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坐在沙發上,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喃喃的道,“我剛開始喜歡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喜歡我,我覺得沒關係,我追他的時候,有段時間他很討厭我,我雖然有點難過,但我也還是沒有搖過,後來他答應娶我的時候,也明確的告訴我他不會我,我雖然覺得憾,但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點憾不算什麽。”
歪頭看著墨時謙,“隻要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明天去試婚紗,莫家是不會允許蘇雅冰的存在,我依然會是他的妻子,可是……”
拉長著語調,逐漸垂著眼,長長的睫掩住眼底眸。
墨時謙沒說話,淡淡靜靜的看著。
子往後仰,淡緋一張一合,“明天,我沒有心試婚紗。”
沒有心四個字說出來,其實輕描淡寫的很。
但池歡對於莫西故,從未有過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
著自己的眉角,輕輕的笑了笑,嗓音有些寥落,“我不懂,為什麽忍了這麽多年,隻差了一個月不到,好像不能忍了。”
池歡從來都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然後去得到,無論中途需要付出什麽樣的力,或者代價。
墨時謙薄掠過無聲的淡笑,“因為莫西故以前雖然不喜歡你,但他也沒有別的人,但現在他的初和執念回來了,而你,太高估自己對背叛的容忍度。”
池歡的五微微一滯,坐在沙發裏沒有吭聲。
公寓套間安靜得能聽到誰的呼吸聲。
額頭上隻是小傷,沒幾分鍾就完了藥。
墨時謙給上完藥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手合上了醫藥箱,低斂著眸子淡淡的道,“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池歡閉上了眼,俏的臉蛋染上了些許的冷意,“你派人替我盯著蘇雅冰。”
男人淡淡的說了個好字。
“明早給我帶份早餐過來。”
有些時候,他也分不清池歡這個人,究竟是堅強還是脆弱,明還是愚蠢。
墨時謙自然不會在這裏過夜,帶上門離開。
池歡回浴室簡單的洗漱,把自己扔進大床裏,關燈,睡覺。
…………
第二天早上,墨時謙到公寓的時候,池歡已經從外麵跑完步回來了,簡單的衝了個澡,換了服,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除了額頭上的傷,已經看不出昨晚那副小羊羔的表了。
邊吃著發短信給他點的湯,邊刷微博看新聞,抿道,“昨晚的事和之前蘇雅冰的緋聞全都被下去了?”
“嗯,莫西故都下去了。”
莫西故是莫氏的東家,除非他不管,否則這點花邊對他而言不算什麽。
“昨天晚上他們什麽時候分開的?”
“昨晚我們走後,莫讓醫院的保安把遣散,有幾個節嚴重的被送到了看守所,他大概在蘇小姐的病房裏待了一個半小時。”
池歡沒說話,一會兒後,發了條微博出去,然後擱下手機,專心吃早餐。
吃完早餐後,池歡回房間換了白的休閑運裝,顯得年輕又清新,從帽間出來後將車鑰匙扔給男人,“今天去攀巖。”
墨時謙看著俏白皙的側臉,“不去試婚紗了?”
淡淡的道,“我不是說了嗎,沒心。”
被莫西故下去和刪掉的那些新聞,因為池歡一條似是而非的微博再次炸開了鍋爬上熱搜,莫氏公關部刪評論都來不及。
事實上從池歡的法拉利駛出所住的小區,被扔到一旁座位上的手機就幾乎沒有停止過震。
充耳不聞,閉著眼睛舒服的敞篷車裏吹風。
今天早上查看手機的時候,就有好幾個莫西故的昨天晚上的未接來電。
推算了時間,大概是解決完了的,帶蘇雅冰看完醫生理傷勢,又陪了很長時間,才想起給打電話。
池歡可以不被喜歡,但不能被無視。
一直到中午,池歡攀巖完在附近一個餐廳吃午餐,墨時謙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再抬起眸看向對麵的小人,淡淡道,“是您父親。”
池歡拿在手裏的刀叉一頓,冷冷道,“不準接。”
然而男人在下一秒就下了接聽鍵,嗓音恭謹又清冷,“池先生。”
池歡惱怒的瞪他,這男人為什麽總是不聽的話。
“池歡跟你在一起?”
“是。”
“馬上帶回池家。”
墨時謙淡淡的道,“我猜大小姐不會回去,”靜了片刻,他跟著道,“需要綁回去嗎?”
池歡,“……”
這個混蛋。
直接起把男人手裏的手機給奪了過來,然後用力的拋了出去,末了不忘把自己包裏的手機也拿了出來,一塊扔了出去。
他們在一家山頂餐廳吃飯,也就是說,兩人的手機都被扔下了山。
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你敢綁我回去,我就告訴我爸你垂涎我的,非禮我。”
男人淡淡的看著,“您可以試試看,池先生信不信。”
“你……”咬,突然想到了什麽般,得意的翹起角,“那我告訴你未婚妻,說你對我圖謀不軌,一窺我把我看了,我爸信你,看你未婚妻信不信你。”
池歡瞟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未婚妻是誰,隨便找人查查我就知道了。”
墨時謙皺眉看著。
見他不說話了,池歡這才繼續滿意的切牛排。
哼,讓你不聽我的話。
吃完飯埋單的時候,池歡聽收銀員無意間提起這附近有地方看日落很,很多人慕名前來,於是也鬧著要去。
墨時謙拿沒辦法,也懶得管,開車問路帶過去。
結果到了山頂日落沒看到,回程的路上天氣突變,一下烏雲布狂風大作,傾盆暴雨就這麽倒了下來。
池歡在副駕駛上,正念叨著早知道應該多穿件服出來。
車子突然一響,停了下來。
轉過頭,茫然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這麽大的雨你停車幹什麽?”
墨時謙麵無表的看著,吐出三個字,“拋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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