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一道飯菜好壞,我更喜歡在味道的基礎上,再附加考慮對方想傳達的心意。”
周時予用筷子將險些被丟掉的飯菜,全部倒進他餐盤,語調平緩地溫聲繼續:“我喜歡菜本的味道,也能到你想照顧我的心;如果這份飯菜丟掉,我會覺得很可惜。”
盛上滿滿一碗醇香濃郁的排骨湯遞過去,男人低下頭和盛穗對視,微微一笑,請求道:
“所以,讓我吃完,可以嗎?”
盛穗對周時予這副模樣,簡直沒有任何抵力。
男人低頭嘗菜的喜歡表誠懇到近乎虔誠,要不是自己剛試過,盛穗都要信以為真是廚藝高超。
“......我不倒掉,”心決定要進廚藝,盛穗低頭默默喝湯,忽地想起周時予平日做飯時的專注、以及他剛才話里所謂“傳達心意”,不由好奇,
“那你每天做飯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夾菜的手微頓,周時予沉片刻,微微笑起來:“大概在想,‘如果你能喜歡就好了。‘”
男人起從冰箱里拿出芒果,切下一半放在食稱上:“那天你和別人相親,我看見你面前擺了一份菠蘿包,幾次想去拿卻沒行。”
“我當時在想,你會不會其實很想吃,只是因為客觀條件、不得不放棄。”
周時予湛刀工依舊,伴隨著利落下刀聲,芒果眨眼就變薄薄切片:“結婚后,我總希能彌補這份憾,哪怕能做的不多,也好過無于衷。”
男人低沉溫和的嗓音在廚房響起,骨節分明的手一次次拿起芒果薄片,從小到大開始卷,同時不忘將邊緣整圓。
很快,一朵由芒果編織而的玫瑰花,便靜靜立在瓷盤中,栩栩如生。
在盛穗驚詫眼神中,周時予洗凈手干,轉將瓷盤放在面前,垂眸輕聲:“說起來是自作多,我并不清楚你是否真的需要。”
“但這世上我曾見過的所有好,都希你能一份不落的驗。”
哪怕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份甜品。
再尋常不過的周日下午,因為丈夫隨意出口的平淡一句,卻讓盛穗只覺窗外春都愈發明。
眼角發熱,低頭看著芒果玫瑰花,莫名有一瞬想哭:“......周時予,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很陷無意義的過往困境,最近卻越發頻繁地想,如果能早點遇到這個人該多好。
周時予總不忍心難過的,過往那些黑暗的日子如果有這個人陪伴,會不會那樣難以忍。
神游時,腰上被男人堅實有力的手臂環住,周時予輕松將盛穗從位置上抱起,穩穩托著人在他tui面上坐下。
“現在也不晚。”
周時予摟著人落吻,手臂擋在后背、不讓撞在冷餐桌邊,在盛穗不必再教、自然而然環住他脖頸時,眼底滿是溫意,薄依次吻過額前、鼻梁、雙、最后停在纖細脖間。
懷中人難以自抑地仰頭、想片刻逃離求新鮮空氣,周時予又將拉回人間,低聲喑啞:
“......穗穗,只要你想,我總會是你的。”
最終,難舍難分的熱吻被電話打斷。
周時予三次掛斷又打來,手機則鍥而不舍在桌面震不停,惹得盛穗都回神。
伏在男人肩膀平息余//韻,輕聲:“......先接電話吧,可能是工作上重要的事。”
周時予看著屏幕上“邱斯”二字,鏡片后的黑眸微沉,面無表接通電話,冷聲:“說。”
“......說什麼,老許搬新家、今晚約好在后院燒烤慶祝的事你忘了?”
邱斯噼里啪啦說完一通,突然來了新主意:“你把你老婆也帶上唄,大伙都好奇瘋了,想看你老婆到底是什麼仙。”
男人一口一個“老婆”無比順,聽的周時予微微抬眉,靜音,征求盛穗意愿:
“同事喬遷慶祝,有上次你見過的人,要去麼。”
盛穗還沒正式謝過邱斯等人上次幫忙,并不介意,虛虛摟著丈夫脖子:“我都可以,你想去嗎。”
“有一點,”周時予被瑩潤水眸定定著,又偏頭啃噬在下的脆弱‘/’,低笑,
“想告訴所有人,我有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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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喬遷之喜的是許卓,同樣是協助周時予創辦禾的核心員之一;盛穗那次相親也在餐廳見過,只是沒同邱斯一樣打過招呼。
許卓新家在距市中心有段距離的富人區,是棟兩層小別墅。
別墅面積不大,但勝在屋后的草坪寬闊,別墅幾間房子經由一段小路,都能通向后院草坪。
前來慶賀的朋友同事有十幾二十,盛穗和周時予時最后到場,剛進屋,就被眾人一通起哄。
盛穗不難看出,周時予對于下屬雖有威、卻并非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男人和同事保持著恰好的親和與疏遠,現團建活不會破壞氣氛、卻也不會過分參與其中。
由的親驗,便是禾的員工會八卦詢問兩人,卻不敢對調侃半句。
眾人分頭行買完燒烤的食材和用,臨近傍晚,開始吆喝著在后院草坪搭起燒烤架,再搬來座椅和幾箱酒。
兩排燒烤架幾米外是取暖,盛穗坐在折疊椅上看不遠人群喧鬧,時而接過周時予遞來的燒烤,眼底是不自知的淺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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