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兩字還格外強調了重音。
周歲反駁得沒什麼底氣:“瞎說什麼啊!就是…一起出去呆了會。”
“何止一會啊,兩小時起步了,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周歲聞言向電子鐘上顯示的時間, 低頭沉默。
夏瑤坐得離更近:“你真不想問問陳昭對你是什麼想法?”
“不想這麼早問。”歪著頭搭在夏瑤肩膀上, “我們現在才高二,還有一年多的同學時間,萬一我現在問,他對我沒那個意思,之后怎麼辦?”
“就算他不在意,我也會覺得很尷尬,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忍不了那樣的覺。”
“你就沒想過,他要是也喜歡你呢?”
周歲沒說話。
潛意識里早就自排出了他喜歡的可能。
夏瑤嘆了聲氣:“那麼多雙向暗錯過的例子,我真的不希你們以后也是其中之一。”
“不要把氣氛搞得那麼沉重嘛——”
“又不是這輩子非他一人不可,我們的生活又不是只有談,對吧。”
像是說給夏瑤聽的,又似乎是在開導自己。
-
研學的兩天一夜一晃而過,只是得人不過氣來的學習氛圍之下小小的一個曲。
一中作息正式更改為夏季作息,湖城漫長的梅雨季基本上結束,接連霾布的天也逐漸開始每日放晴。
而這段時間最大的改變,便是新知識的學習進尾聲,高二年級正式進高考的一復習階段。
學校為此還專門召開了一場高考員大會,容無非就是鼓勵大家自主學習,積極學習,激發同學們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棄的拼搏神。
距離期末考試還剩一個月的時間。
周歲每天被白耳提面命的拼命學,恨不得一分鐘掰一小時用。
這兩天去找陳昭問題時,明顯覺察出他與平時有點兒不一樣。
因為座位在他的前方,觀察起來總是不太方便,專門趁著課間去找了夏瑤。
還特意避開了陳昭。
“你有沒有覺得,陳昭最近有什麼不一樣?”
夏瑤下意識就去轉頭看斜后方的座位,被周歲一把摁住。
不能轉頭的奇怪的掃了眼周歲:“你又疑神疑鬼什麼?你有新的敵了?”
“不是,什麼敵啊!”周歲只覺得恨鐵不鋼,“就是,陳昭這兩天睡覺的頻率是不是變多了?”
夏瑤:“他不一直都這麼睡覺?”
“哪有,以前我和他同桌的時候也就偶爾一兩節課會睡,這兩天幾乎每次課間我過來的時候他都趴在桌上。”
“噢。”夏瑤若有所思,“大概是你不在了,他緒低迷,所以用睡覺來打發時間。”
……就知道從里問不出什麼好話。
周歲還是好奇,索決定自己去探究原因。
周五下午放學,王斌照例進班總結了本周的大小事務,又講了下周末的注意事項,而后大手一揮放三班同學回家。
周歲一早就跟夏瑤說好了放學有事,讓自己回家,還因此被夏瑤追著問了好久的原因,被無奈囫圇編了個理由才應付過去。
“你急著回家?”徐暮遲看收拾書包的作像開了倍速,真誠發問。
應得匆忙,還不忘分神關注陳昭的作:“我有點事。”
眼見著陳昭起出了門,將書包往背上一甩,從人的前門跑出去跟上。
陳昭走得不快,保持一段距離也慢悠悠跟著。
校門口停著一長排水藍出租車,都是趁著學生放學過來搶生意的。
陳昭拉開其中一輛車副駕駛座的門,影一折,窩進座位里,再收了腳手去拉門。
周歲小跑著上了挨著的后一輛出租車,迅速關了門向司機開口:“能不能跟著前面那輛車,麻煩了。”
司機從后視鏡里瞥一眼,拉下手剎:“男朋友?”
話音一頓,著急擺手:“不是,就是我同學。”
“同學也跟這麼啊?你們老師要求你盯著的?”
“沒有的,是我自己要跟著的。”不習慣與陌生人通,答了話之后就一直沉默。
視線死死在前邊的車上,過車背明的玻璃還能約看見副駕駛座上的人手臂搭在座椅上方疊。
出租車駛向的方向有些悉,車窗外倒退著移的綠化帶斷了又連上。
最后出租車在市中心的中央廣場停下。
前方的男生長一邁下了車,周歲在后面等他往前走了幾米才匆匆推開車門跟上。
這地方…
猛然想起,這是上次偶遇他時的那個網吧附近。
這人該不會是最近不想學習所以跑來上網?
推門踏網吧,嘈雜的游戲聲及吼聲一瞬間涌來,驚得下意識蹙眉。
網吧前臺站著的,還是上次那幾個頭發五六的年。
小心翼翼地環視一圈,卻沒見著陳昭的影,倒是正前方傳來一聲激的招呼——
“喲!好久不見啊小妹妹!”
循著聲音看去,是其中的紅男生,只不過這次他沒在嗦泡面,而是叼了棒棒糖在里。
白的短在外邊,和他張揚的紅發形對比,略顯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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