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機,居然五點了,難怪眼睛酸的不停流淚了,而床上的男人卻睡得四平八穩,毫不知自己被他折磨了大半宿。果然一看到他就沒好事!
想到之前他趁著腳傷還踹了一腳,沈西就想上前踹他幾腳出出氣。
可萬一踹出點什麼好歹,陳屹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沈西怨怪地瞪了他好幾眼,看著他只睡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寬大的床鋪,只躺個小角落瞇一會兒應該沒事吧?
連續加了一晚上的班,已經耗干了所有的力,腦袋一沾著床,沈西就睡得不省人事。
墨司宴是被疼醒的。
傷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著,疼的他冷汗涔涔。
他蹙了蹙眉,睜開眼就看到了趴在自己懷里的小東西,手腳并用,像一只無尾熊似的掛在自己上。
至于不停他傷口的罪魁禍首,就是橫亙在他傷口上的那條手臂。
上就穿了一件的薄睡,扣子還不安分的打開了幾個,出白皙的肩頭和一段纖細的腰肢。
墨司宴的呼吸陡然重起來,他繃著臉,試圖將的推遠一些。
但他剛有作,沈西便像是有所察覺一般,像個吸盤似的黏了他,還將白里紅的臉蛋在他的懷里蹭啊蹭,發出貓兒一般饜足的聲響,甚至還將右橫上來,放在他的大上面腹部下方的位置。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開門聲,還沒等房門完全推開,墨司宴就厲聲怒喝:“滾出去!”
同時一手拉過薄被,將自己上的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門外的宋璃抿了雙,臉極其難看,盡管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卻不會看錯,沈西是躺在懷里的!
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墨司宴都了那麼重的傷了,竟然還恬不知恥地爬上他的床去勾引他!
陳屹和宋玉都在隔壁休息,一聽到靜就打開了房門,見宋璃一臉幽怨站在房門外,宋玉眉心突突直跳:“宋璃,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麼又來了!”
“我擔心宴哥,到吃藥和換藥的時間了,我來看看不行嗎?”
沈西真睡得香甜,突然聽到一聲喝,嚇得直接清醒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地震了嗎?”
而且因為的手忙腳,寬松的睡直接下大半,白的直沖墨司宴的視線。
“嗯?”沒有得到回應,沈西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睡眼,撞一雙幽沉漆黑的眸里,駭然一驚,三魂七魄全部歸了位!
“你不冷嗎?”墨司宴嗓音低沉暗啞。
沈西蹙眉,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啊——”
沈西發出驚恐的尖,雙手急忙將睡拉攏,白皙的面紅的能滴出來,連聲咒罵:“墨司宴,你這個趁人之危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從床頭跳到了床尾,緒激的像是一只被踩了尾的小野貓。
“咳咳,咳咳。”墨司宴低低的咳嗽聲傳來,因為牽扯到傷口,冷白的突然變得嫣紅起來,整個人都痛苦的躬了起來。
沈西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誤會他了,他現在這個樣子,躺著挪一下都費勁,哪能對做什麼,更何況昨天明明是睡在床尾的,怎麼醒來就在他的上了,想當然就是因為自己奇差無比的睡姿了!
一想到這里,就再顧不得矜持,急忙爬過去關心:“你怎麼樣,要不要啊,我宋玉進來。”
外頭的宋玉也聽到了墨司宴的咳嗽聲,抬手敲門:“三爺,我可以進來嗎?”
沈西正想回答可以,就見墨司宴一把按住了的手腕,一把撈起掉落在床底下的風丟在頭上:“把服穿上。”
“……”沈西手忙腳將風系好,才聽墨司宴吩咐,“進來,咳咳。”
宋玉推門而,徑直走到墨司宴床邊,拿出聽診,替他查看。
陳屹一臉擔心詢問:“宋醫生,三爺怎麼樣,怎麼會突然咳這麼厲害。”
“沒事。”宋玉放下聽診,面一松,“應該只是不小心岔了氣,不是因為傷口惡化引起的并發癥。”
“那就好。”陳屹面稍霽,沈西的心也跟著松落下來,要是墨司宴真有什麼好歹,就是罪該萬死!
誰料宋玉掀開墨司宴上的薄被后,面遽變:“三爺的傷口又滲了。”
沈西心頭一凜,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尖一看,果然,墨司宴腰腹傷口上的紗布有暗紅的跡滲出來,突然覺得自己的后脖子涼颼颼的……
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去看陳屹等人的面。
還好宋玉檢查過后說傷口沒有崩裂,沈西心頭的那點不安頓時煙消云散。
墨司宴瞧著烏黑潤澤的眸子咕嚕嚕轉個不停,又咳嗽了一聲,深深看了宋玉一眼。
宋玉直起,打開隨的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對沈西道:“沈小姐,這些都是三爺的藥,這些是外用的,這些是服的,我已經在上面標注好用量和用藥時間了,接下去麻煩你按時伺候三爺服藥和換藥。”
沈西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手指在自己和墨司宴之間來回比劃:“我伺候他?”
陳屹和宋玉目齊齊落在上,好像在問有什麼問題嗎?
沈西頓時訕笑兩聲:“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們三爺的!”
怎麼就忘了自己現在已經賣為奴了呢。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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