設計,出了整個潔的背,兩扇蝴蝶骨清晰可見,仿佛一只振翅飛的蝴蝶,再加上那張臉,即使是略施黛,也能艷四,惹眼的很。
沈是聽說今天的聚會非常有分量,好不容易求求了趙媛媛將帶進來的,卻沒想到沈西竟然也來了。
而且一出現,就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立刻咬了后牙槽!
有人認出了葉清歡上那條子:“那是D家星空貝母啊,不是前天才剛上市,葉清歡就穿上了。”
“是啊,那上面鑲的都是真鉆,上千萬呢,葉家還真是舍得給砸錢。”
“……”
一聽到葉清歡上那子要上千萬,鑲的都是真鉆,再看看自己上這條幾十萬都買的心疼的子,沈臉難看異常。
不過再看沈西穿的,沈臉總算好了一些。
沈西穿的那條子價格還沒高呢,但是架不住沈西材好,即便是穿著并不昂貴的禮服站在葉清歡邊,也能與葉清歡平分秋,甚至靠著那張狐的臉,還了葉清歡一頭。
葉清歡微抬著下,傲目掃視全場,沒看到孟甜甜和周青鴛的影,倒是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沈和趙媛媛,尤其是沈那怨毒的目,人看不見都不行。
沈西懶得搭理們,挽著葉清歡的手,朝旁邊的角落走去。
們來的不算早,宴廳里已經聚集了不千金名媛,大多三三兩兩的談著,沈西也是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哪個墨夫人啊。”
該不會是想的那個吧?
葉清歡剛想給解釋一下,就聽到宴廳門口傳來一陣,跟著兩道人影一同走了出來,葉清歡直接努了努:“人來了,自己看吧。”
沈西順著的目看去,就見周青鴛穿著一件復古的白旗袍,挽著一個穿著墨綠旗袍的人一起出場了。
墨綠旗袍的人脖子上戴著一串珠圓玉潤的珍珠項鏈,眉眼溫和,舉手投足卻又著端莊大氣,沈西好奇:“這是周青鴛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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