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蘇清淵的話,掉頭就往后的方向跑。
可還沒跑到墻邊的轉角,就聽到后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垃圾箱已經被撞飛,蘇清淵和那男人的影在半空中飛快的織。
不到三個呼吸的功夫,蘇清淵手中的紅繩如編制好的巨網一般纏住了男人的手腳。
男人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可那紅繩浸泡過黑狗,對他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他越掙扎越,本掙不開。
蘇清淵又迅速的將我那塊雷驚木固定在紅繩之間。
男人渾了,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瞬間失去抵抗力,筆直的往下栽去。
眼看那男人就要倒在垃圾堆中,蘇清淵飛起一腳,將五花大綁的男人準的踹到了蠻子的懷里。
同時輕喝一聲提醒:“抱了!”
蠻子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的接住了飛過來的人影。
“嗷——”下一秒,蠻子臉巨變,痛苦的哀嚎一聲。
這一撞擊差點把他剛才吃的串都出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這男人剛才就躲在垃圾堆里面,上又很長時間沒有清洗,那味道肯定不言而喻。
蘇清淵把男人踢過去的時候,蠻子猝不及防,還啃在了對方的頭發上。
那酸爽,我隔著老遠都能聞著味。
蠻子當時就yue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像是生吞了一只蒼蠅。
此時此刻,我算是明白蘇清淵剛才為什麼讓我跑遠點了。
蘇清淵偏心偏得這麼明顯,我看著蠻子的眼神充滿了同。
不過,蘇清淵肯出手已經是幫了大忙,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
既然抓到了這千年飛僵,那我們肯定要帶回特調組嚴加看管起來,所以,把他扛回去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蠻子的上。
蠻子知道自己逃不過,只能拿兩張餐巾紙鼻塞堵住鼻子,然后吭哧吭哧的把他扛到了車上。
好在他這次出任務開的是一輛皮卡,我們可以把男人扔到后面的車廂里,不然的話,這駕駛室都沒法坐人了。
我們在路上提前打電話通知了特調組的同事,所以車子一到事務所門口,立刻就有人上來接應。
特調組有特殊材質的隔離艙,男人現在這個況肯定是要單獨隔離起來。
不過在這之前,蠻子和另外兩個組員一起強行把男人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在此期間,蘇清淵也失蹤了好一會兒,我還以為他先離開了,結果半個小時后,就看他換了一服從浴室走了出來。
此時的蘇清淵黑黑黑風,整個就是一變版的林業深,看這服的風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他倒是不客氣,直接把林業深的備用服拿來穿了。
其實不是林業深,特調組的很多組員在事務所都有專門的柜,里面放著一些備用的和日用品。
因為林業深本就有輕微的潔癖,而特調組的工作質經常要加班加點,忙碌起來的時候本顧不上回家洗澡換服。
所以,為了讓特調組的工作環境不至于太邋遢,林業深強制的讓所有人都在事務所準備了幾換洗的服。
其中,服最多的當然就是林業深。
我聽蠻子吐槽過,林業深的柜比得上他豪宅里的帽間了,是服就有二三十套,另外還有手套,手帕,子,鞋子……
總之,在形象管理這方便,林業深絕對是認真的。
只可惜,咱們這位組長的審實在不怎麼樣,所有服款式都差不多,也只有黑白灰。
不知道的,打開他的帽間,估計還以為是殯葬公司出租葬禮套裝。
不過,蘇清淵的氣質和林業深不一樣,穿上他的服倒是有種不一樣的韻味。
覺了幾分妖冶的仙氣,多了一矜貴的高冷。
看著還是養眼的!
“怎麼了?我穿這很奇怪嗎?”蘇清淵出來之后見我一直盯著他看,臉有些不自然。
“沒有沒有!”我連連搖頭,滿臉真誠道,“一點都不奇怪!”
心中暗嘆:大佬不愧是行走的架子,什麼風格都能駕馭,穿什麼服都好看。
不過眼下并不是花癡的時候,我趕拉著蘇清淵去找了蠻子。
蠻子這會兒也洗了個澡換了服,我們去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隔離艙的防護玻璃后面,瞇著雙眼認真的盯著里面看。
“蠻子哥!”我上去跟他打了聲招呼,“怎麼樣?問出他什麼來歷了嗎?”
蠻子回頭看見我和蘇清淵,苦惱的搖搖頭道:“沒呢!這小子得很,問他什麼都不說,不知道是聾了還是啞了。”
我聞言,也走過去往里看了一眼。
那男人這會兒已經被洗干凈,換的是蠻子的服,雖然尺寸不太合,但起碼看起來順眼多了。
洗白之后,我發現這個男人長得還白凈的,有種乖巧小狗的覺。
他就這麼著腳坐在隔離艙的角落里,雙手搭在膝蓋上,頭微微揚起,看著隔離艙上方風口的位置。
和的線從頭頂灑落,映照著他五立的一張臉,平添了幾分和靜謐。元寶小說
和其他被關進隔離艙的妖邪祟不一樣,他進去之后沒有一抵抗的緒,仿佛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平靜。
我本來還擔心松掉繩子之后,以他的戰斗力可能會把隔離艙干廢,畢竟這哥們可是敢直接拿頭撞墻的狠人。
可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這麼平靜。
他的眼神還是很干凈清澈,臉上不見毫的戾氣。
看著他的時候,我覺他干凈得就像是一張纖塵不染的白紙。
不過,蠻子問他話的時候,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麼一直盯著風口看,連姿勢都沒變過。
我小聲問蘇清淵:“這千年飛僵是不是不會說話?又或者,他理解不了人類的語言?”
蘇清淵在邊上也觀察了那男人一會兒,他沉了片刻道:“從他的行為模式來看,他還是有一些基本常識的。”
“而且,他一直在極力的避免和人類起沖突,的時候寧可吃鴨生,也沒有起過害人之心。”
“這說明之前肯定是有人教導過,或者規范過他的行為。”
“只是,飛僵的理解能力有限,可能聽不懂太復雜的話述。”
“而且,隔著這一層防護玻璃,他或許本就沒有意識到我們在跟他流。”
說的也是。
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要不我們進去面對面的跟他聊聊吧?”
“他本對我們就沒有惡意,如果我們能對他有多一些了解,或許就能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大學城附近了。”
蘇清淵看了我一眼,猜出了我的心思。
他道:“你是覺得,他應該還有同伴?”
“恩!”我應了一聲道,“你不是也說了,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人類活的范圍之,而且他的行為也被人為規正過。”
“我們要是能找到這個人,就知道該怎麼安置他了。”
蘇清淵語氣微沉道:“能把一個千年飛僵帶到鬧市區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那個人能控制這飛僵,那他必然通馭尸之道。”
“你確定真要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還給他?”
蘇清淵的意思我明白。
這千年飛僵本就是個鋒利無匹的大殺,如果掌控他的人心不正,那他的危險本難以估算。
按照特調組正常的流程,應該是先上報總部,讓總部那邊派人來接管,之后再做危險評估。
但不管評估的結果怎樣,這個男人都不可能再走得出特調組的實驗室了。
他要麼會被當小白鼠一樣反復的研究做實驗,要麼直接會被人道毀滅。
我暫時還無法做出決定,只能對著蘇清淵道:“先看看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