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男人的溫有時比冷漠更容易讓人流淚。
溫薏的眼睛的確酸了下,但也僅此而已,更談不上落淚之類的,翻了個,沒再背對著他,但也隻是仰麵而躺,沒有側臥他的懷抱。
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後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好。”
黑暗寂寂。
良久後,久得溫薏已經在這黑暗中要漸漸睡著了,忽聽一聲極低極低的歎息,然後就又被他抱住了。
…………
墨時琛暫時搬到了溫薏了公寓,兩人便就這樣同居了下來。
初始溫薏很是心安理得的各種使喚他,早上比先起做早餐,還得一周變著不同的花樣兒做,晚上也要等他回來做晚飯,有時是法國料理,有時是中國家常菜,刷盤子之類的活兒也是他做。
溫薏自己倒是悠閑的很,墨時琛搬過來的第二天把十一也接了過來,經常吃完飯他在收拾,就牽著狗去附近的公園遛。
有時回去的時候男人在沙發上休息看書,多半的時候等他把家務昨晚,他會出門找,然後一起回來。
墨時琛這個人,強勢的時候很強勢,損的時候也很,溫起來脾氣倒也是極好的,這些生活瑣事上,他基本都是百依百順,指使他做什麽他基本都含笑應下。
隻偶爾被作弄了,也會在床上狠狠的報複回來,他能冷靜的狠著心,花樣十足的折騰到眼淚汪汪的求饒。
多來幾次,溫薏還是不怎麽敢著膽子過火的惹他了。
這男人就是披著人皮的惡狼。
不過這種日子隻能短時間的過,等溫薏過了這把癮,自然就要開始考慮怎麽調整眼下這種狀況了——
別說墨時琛放著那偌大的莊園不住跑到這公寓裏來住,他住這邊每天上下班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太多了,而且墨大公子做飯做家務隻能說是趣,不可能常態,也沒這麽想過。
溫薏跟他商量,墨時琛對此卻漫不經心的很,“我沒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怎麽,你想趕我出去?”
“……”
“你住慣了莊園,不覺得公寓很嗎?”
而且公寓的麵積雖然說不上小,但買的時候就是供單獨住的,如今多了一個男人,還有一狗,雖然說不上狹,但也沒了最初需要的那種大空間的覺。
有時覺得這男人的很,一貴公子的臭病,有時候覺得他的適應能力真是讓刮目相看。
男人隨口便答,“我住過更的地方。”
更的地方?
哦,李千蕊家是吧。
溫薏扯扯,皮笑不笑,“那對你是特別寶貴而難忘的回憶是吧?”
“……”
話一出口他就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也不是他遲鈍,隻不過他想到就是當初住在江城時那老舊的小房子,甚至都沒有直接把它跟李千蕊掛上鉤,所以才沒第一時間避諱。
他淡淡瞧著,低低的笑,“寶貝兒,你心裏的醋比我想象的濃啊。”
“……”
跟他都坐在沙發裏,溫薏本來盤抱著抱枕,聞言直接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冷笑著道,“你知道自己還在試用期麽,是不是想我甩了你。”
“……”
墨時琛聞言也不怒,而且眉眼熠熠,雖然表不明顯,但莫名就是讓人覺他更愉悅也笑得更厲害了,他挪了挪位置,將人抱到懷裏,讓在自己上坐著,邊著的臉邊笑,“恰好提起就寶貴難忘了,我要是刻意避而不談,你是不是又要唾我心虛了?”
“我才沒那麽無理取鬧。”
“我知道,溫小姐如果無理取鬧,就沒幾個人談得上冷理智了。”
溫薏蹙蹙眉,無端覺得他這話說的好似……被冷落了一樣。
抬臉去看他,男人俊的臉很沉靜,而這沉靜裏又好似沉澱著說不出的淡淡寵溺跟落寞,心頭稍了下去,“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可能在我這裏長期住著,不方便,而且我沒請保姆,再請一個的話,我家就真的擁了,我不喜歡,你應該比我更不喜歡。”
“現在不是好的麽,你有什麽不滿意嗎?”
怔了怔,“你每天上下班在路上花的時間和做家務的時間花去一大把,難不你還真打算一直這麽幹下去?”
對於這件事他態度淡得不怎麽在意,“我應付得來,如果實在忙的話,可以請個鍾點工,找個住的近點兒的,不用住你這裏。”
“你難道準備常住?”
男人瞥著,反問,“你不肯跟我回莊園去,我能住哪裏?”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道,“你不用這樣的。”
“這樣?”墨時琛端起的下,輕輕嗤嗤的笑,“溫小姐,你不必把我想得多偉大,我住這裏並不是因為你需要所以我犧牲,而是因為我想要所以才來了,我滿足的是我自己的一,別瞎,嗯?”
“……”
男人低了頭,英俊的臉近,鼻尖幾乎挨著的鼻尖了,呼吸噴薄而下,的,他似笑非笑的道,“難道是我每天給你做早晚餐,又承包了所有的家務,所以你不好意思了?”
心事被說中,這原本也本不是什麽晦的心思,正常都會這樣想吧?
自己雖然收可觀,但跟墨大公子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麽,而且他工作應該比忙很多累很多,有時他回來了也會在飯後睡前在書房再辦公理公事。
何況他是堂堂Clod一Summer的總裁,被人知道也不知道是誇獎他還是唾棄。
溫薏道,“你本來就不是做這些事的人。”
他點點頭,含笑道,“隻是為了討好你,哄你開心,談不上做,但這些不過也隻是小事而已。”
“……”
“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麽直白這麽的沒有調?”
墨時琛薄薄的笑,手指還是玩著的臉蛋,“我討好你,哄你開心,也不過是為了得我自己想要的,溫小姐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你自會回複給我我想要的,這很公平,我無需掩飾,你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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