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掰著指頭數:“我要沐浴穿梳妝焚香,至得一個多時辰,再磨蹭就遲了。”
“昭昭好忙啊……”
昭虞不與他多說,一把掀開錦被。
江硯白:!
無意瞟了一眼,昭虞角了,忙將錦被整整齊齊地給江硯白蓋好。
在穿好鞋走開之前,附在江硯白耳邊輕道:“不愧是大人,昨夜費力,今日依舊龍虎猛。”
說罷轉去喚金穗銀穗備水。
江硯白:……
他耳尖罕見地發燙,輕咳一聲,面無表地拉過錦被蓋住了頭。
作者有話說:
昭昭:咳咳……
小江(咬手帕):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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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修馬蹄
◎我是江四郎的……好友◎
兩刻鐘后,冷靜過來的江硯白起下榻,聽著耳房的水聲結了,深吸一口氣去洗漱。
昭虞著了一襲煙月的素凈蜀錦襖,清麗俗,再配上一整套的點翠首飾,更是襯的冰玉骨,典雅大方。
銀穗手腕靈巧的給上妝,瞄了眼不遠的江硯白,附在昭虞耳邊低聲笑:“姑娘姿容絕麗,四爺都看呆了。”
昭虞過銅鏡去瞧江硯白,他就這麼背著手立在一側,修長的姿銅鏡都裝不下,看著的目也不。
笑:“今日戴了四爺新買的頭面。”
江硯白點頭,一臉正經:“不墜昭昭容貌。”
昭虞輕笑,收回目。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昭虞才站起,江硯白撈起一旁的披風上前:“可好了?”
外面天氣放晴,可風依舊冷。
昭虞點頭,耳墜子隨著的作輕晃了下。
江硯白手中的披風乃是白狐皮所制,是他趕在冬前去城外獵來的,如今正巧趕在年前將披風制了出來。
茸茸的披風裹上,昭虞的端莊被矮了些,多了兩分稚氣,瞧著更好欺負了。
江硯白忍不住抬手了頭上一小髻,乎乎的。
他笑道:“今日瞧著倒是乖得很。”
昭虞不服:“我哪日不乖?”
“五天前鬧著不喝藥時,便有些……”
江硯白說到這兒頓住,看著昭虞抿不語地模樣失笑:“好好好,不提了。”
昭虞哼一聲,腳下走得快了些,暗暗腹誹,哪日胃口不好,不過是想將補藥先放會兒,怎就了鬧著不喝藥?
日頭高懸,冰雪卻毫沒有融化之勢,倒是凍得更堅了。
“啊!”昭虞步伐匆匆,忽然腳下一就要朝地上摔去,后的江硯白面微變,眼疾手快地將人擁到懷里,腳下輕轉了個。
“砰!”地一聲,江硯白結結實實摔到雪地上,昭虞則被他護在懷里,一雪都沒沾到。
江硯白一手摟著的腰,一手替扶著發飾,可謂是面面俱到。
“四爺!”
“姑娘!”
一眾人驚住剎那,回過神都連忙圍上前來。
昭虞忙從江硯白上爬起來,面擔憂:“大人,你、你沒事吧?”
江硯白哭笑不得地站起,低頭瞧了瞧上的袍子,被雪水浸了一大片,手肘的裳更是被摔破了去。
“我無事,昭昭可有礙?”
昭虞聞言面上一紅,、自然是沒事的。
江硯白不聲地了刺痛的手臂,低頭道:“若是沒事我們便出發?”
昭虞拉著他道:“大人不換袍子?”
江硯白擁著朝外走:“不過是外頭沾了些,無礙。長公主府上有我的裳,去了再換也不遲。”
昭虞信以為真,輕輕點頭。
宜園離江府不算遠,可與長公主府還是有些距離的,雪天路,方貴駕車極小心,一來二去便又耽誤了些時辰。
待江硯白他們到時,長公主府門前已經停了幾輛馬車,只有幾個馬夫湊在一,想必主人家已經府了。
江硯白袍子噠噠的頗為狼狽,便沒有去宴上見客,而是帶著昭虞直奔他的院子。
長公主平日里多住在江府,偶爾與江大將軍鬧脾氣或者設宴時才會回長公主府。
不過江硯白小的時候江大將軍常年不在京,長公主倒是帶著他在此長住過,是以他的院子便一直留著,裳袍子自然也是不缺的。
昭虞跟著他四看,面上帶了好奇,忽然頓住腳步不再往前。
江硯白見狀也停住步子:“怎麼……”
他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話還沒說完便笑起來,面上浮起一抹無奈,點了點的額頭滿臉寵溺:“去吧。”
見昭虞小跑著朝西邊去,他扶額低聲囑咐:“走慢些。”
昭虞也不回頭,只背對著他甩了甩帕子算是回應。
他停在原地,眼瞧著昭虞一臉興致地立在不遠的馬廄前,眨著眼看馬夫磨刀。
江硯白搖頭失笑,不曉得一個小姑娘怎會這麼喜歡看修馬蹄子。
前陣子宜園的馬夫修馬蹄被瞧到了,自那日后,隔三差五便朝馬廄跑,前兩次還好,再后來馬夫一見就苦著臉:“姑娘,這蹄子真不能再修了,您放心,等它蹄子長出來了,我定喊您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