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蠻子一拍腦門,樂了起來,“看我這腦子!”
“怎麼把蘇顧問給忘了!”
他說著,趕在上了自己的油手,上來握住蘇清淵,激道:“有蘇顧問在這坐鎮,要抓到那小子肯定沒啥問題!”
“蘇顧問,待會兒就麻煩你了!”
蘇清淵看著自己的手指被蠻子抓在手心,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面上眼可見的嫌棄。
我怕他當著蠻子的面發作,趕拉了蠻子一把,笑著打哈哈:“蠻子哥,都是自己人,你客氣什麼?”
“本來這就是我們特調組的職責所在,既然讓我們趕上了,那我們肯定要出一份力的。”
我說著,回頭對著蘇清淵使了使眼:“蘇顧問,對吧?”
蘇清淵看著自己沾著油腥的手,臉有些難看,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
我很有眼力見的了兩張紙巾趕給他了,順勢低聲音央求:“來都來了,幫個忙唄!”
蘇清淵抬眼看著我,微微點頭:“好,聽你的。”
有了蘇清淵的加,我們這個臨時的小分隊就算型了。
我們當即就開始商量怎麼把那男人出來。元寶小說
既然那男人的活范圍很固定,那肯定還在大學城附近沒有走遠。
我畫了五個紙人,注了靈力,讓它們分散去尋找那男人的蹤跡。
按照蠻子所說,找到那個男人的蹤跡并不是難事,難的是,他逃跑的功夫了得。
就算是被七八個人同時圍堵,他也能輕松逃。
這正是讓警局那邊頭疼的地方。
因為這個男人和之前的風十七不一樣,他只是東西,罪不至死,警方也沒有權利對他開槍。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我自然不會拉著蘇清淵一起介,但剛才我遇到他的時候明顯覺到了他的異常。
為了避免風十七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我覺得很有必要把那個男人控制起來。
至我們要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危險。
按照蠻子給我提供的范圍路線,我的紙人二號很快就發現了那男人的蹤跡。
我們三個結了賬,趕朝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到了街口,我才發現這后面是垃圾場。
紙人的視野可以看到那男人就躲在垃圾堆的角落里面。
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臭氣熏天的垃圾堆中間,因為垃圾的遮擋,從外面很難發現他的蹤影。
看來這垃圾場就是他平時落腳的地方。
我們鎖定了他的位置,為了防止他翻墻逃跑,蠻子提前跑到墻后面去蹲守。
我和蘇清淵一左一右從正面進去。
那男人警覺很高,聽到我們的腳步聲立馬睜開眼,單手撐著墻面就要往外翻。
看到他這超乎常人的臂力和敏銳度,我算是能理解為什麼警局的人追蹤了他這麼多天也沒抓到人了。
好在蘇清淵早有準備,及時畫了一張靈符擋住了他的去路,直接把他彈了回來。
他撞到靈符,掉進了后的垃圾堆,很快又翻爬起。
不管不顧的還要繼續往墻外爬。
蘇清淵連畫了兩道靈符,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那男人撞了三次,終于明白墻頭是翻不過去了,轉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他跑得很快,上半微微前傾,手腳敏捷得像是一只常年穿梭在森林中的獵豹。
但他的眼神里并沒有殺氣,也沒有主攻擊我們的意思。
我本來還防備著他會攻擊我,沒想到他只是盯著我們后的門,一門心思想逃跑。
我一手雷驚木,一手降魔杵,全副武裝的擋在門前。
那男人看到我手里的東西,明顯有幾分畏懼。
看來,他確實不是活人了!
可他看著有有的,肯定也不是鬼。
我不有些納悶,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男人見正門被我攔著,墻頭又翻不過去,一時間有些急了。
他似乎在極力避免跟我們正面起沖突,轉頭突然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磚砌的圍墻瞬間被他砸出了一個。
那口不過碗口那麼大,男人幾乎沒有遲疑,直接就拿腦袋撞了出去。
我看到這一幕,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
這哥們是真頭鐵啊!
直接拿腦袋撞墻!
他撞的時候腳底還助了力,眼前的既視就像是一個人炮彈。
“砰”的一聲就從墻沖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那男人就沒了蹤影。
蠻子聽到靜趕來,他不明所以的站在墻外面,問:“咋回事?”
“你們出手這麼狠?”
“不是說好只抓人不傷人嗎?”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們可什麼都沒干,他自己穿墻跑了!”
“我草!這麼厚的墻,就這麼穿了?”蠻子湊上來仔細看了一眼破損的墻,忍不住驚嘆,“這哥們練的怕不是鐵頭功吧?”
我按了按眉心道:“咱們這回真的攤上個大麻煩了,這哥們估計是銅筋鐵骨。”
“關鍵人家跑得還快,不留手的,本抓不住。”
蠻子一聽,臉垮了下來,苦惱的抓了抓頭皮道:“那咋辦?總不能拿鐵鏈把他鎖起來吧?”
