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綿綿是被醒的,算起來已經一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當然,喝的藥不算。
在床前守了一夜的文書勉見著人醒了,連忙關切的開口,“閨醒了?”
“不,不,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文綿綿可憐兮兮的開口,“,。”
文書勉忙扭頭大聲吩咐,“來人。”
沒一會兒,文綿綿醒來的消息就傳遍了府中上下,又得知醒來就吃了一碗粥和一個小饅頭,老夫人在菩薩跟前不停的道謝,而後在花嬤嬤等人攙扶下快速去了彩雲居。
彩雲居裏,用過飯的文綿綿覺得好了許多,府醫檢查一番後表示沒問題了,養上兩日就能生龍活虎,文書勉這才放了心。
“怎麽沒看到靈果?”
那丫頭向來跑的最積極,今日怎的沒見到影子。
靈草端著藥的手頓了一下,但不敢當著文書勉的麵說話,隻能退到了一邊。
文書勉道:“那丫頭伺候不盡心,爹讓人把帶下去了,回頭就給你換兩個好的。”
文綿綿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過來,拉著爹的手,“我病了和靈果有什麽關係嘛,也是人,也是要睡覺的,總不能讓人家一日十二個時辰就守在我跟前吧?”
“爹爹,你別怪咯,放回來吧。”
說著又搖了搖他的手臂,“爹爹~”
閨一撒文書勉毫無原則的就投降了,當即吩咐將靈果帶上來。
被關了一日小黑屋的靈果見到文綿綿跪下了,眼淚鼻涕橫流,又悔有怕,生怕的姑娘有什麽意外。
文綿綿歎息,“靈草把帶下去梳洗一下。”
怪可憐的。
老夫人,老太爺,文夫人很快就到了,被一屋子親人關懷過的文綿綿笑的眉眼彎彎,說了一陣話又覺得有些疲乏開始眼皮子打架,很快又睡過去了。
今日派人送禮探文綿綿的人絡繹不絕,文夫人在前院忙的腳不沾地,剛送走了戶部尚書府的管事,柳夫人和柳傾畫母來了。
兩人一到就徑直要往彩雲居走,直接被文書勉手下的兵給攔住了,“姑娘歇息了。”
兩人被攔著麵上也有些不好看,訕訕的扭頭看著文夫人,“是我著急了,一得知綿綿病了心裏的就著急的不行。”
柳傾畫有些不滿,直接問道:“將軍府是隨意一個人都可以手攔住貴客了嗎?”
那兵士紋不,依然木樁子一般攔著兩人,文夫人覺得這柳家姑娘沒規矩,麵上便帶了淡淡的不喜,“綿綿這次病的兇險,太醫代讓多歇著,院子裏也要清淨,何況現在已經睡了。”
柳傾畫心裏著急,口問出了心底的話,“綿綿是真的病了嗎?”
既然那麽兇險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治好?
而且早前大家都要找的時候也莫名其妙就病了。
文夫人的不滿已經浮現在了臉上,“宮裏幾位太醫親自登門診治,這事還能作假?”
“都是大姑娘了,該要有些忌諱。”
柳夫人瞪了一眼柳傾畫,朝文夫人陪著笑臉,“既是如此,我去給姑母請安。”
文夫人又攔住了,“綿綿病了,母親一日一夜沒有合眼,也是剛躺下。”
登門探的哪家不是送了禮客套幾句都走了,昨日府中人仰馬翻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偏就這柳家沒眼。
不時府中還有人登門送禮探,柳夫人仿佛會不到文夫人的意思,很是心的說道:“這兩日你怕也是沒睡好,我來給你搭把手,你也輕省些。”
文夫人淡笑,“多謝你的好意,隻今日登門都是各家管家或者是婆子,王管事自己能理好。”
“我也的確累的慌,今日隻怕是要招待不周了,待綿綿痊愈了再請了大夥兒過來熱鬧一下。”
如此,就算柳夫人臉皮子再厚也不好繼續留下了,帶著柳傾畫離開了將軍府,上車後母兩的臉同時沉了下來。
“娘,你沒看出來嗎,文家人本就不待見我們,還有那個老...姑婆,心裏也是沒有柳家的。”
“另外那個不過是個繼室,還擺起威風來了。”
柳夫人無奈搖頭,“都是當年的事惹出來的,文家這門助力隻怕是要借不到了。”
柳傾畫不說話了,當年的事也知道,但那也過去很多年了,怎麽這麽記仇。
柳夫人出聲責怪,“今日的你也的確是沒分寸了,形你也看到了,文綿綿一病多太醫來給診治,就是皇上後宮裏那些分位不夠的妃嬪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後麵代表的什麽你看不出來?繼室怎麽了,繼室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將軍夫人,有誥命在。”
“何況這繼室和繼室也有不同,是原配嫡妻的嫡親妹子,臨終前親自開口把扶上了這個位置,那就誰也搖不了。”
府中打著主意讓這丫頭去親近文綿綿,往後指著文綿綿飛黃騰達,眼下看起來這想法隻怕是要泡湯了。
在府中歇息了半日的文書勉用過午飯就出了門,今日他還要和華旌雲一起帶著報紙去見皇帝,此事耽誤不得。
皇帝下午見到了文書勉,得知文綿綿已無大礙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又見站在一旁的華旌雲拿著一張大紙,“那就是報紙?呈上來朕看看。”
華旌雲將報紙呈上去,皇帝見其中半頁大多還空著,另外的半頁上麵說的事頓時就吸引了他了目,隻見幾個大大的標題著:城西富商慘遭橫死,巨額家產落誰手;六旬婆母死兒媳,風流兒子著急續弦;今日聊齋:書生奇遇記之人心不古。
最下麵是刊登了報館采集奇聞異事或新鮮事的告示,言明一經采用付銀一兩。
皇帝看的津津有味,好一會兒才看向華旌雲,“給朕說說這個報紙。”
華旌雲將報紙的作用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文書勉補充道:“前年皇上為天下百姓之福嚐試推出了平定糧價之法,卻因上傳下達不清晰不僅沒收獲,反倒了商勾結的利,以至皇上聲譽損。”
“這報紙每隔五日會對外發布一版,若再有這樣的政令便可刊登在上麵,讓百姓知曉,為皇上和外界百姓對接的橋梁。”
說起這個事,皇帝麵鐵青,所謂天高皇帝遠,他這個皇帝就在這裏坐著外麵那些混蛋就敢糊弄他,實在是可惡。
看著眼前的報紙,也想到了朝廷的邸報,對比之前這東西是比邸報的作用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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