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錦寒的臉有所緩和,漸漸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醋意,掩飾似的了鼻梁。
他清嗓:“那我把你要送給謝深的生日禮穿走了,合適嗎?”
雖是這麼問,但其實溫錦寒心是懷有期待的。
陸時歡被他裝了小心思的模樣逗笑了,一臉無奈:“合適,男朋友和表哥當然是男朋友更重要。”
而且還有時間再給謝深補一件生日禮。
顯然,陸時歡的回答令溫錦寒空的心得到了填補,他很滿意,還有點小開心。
“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去。”男音低沉,催促陸時歡時,語氣較為嚴肅。
陸時歡本來想讓他先去的,可一看溫錦寒那張臉,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去洗澡,他肯定不會去的。
所以打消了浪費口舌的念頭,趕回屋拿了換洗的服進了浴室。
直至淋浴打開的那一瞬,水柱噴灑而下,浴霸的燈暖洋洋地罩在上,陸時歡終于意識到一件事。
眼下這個家里,只有和溫錦寒兩個人。
而且在浴室里洗澡,溫錦寒就在門外客廳里……
這個想法像火蛇吐的信子,灼燙了陸時歡的心。
很快的思緒便被熱水沖散了,心里還惦念著溫錦寒渾的事,沒敢想太多。
趕洗完澡,穿上上下裝的睡出去了。
大概是陸時歡洗澡的速度太快,靠在客廳落地窗前看雨的溫錦寒略有些詫異。
“溫錦寒,到你了。”音在客廳里擴散開,格外清脆悅耳。
尤其是他名字時,聲音的,像吃棉花糖長大的小綿羊。
溫錦寒很喜歡聽他的名字,即便是他全名,也別有一番滋味。
陸時歡可不知道男人心里這麼多花心思,一邊拿干巾頭發一邊催促他去洗澡,“我給淺淺打個電話,問問帶傘沒有。”
話落,回屋去把給謝深買的休閑套裝拿出來,放在了洗手間門后的置架上,又給溫錦寒拿了一條自己備用的新浴巾。
等男人進了洗手間,陸時歡才回屋拿了手機給謝淺打電話。
結果電話接通后,謝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倦:“歡歡,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得和我師父一起通宵解剖一尸。”
說起尸,謝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把今天跟師父學到的知識結合剖尸過程講解給陸時歡聽。
也沒想過陸時歡到底能不能聽懂。
但陸時歡聽得出來此刻表達特別旺盛,估著和那個刻板嚴肅的師父呆了一整天憋壞了。
加之溫錦寒還沒從洗手間里出來,陸時歡便舉著手機聽多說了幾句。
結果等謝淺說完,陸時歡便后悔了。
也怪自己聯想能力太強,單單只是聽謝淺描述了一下剖尸的過程,就想到了今天下午在電影院里看的恐怖片畫面。
其中有一幕,就是有個人的五臟六腑被鬼掏空,散得一地都是,那場面腥味十足,已經兇殘到了可以打碼的地步。
這會兒陸時歡臉蠟白,手腳冰涼,站在安靜無聲的客廳里,總覺得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似的,心跳特別快,約有些害怕。
后來溫錦寒洗完澡從洗手間里出來,小聲了的名字,被電話那頭的謝淺聽到了。
的語氣忽然由悲轉喜,帶著點八卦的意味:“錦寒哥在咱們家啊?你可以啊陸時歡,趁我不在帶男朋友回家過夜了哈。”
陸時歡被一句話拉回了神思,臉卻還沒能及時恢復過來,被溫錦寒看見后,男人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不過礙于陸時歡在打電話,溫錦寒沒再說話,只是走過去,筆地站在陸時歡跟前,接過蓋在頭頂的巾,慢條斯理的替拭著漉漉的發。
因為離得近,所以電話里謝淺的聲音,溫錦寒約也能聽見。
“看來我今晚不回來真是很明智的決定呢!”
“歡歡,你要不就讓錦寒哥留下來陪你吧,你一個人在家里我也擔心呢。”
謝淺著嗓子說話,滴滴地聲音賤兮兮的語氣,聽得陸時歡想打人。
最重要的是,溫錦寒就在邊站著,也不知道謝淺說的話他能不能聽見。
要是被溫錦寒聽到了,陸時歡覺自己可以直接就地挖坑把自己埋起來了。
為了以防這種事的發生,陸時歡趕打斷了謝淺的話,“先不說了啊,我得去吹頭發了。”
謝淺想挽留,再聊幾句,結果電話那頭師父也在人了,只好掛斷電話。
-
電話掛斷后,陸時歡面緋紅地看了給頭發的溫錦寒一眼。
抿了抿瓣,明知故問:“你這麼快就洗完啦。”
溫錦寒垂著眼簾靜靜看,沐浴后白瓷一般的在燈下熠熠生輝,陸時歡像是一個發,有種凌破敗的,揪著他的心臟。
半晌,溫錦寒才收斂了眼眸里暗自翻涌的.,滾了滾結,啞著嗓子應了一聲。
看著男人俊無暇的臉,陸時歡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不由想到了謝淺的提議。
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想讓溫錦寒留下來過夜來著。
畢竟今天下午看了恐怖片,加上剛才謝淺在電話里又跟詳細說了剖尸的事宜,這會兒陸時歡不太敢一個人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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