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圈著的腰,把人重新帶回到了床上。
溫薏的頭頂剛好到男人的肩膀,子就著他的側,他一隻手繞過的腰將摟在懷裏,“今晚就睡這裏。”
“你不是說讓司機送我回去嗎?”
“我說了嗎?”
“你說了。”
“我忘記了。”
“我現在提醒你。”
“那我改變主意。”
“……”
無賴醉了還是無賴。
溫薏一陣無言,“你放開我,我要起來。”
“不。”
“……”
“墨時琛,你再胡攪蠻纏我生氣了。”
男人低下頭,下抵著的頭頂,低啞的哄道,“別生氣。”
“……”
溫薏在他懷裏翻了個,抬頭在他領上嗅了嗅,“你臭死了,滿酒味。”
墨時琛也學著在上聞了聞,口吻曖昧,“你還是很香。”
“去洗澡。”
“不去,臭到的是你,我聞的都是香的。”
“……”
語氣冷豔,“我才不要跟渾酒味的男人一起睡,熏死我了。”
靜默了片刻,男人還是撐起了沉重的眼皮,“那你跟我一起去洗澡。”
“你想的。”
墨時琛半邊軀上了,沙啞的道,“寶貝兒,如果我真的非要對你做什麽,現在更方便。”
“……”
“行,”溫薏在他懷裏,盯著他英俊又半迷離的臉看了會兒,勾了勾紅,“那你抱我去浴室吧,你還抱得嗎?”
“當然,”男人的上的麵頰,“我說過了,抱你的力氣我總是有的。”
說完他就真的起,將從床上抱了起來,徑直朝著浴室裏走去。
墨時琛把放在了花灑下,摟著的腰臉道,“你洗淋浴,我放水洗澡。”
“……”
他這話說完還沒等溫薏反應過來,他的手臂就從的側過去,擰開了花灑,溫熱的水垂直落下,澆在了溫薏的頭頂。
而男人已經作迅速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這個範圍。
溫薏被淋了個突如其來,差點尖出聲。
“墨時琛——”
熱氣氤氳白霧,男人衝出笑,“傷口還不能水,我不能淋浴。”
服都被水打了,現在不洗也不行,沒辦法,隻能道,“我洗澡,你出去。”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或者你不喜歡淋浴的話——那就跟我一起泡澡。”
“我讓你出去!”
“你淋完幫我洗。”
“不是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嗎?”
那在熱氣白霧中的俊臉一臉認真,“我醉了,不會洗。”
“……”
醉了,隻是這男人的借口吧?
這個借口可真是萬能啊。
溫薏不想理他,轉過背對著他胡的服,了的穿在上一點都不舒服,而且也放棄讓這男人出去不要看洗澡的想法了。
辦不到。
整個洗澡的過程溫薏都是背對著他,自始至終沒有轉過去,雖然能覺到一道很強烈的視線落在的上,幾乎是全程從未離開。
隻草草的淋了下,就關了水扯過巾幹一水,然後撈過浴室裏僅有的男士浴巾裹在自己上,這才終於有了安全——
跟他坦誠相待過,也做過夫妻間所有的親事,也被他抱到浴室一起洗澡過,但是從來沒有這種……洗澡給他看的時候,神經難免火辣辣。
把自己的包裹嚴實後溫薏才轉過去看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忍住直接吼了出來,“墨時琛你瘋了是吧?”
水早就放好了,他人已經坐進了浴缸裏。
浴缸的水位都控製得極好,大概剛好就在他口之下的位置,但是……
他沒服,就這麽穿著服浸在水裏。
仍然是那麽英俊的一張臉,泡在水裏時還有種說不出的狼狽,他醉了,真的醉了,這個男人醉後的表現堪稱克製力一流,除了偶爾的形不穩基本沒有過任何的失態,除了剛才跟說話的時候無賴得接近了稚了點,旁人大概都看不出他醉了。
但他臉上的表明顯不如正常時那樣淡漠,一臉的勝券在握從容不迫,此時他微微揚起著下,顯得遲緩,還有些怔怔呆呆。
甚至可能都分不清剛才他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態看著洗澡……是男人看人,還是……一隻醉鬼單純的等著洗完澡後給他洗。
簡直要對這個男人歎為觀止了。
在覺得他裝醉的時候,他在蘇媽媽麵前的表也不像是假裝的。
在他回到臥室頭腦清醒反應敏銳時,一要走他就馬上把撈回去,他知道洗澡要放水,知道傷口不能水,同時又跟個傻子一樣連服都不知道。
他到底是裝的,還是選擇的明跟糊塗?
覺得他不像是裝的……
雖嘲諷過墨大公子沒有自尊心,但太清楚這男人每骨頭都是驕傲的,很多人因為自卑而自負,他就是純粹到不能更純粹的,驕傲。
之所以被嘲沒自尊,也是因為這男人心理強大已經修煉到無人能傷的境界了,其實再清楚不過。
他能裝溫裝紳士裝暖心裝低下氣,但他裝不出這種有些呆的樣子。
站著,他坐在浴缸裏,墨時琛抬頭稍許,嗓音認真得刻板,“薏兒,幫我洗澡。”
“……”
他把手從水裏抬了出來,了水麵,又朝道,“薏兒,水快涼了。”
“……”
溫薏站在那裏,頭腦微微發麻。
抿了抿,還是看不下去他這種智商退化了的低齡狀態,走到浴缸邊上附下了,深吸一口氣,抬手替他一顆顆的解開襯衫的扣子。
“為什麽不服?”
“等你給我。”
“……”
手一頓,直覺自己又被這個險狡詐的男人擺了一道,暗罵自己一聲蠢後,抬眸眼神如刀子般的甩出,可迎接的還是那樣帶著幾分醉意跟遲鈍的眸,黑漆漆的就隻是專注的盯著。
明白了,他就是險狡詐,這項特質已經刻進他的骨子裏了,就算他醉得再厲害,失憶了,也仍然如本能般的如影隨形般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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