就在我和蠻子愁眉苦臉的時候,旁邊的蘇清淵突然發話:“不用。”
“額?什麼不用?”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口問道。
蘇清淵解釋道:“不用鐵鏈,你去弄長一點的紅繩,用黑狗泡一泡再拿過來,我有把握能抓到他。”
大佬都發話了,那肯定是十拿九穩。
我和蠻子趕分工,一個去找紅繩,一個去弄黑狗。
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總算是把東西弄來了。
等泡過了黑狗,我準備再畫幾個紙人,重新尋找那男人的蹤影,可蘇清淵卻攔住我,緩緩搖頭道:“不用,我知道他在哪。”
說完,就拿著泡過黑狗的紅繩子,朝著垃圾場另外一邊的街道走去。
那邊是街道死角的位置,堆放了好幾個大的垃圾箱。
可能是因為環衛工人理不及時,那邊的垃圾箱全都滿的,很多垃圾塞不進去還被堆在了地上。
大老遠就能聞到一上頭的酸臭味。
蘇清淵那麼干凈的一個人,在這種場合下還能面不改,也是難得。
我跟著他走上前幾步,仔細一看,才發現兩個垃圾箱中間的空隙里面著一個人影。
正是剛才那個男人。
看清他的臉,我都樂了。
這男的也不知道是該說他機靈還是蠢。
要說他蠢吧,他警惕很高,人一靠近他立馬就發現了,還能在絕境之中想辦法逃,連我和蘇清淵都拿他沒轍。
可要說他機靈吧,我們剛才在垃圾場里面圍堵他,他好不容易才跑出來,也不知道躲遠一點。
就他現在的這個位置跟垃圾場的直線距離還不到兩百米。
這逃了跟沒逃一樣啊!
男人看見我們,眼里滿是驚慌,下意識的就想跑。
可因為這個位置是個死角,蘇清淵又很有先見之明的在三面墻上都畫了一道靈符。
他除非會遁地,不然只能跟我們正面剛。
可看他的樣子,顯然不想跟我們起沖突,于是就這麼跟我們僵持著。
我看到他上單薄的襯衫被刮破了好幾道口子,子也了線,腳上的運鞋又臟又破,看著還不太合腳,像是自己從垃圾堆里面翻出來穿的。
他的臉上鼻子上都是灰,只有一雙眼睛是干凈的,張不安的盯著我們這邊,看著很狼狽,又有點可憐。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匆匆一瞥,沒注意他的穿著,現在細看,才發現他的境有多困頓。
看著他那雙茫然不安,又干凈清澈的眼神,我不有些猶豫起來。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
他確實是個異類,并且本有很強的破壞力和不可控,但他迄今為止除了些東西吃,并沒有其他的惡行,也沒有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類。
我們因為這一點就非要把他抓起來,真的好嗎?
蘇清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問:“你知道他是什麼嗎?”
我搖頭:“看著不像人類也不像妖邪,我還真猜不出他是個什麼東西。”
蘇清淵沉聲道:“他是一只千年飛僵,十分罕見,你自然不知道。”
“飛僵?那是僵尸的一種?”我愣了一下,約想起一些關于僵尸的記載。
蘇清淵點點頭道:“在僵尸里面等級很高,僅次于不化骨,伏尸和游尸。”
“這種僵尸外貌和常人無異,不壞,行迅猛,還能月下飛行。”
“另外,還有個傳說,據說他百步之可以吸人的!”
“啊!”我一驚,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趕往后退了兩步,躲到蘇清淵的后。
“他,他這麼厲害啊!”
蘇清淵看我慫得像烏一樣,失笑一聲道:“只是傳說而已,不一定是真的,畢竟自古以來見過的飛僵的也沒幾個人。”
“他如果真的能飛來飛去吸人的話,在這鬧市區豈不是早就出了人命了?”
“額……也對!”我意識到自己又犯蠢了,尷尬的笑了笑,默默從他背后站了出來。
蘇清淵又道:“不過飛僵不會憑空出現在這里,也不能繼續讓他在這放任不管,真要出了事,很難收場。”
“最好還是先把他控制起來,帶回特調組,再想辦法弄清楚他的來歷。”
我贊同的點點頭道:“他看起來傻乎乎的,連一些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好像很多行為全靠本能。”
“雖說他的主觀上好像對人類沒什麼惡意,但也難免會產生沖突。”
“我們只能先把他帶回特調組安置一下,再考慮怎麼理了。”
頓了頓,我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清淵:“不過他這麼厲害,你真的能抓到他嗎?”
蘇清淵聽到我的質疑,不悅的挑了挑眉:“你不相信我?”
“那也不是……”我反應很快的及時找補,“就是有點擔心你。”
“沒事。”蘇清淵手跟我借了一下雷驚木,聲叮囑我道:“你往后站一站,這邊個我。”
然后又對蠻子招了招手,把他過去,讓他靠墻邊的位置站好,張開手臂。
蠻子一臉茫然,但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