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滿拿著架的手猛的頓住，微張著，就那樣盯著沈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涼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

顧滿滿這次聽清了，也十分確信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短暫的沉寂過一後，顧滿滿找回自己的聲音：“先去機場。”

心裏其實有許多的疑問。

想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還想知道，是個什麽樣的男人，能讓沈涼做到這一步。

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不讓沈涼到傷害。

……

淩晨的機場，人很，顯得空的冷清。

顧滿滿送沈涼過安檢，囑咐道：“落地給我打電話。”

沈涼點頭，神在明亮的燈下，竟顯出幾分晦暗來。

顧滿滿想說點什麽，可話到了邊便消了音，向前邁了半步，給了沈涼一個擁抱。

鬆開的，沈涼垂眼看顧滿滿：“我沒事。”

顧滿滿點頭：“嗯。”

看著沈涼過了安檢，顧滿滿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顧滿滿接到了顧知衍的電話。

顧知衍為什麽打這通電話，顧滿滿明白，隻是，現在也給不了顧知衍想要的回答。

沒接顧知衍的電話。

但顧知衍並不是會輕易罷休的子，顧滿滿不接電話，他就給顧滿滿發微信。

顧滿滿點開顧知衍發過來的語音，便聽見顧知衍沉沉的聲音：“顧滿滿，你是想死嗎？”

顧滿滿頭皮發麻，顧知衍此時大概是要發瘋了。

發瘋的顧知衍可比任何事都棘手。

顧滿滿隻得空給他回複：“我來找你了。”

……

半個小時後。

顧滿滿的車停在了盛鼎傳的門口。

此時天已經大亮。

清晨的盛鼎傳大樓，十分的安靜，顧滿滿直接坐電商去了頂樓。

一推開門，顧滿滿就聞到了十分濃鬱的煙味。

房間裏沒開燈也沒開窗，煙霧繚繞，被嗆得一連咳了好幾聲：“哥？”

“沈小涼人呢？”

顧滿滿咳出眼淚，恍惚間看見顧知衍朝走了過來。

“我送去機場，讓離開休息一段時間……”顧滿滿的聲音到後麵，已經變得輕不可聞了。

因為，看見了顧知衍猩紅的眼睛。

“和誰一起？”顧知衍問。

顧滿滿小心說道：“一個人。”

顧知衍麵上強力維持著的鎮定，在聽清說的話之後，徹底崩裂：“一個人？你竟然讓一個人？萬一想不開做傻事怎麽辦？”

“可這事兒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應該……”顧滿滿被顧知衍的眼神嚇到，簡單的“不至於”三個字，是說不出口。

顧知衍的嗓音幹：“如果放下了，就不可能這麽多年都不告訴我！”

“那個男人是你？”顧滿滿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知衍，聽他的語氣，似乎他就是當事人之一。

顧知衍之前就已經將沈涼這些年的事查了個底朝天，而關於沈涼懷孕的事，卻不知為何一丁點都查不到，直到這次被曝，他派人去理，才發現並不是造謠。

而沈涼這些年沒過別的男朋友，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就是顧知衍。

隻有顧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