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蟬啃著螃蟹,里含糊的說,“為了我七哥啊。為我作甚,我跟謝小公爺清清白白,絕無私。”
陶緹眨了眨眼,“你對謝小公爺就沒意思?”
五皇子也忍不住話,“就是啊,謝家表哥神仙般俊逸的人,許姐姐你都看不上?”
許聞蟬怔了怔,黑臉一紅,紅得不太明顯,訕訕道,“雖說他長得俊俏的吧,但我對他真沒那個心思,我現在一心只想著搞生意,開鋪子,掙銀子,哪有空想婚嫁之事……”
陶緹試探問,“若是,謝小公爺他心悅你呢?”
許聞蟬拿著蟹的作一頓,須臾,垂了垂眼,“他心悅是他的事,難不他心悅我,我就非得嫁給他?”
陶緹一時無言。
畢竟阿蟬這話說得是有理的。
所以這是襄王有夢,神無心了?
第112章
用過午膳后,宮人端上飯后甜點。
一壺清爽酸甜的梅子湯,一碟冰過的新鮮榴蓮,一碟金黃脆的榴蓮,一碟雪團可的榴蓮糯米糍,另外還洗了些櫻桃、大棗、李子,剝好的柚,用水晶盤裝著,晶瑩剔,果香四溢。
嘗試過榴蓮燉后,許聞蟬等人對榴蓮也沒那麼抗拒了,依次嘗了嘗幾道榴蓮吃食。
“嫂嫂,這榴蓮糯米糍好吃誒,表皮冰冰涼涼的,吃在里韌香糯,有淡淡的香,里面的榴蓮餡又香濃膩,特別棒!”六公主捧著吃了好幾口,角還沾了點白的糖。
“你喜歡的話,待會兒帶些回去吃,反正我做了許多。”陶緹拿起一塊冰過的榴蓮,喜歡吃新鮮的果,冰過的榴蓮像酪,又像冰淇淋,越發細膩清甜,涼的,清爽可口。
用過點心,幾人回屋玩著,午后時靜謐又閑適。
日頭式微時,許聞蟬與陶緹暢想著再過兩個月天氣冷了,們能去驪山跑溫泉,就見玲瓏緩緩走了進來,行禮道,“太子妃,定北侯夫人派人來許大姑娘回府了。”
陶緹看了眼窗外,時間的確不早了,“阿蟬,你先回去吧,莫讓你母親等久了。”
放在往日,許聞蟬定會磨磨蹭蹭不舍得走的,但今日心里惦記著母親與長公主聊天的結果,便利落起了,脆生生道,“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陶緹起相送,還將榴蓮和榴蓮糯米糍各裝了一大碟,好讓帶回去吃。
許聞蟬走后不久,五皇子和六公主也都告辭離開了。
陶緹懶洋洋的躺回人榻,吃著榴蓮,看著話本,著獨時。
一輛華麗的寶頂翠帷馬車平穩的駛出巍峨威嚴的宮墻。
車上的九孔鏨金銅香爐燃著上好的熏香,可許聞蟬嫌這味有點濃,將車窗打開,氣。
看著定北侯夫人嚴肅沉靜的臉龐,遲疑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母親,你怎麼這副表,怪嚇人的。難道你與長公主聊得不愉快?”
定北侯夫人坐的端正,手上握著帕子,只淡淡道,“你七哥和青禾縣主不合適。”
許聞蟬一怔,詫異道,“怎麼不合適!青禾那麼溫,七哥又那麼喜歡,而且青禾縣主對七哥也是有意的……”
定北侯夫人眉眼間染著愁,并沒接話。
其實也喜歡青禾縣主的,小姑娘出高貴,又溫斯文,最難得的是自家那個榆木腦袋的兒子難得開竅,對十分喜歡。
今日去找長公主,本意也是想撮合兩個孩子的。
不曾想今日趕上青禾縣主來癸水,長公主顯然也不想瞞著,就讓醫當面說了青禾的況。
待醫退下后,長公主直接開門見山說了,是不愿讓青禾生兒育的。
唉,縣主樣樣都好,怎麼偏偏是個那樣病弱的,真是造孽。
定北侯夫人幽幽嘆了口氣,疲憊的闔上眼。
母倆就這樣沉默一路,回到了侯府。
定北侯府,清風院。
長隨火急火燎的跑到書房里,“七郎君,主母與大姑娘從宮里回來了。”
許霽在黃梨木書桌前坐了快一整天,手中雖捧著書卷,心中卻是糟糟的,都沒看進去。
現下聽到長隨的稟告,他立刻做放下書,站起來,“回來了?”
長隨跑的氣吁吁的,“是,馬車剛到門口,奴才就跑來給您報信了。”
許霽夸了他一句,抬步出了書房,徑直往侯夫人的院子走去。
另一頭,定北侯夫人斜斜的坐在黃花梨螭紋圈椅上,手中捧著杯碧螺春,后站著個肩的小丫鬟,前跪著個低眉順眼錘的。
許聞蟬坐在一側,無比納悶的垂下頭。
看母親這樣子,是不答應七哥和青禾在一起了?那七哥知道了得多傷心吶!
從前看話本子,覺得那些拆散男主的長輩實在可惡,不曾想有一日,自家母親倒了這樣可惡的人。
虧得自己臨出門前,還信誓旦旦的讓七哥放心,一定會帶好消息回來的。可現在……唉,晚些時候該怎麼跟七哥說呀!
許聞蟬這邊正發愁,偏生這時,門外傳來小丫鬟們的行禮聲,喊著的是七郎君。
許聞蟬愣了愣,先是看了眼母親,然后才看向門邊。
只見石青簾子掀開,一襲翡錦袍的許霽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進來,“母親,阿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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