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若氣憤道,“便是府衙判定罪責也要嫌犯說話,爹還是跟從前那樣,別說什麼就是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長寧公被堵了回去,“那好,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明若上前,直接拎住了趙明憐的扣,“爹你好好看看,的上穿著的是什麼?夜行!”
“好合啊,是我跑來長寧公府替量裁制?還是我強行將人從國公府擄走,一個人也沒驚?”
趙明憐被說的心虛,“趙明若,分明就是你綁了我不對,你還在爹的面前狡辯,娘,你要為兒做主啊!”
方氏只想拉著長寧公讓他偏心小兒,不料這次趙明若半點都不退讓,“你的好兒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學會找殺手來殺自己的親姐姐了。”
“長寧公夫人,我在這里想問一下你,你就是這樣做人母親的?”
方氏心急想著解決的辦法,絕不能就這樣讓趙明若扣在趙明憐的頭上。
殘害手足的名聲要是傳了出去,那趙明憐之后就真的不用嫁人了。
“阿若,這其中可能是有著什麼誤會的,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子,……”
“國公夫人,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母親慣子如殺子,您把憐姐兒養現在這般驕縱的樣子還不知約束,還要幫著遮掩辯解,您這是想要我們整個長寧公府都跟著陪葬嗎?”
“爹,憐姐兒現在的確還小,我們又都是至親,就算是做出了什麼事不對我也可以不同計較。”
“但是將來呢,這子要是不改,得罪了其他的權貴,恐怕別人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的。”
方氏不是一向會裝模作樣嗎,那趙明若就要用的方法來惡心。
“您想想,李家的二爺,想當初李家掌管林軍,皇帝跟前的紅人,多麼風,人人都說李家夫人驕縱孩子,李家還不以為意。”
“最后那個李家二爺到底闖禍了,跟八皇子起手來了,人家就算是不寵份也是擺在那里的,最終李家的前途沒了,還被家給罰到了苦寒之地。”
趙明若冷聲道,“這輩子非詔不得京了。”
可不是只有方氏一個人曉得裝可憐扮委屈,拿著長寧公最看重的家族興衰來做把柄了。
果然。
趙明若說完了話,長寧公就變了臉。
他原本也覺得趙明憐是有些驕縱,但只是年歲小,還不夠,等著將來說了親家嫁人之后就好了,可現在……”
李家尚且是家心腹,備恩寵,還落得那樣的下場,要是明憐真的也像那個李家二爺一般,得罪了其他位高權重不該得罪的人——
“明憐,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長寧公當即呵斥。
趙明若一邊給老爹下眼藥,一邊拿出來了昨天晚上所留下來的供詞,上面可是有著趙明憐和其他殺手的親筆畫押。
長寧公頓時一陣惡寒,他當即冷聲呵斥,“你姐姐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個混賬東西卻還不知道悔改。”
“是不是非要我用家法你才會說實話。”
“爹爹?”趙明憐被嚇到了,眼角掛著淚珠,爹什麼時候跟說過這樣重的話?
方氏也瞥到了趙明若提供的證據,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面上卻還要強裝鎮定。
“憐姐兒,做錯了事就要認錯,人這一輩子誰能不犯錯呢,但是知錯能改就還是父親和母親的好孩子。”
趙明若坐在長寧公的旁,擺明了是打算看這場好戲的。
一聽母親也跟著埋怨責備,趙明憐的眼淚更多了,很想哭鬧,可在看見母親警告的眼神之后,也只能哭著求饒。
“爹爹,對不起,是兒一時沖這才做了錯事,兒也沒想著要對姐姐怎麼樣的。”
“只是,只是兒剛被退婚……”
多多是有趙明若的關系的。
方氏也連忙在一旁打著圓場,“是啊老爺,憐姐兒運氣不好,遇到江家那個混賬小子退婚,憐累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憐姐兒這才會有些生氣的。”
“會改的。”
“爹,兒以后不會了。”
長寧公面猶豫。
趙明若幽幽開口,“爹,李家在前,咱們趙家不能步離家的后塵。”
“你既已知道錯了,就去祠堂跪兩日,算是給你姐姐一個代。”
長寧公還是心疼趙明憐的,派刺客刺殺親姐姐也沒舍得重罰。
趙明憐哭哭啼啼的走了。
長寧公態度了下來,“阿若,你看你妹妹已經知道錯了,這證據是不是……”
“先等等看吧。”趙明若語氣疏離。
“我總歸不是外人,不會隨意跟自己的名聲過不去。”
“四妹若當真悔改,我便不會再拿這件事說是,若是死不悔改……”
“爹你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吧。”
長寧公訕訕點頭,“分得清,爹分得清的。”
趙明若起要走。
但剛踏出大門,便又回來到了長寧公的面前。
使著小子,將證據推在了長寧公的懷里,“給你給你,你就疼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看著是怎麼殺了你大兒的。”
“到時候你就高興了。”
長寧公沒想到趙明若會給的這麼痛快,看著兒消瘦的面容,他的心中也泛起了父親的疼。
“有為父在一日,便不會明憐害了你。”
“是我這個父親疏忽了,日后我一定會看管好的。”
這還是長寧公第一次下語氣。
“行了兒走了。”
趙明若沒有繼續拿這個事借題發揮,而是點到即止,見好就收。
出了大門。
阿福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就這麼輕易的把證據給國公爺了?”
“這可是拿方氏和四小姐的好東西。”
太可惜了。
阿福覺得心痛。
趙明若輕笑道,“一份口供而已,翻不了什麼大波浪的,傳出去頂多是會讓趙明憐順帶著長寧公府丟些人。”
“我還會因此得罪我父親。”
“不劃算。”
“我要做的是,讓方氏和趙明憐萬劫不復,當然,搶回我爹就是第一步。”
“我要,一點一點的把們母所看重,所依仗的作,全部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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