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霍思嘉臉越來越難看。
陸一鳴也是越來越愧、難堪。
扯了陸太太就要往外拉,“媽您到底想干什麼,故意玩兒道德綁架是吧?”
“合著差點兒就回不來的人不是我,被背后捅得鮮直流的人也不是您,所以您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您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次差點兒回不來的人是我,您能原諒嗎!”
“我們家也不是生死存亡了,事實上我們的財富已經這輩子都花不完。”
“為什麼還要厚無恥的強人所難呢,就不能最后面一點嗎!”
陸太太卻仍不肯走。
傻兒子說得容易他們的財富這輩子都花不完了,坐吃山空怎麼可能花不完?
何況人都是往高走的,他們也已經在高了。
憑什麼要跌回低去,不知道什麼由奢儉難嗎?
再說當媽的也是心疼他呀!
于是又對著霍思嘉哭開了,“思嘉,我真沒有別的想法,就只是不忍心一鳴他失去他了這麼多年的孩兒。”
“他真的從小就喜歡你,當初你不喜歡他時,他也從來沒變過。”
“我為了這個跟他生過多氣,你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他自己不好,你不要他了也就算了。可不是,他明明是無辜的,你們也明明你們相。”
“所以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等你將來當了母親,你就明白我此刻的心了……”
這回不但夏初無語。
霍希堯也快暴走了,“既然當媽的這麼心疼兒子,當爸的肯定也是一樣。”
“那為什麼背刺之前,就不能替自己的兒子想一想?”
“說到底還不是仗著一鳴有恃無恐,賭贏了當然最好,賭輸了也以為哭一下求一下就完了,沒事兒了!”
心里也后悔起剛才不該為陸一鳴說話,不該勸霍思嘉了。
他們愿意不計較,是他們大度。
但想因此道德綁架他們,休想!
霍思嘉沉聲,“我也是這麼問陸太太的,為什麼背刺之前,就不能為兒子想一想?”
“不能為這麼多年的各種想一想。”
“總不能他們想要利益了,別人就得拱手相讓;他們想講了,別人又得配合他們講吧?”
陸太太卻仍是哭,不停的哭。
只差把霍思嘉不答應,今天不說哭死在霍家老宅,至也不會走,寫在臉上。
得陸一鳴終于徹底發了。
質問陸太太,“媽您確定我就真沒有不好,真無辜嗎?”
“不,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就已經不好,已經不無辜了!”
“您為什麼會誤會思嘉懷孕?因為您去我們家翻看的東西,看到了用剩下的早孕試紙。”
“因為您還扎破了我們的……私用品,所以您才篤定。”
“可您自己說,您做這樣的事對嗎?哪個當長輩的好意思做這樣的事?”
夏初已是目瞪口呆,“陸太太竟然干這樣的事?”
“瘋了不,哪個正常人能干出這樣的事?”
霍希堯更是一臉的鐵青,“想抱孫子想瘋了,就讓兒子跟別的人結婚去。”
“以為有了孫子,就能徹底拿我妹妹了?”
“又想娶公主,名利雙收,又想像拿普通兒媳婦一樣拿公主,擺婆婆的威風,做的春秋大夢!”
霍思嘉冷笑,“可不是麼,全世界最會算的會計都沒會算!”
“而且顯然干那些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只要一想到我的私品可能都被翻過,想到連那樣私的東西……我就被惡心得夠嗆!”
夏初見臉漲得通紅,顯然除了氣憤,還有惱。
忙道:“思嘉,別氣壞了自己。”
“我那天不是就說過,早點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好嗎?”
“不然等真結了婚,才發現是這樣惡心的人,雖然也不遲,但也會加倍的惡心。”
霍思嘉咬牙,“他們除了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拿我了,比如可以讓我們搬回去住以外。”
“還早就打著我份的主意,畢竟到時候老公和孩子才是我最親的人,我都是陸家的人了。”
“當然理所應當該向著他們家,把霍氏變陸氏了。”
“這不果然一以為如愿,立刻開始上躥下跳了?”
“可惜我不是柿子,可以任他們想怎麼就怎麼,更不是傻子!”
夏初又拍了拍的手,以示安。
才問道,“那之后陸太太走了嗎?都到這一步了,再不走,可就真不禮貌了!”
霍思嘉冷嗤,“那臉皮哪知道什麼禮貌,一口咬定是太喜歡我了,太想跟我早點兒為一家人。”
“還說都是關心我們,沒有其他想法,不信可以發誓。”
“讓一鳴哥大罵了一頓,沒有誰是傻子,該明白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尤其我知道的所作所為,雪上加霜后,更不可能原諒,更不可能再跟一鳴哥在一起,讓不要再自取其辱,立刻死心。”
“然后,再次當著的面,同意了跟我退婚分手。我也點了頭,說我們的婚約和關系,都正式作廢。”
“眼看的確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才惱怒的離開了。”
霍希堯這才冷笑,“算他陸一鳴還有點擔當,是個男人!”
“他對自己的定位也清醒,有這樣的爸媽,他怎麼可能好得了,無辜得了?”
“思嘉你跟他分手是對的,現在我也不勸你了!”
霍思嘉抿,“他還說,他會說服他爸轉讓權,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因為他爸只要留下一天,就一天不會徹底死心,哪怕他遮掩得再好。”
“其結果就是無論如何,都會給我、也給大哥你帶來困擾。”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事發生,不想再對不起我們了。”
“所以,他一定會盡快把這件事辦好,就當是為我、為我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這下霍希堯和夏初都不說話了。
這麼好的一個人,弄得他們連遷怒都遷怒不起來了。
怎麼就會攤上那樣一對貪得無厭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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