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撮合顧長恒趕去找趙明若。
顧長恒大喜,“多謝岳父岳母,小婿這就去。”
“站住。”
長寧公住了心頭歡喜的顧長恒,看著他的目噴火,“以后不要我岳丈,你不配,簽了和離書送到府公正,日后不要出現在我的兒的面前。”
顧長恒,“???”
方氏,“???”
趙明憐,“!!!”
“不,岳父大人,您分明是說幫小婿好好勸說阿若的,怎麼現在您也同意和離了?阿若真的這麼絕嗎?我不相信,我一定要親自見阿若的面跟解釋才行。”顧長恒才不相信長寧公會變化這麼大。
長寧公一把抓住他的領,“從你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的時候,你們夫妻間的分便斷了,你還想要騎在我兒的頭上作威作福不?”
“告訴你,以后都離我兒遠一點,我會派人守著這座宅子,你要是敢再來打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長恒臉慘白,他沒想到自己的岳父岳母也不幫著自己的。
可他不死心。
顧長恒執意要闖,就連章管家也攔不住他。
趙明若站在房門冷聲開口,“顧長恒,要說的話我已經在你從你表妹云歲晚的床上爬下來的時候就說完了,多說無益,我們夫妻分到此為止,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清理好傷口的年及時出現,他和鳶尾一道擋在了顧長恒的面前。
“我們夫人說了,不想見陌生人。”
趙明若不悅的聲音又冷冷響起,“明兒我就去買三十幾個打手看護在院子附近,誰要是敢再沒有我的命令強闖,不論是誰,一律打出去。”
剛踏出大門一只腳的長寧公氣的重重的抬起另外一只腳。
“老爺,別生氣……”
他以后是不會再管顧長恒的事了。
方氏追著出去了,趙明憐還想要再說趙明若一些閑話,奈何鳶尾本就不給機會,看著那比碗還的子,打了個冷之后還是選擇悻悻的離開了。
“你走不走?”
刷——
年的長刀已經架在了顧長恒的肩膀上了。
顧長恒不想走,可那年和鳶尾手中的長刀卻閃爍著寒,看著怪嚇人的,他絕對相信,眼前這個看著不大的年一定會說話算話的來砍死自己的。
他訕訕的說著,“你……行,你們厲害。”
“阿若你等著我。”顧長恒跳高了喊著,一溜煙兒的逃跑了。
阿福被他這窩囊樣子給氣笑了,連忙去關上大門,薇也把新買回來的奴仆們分配好了各自的位置。
趙明若挑眉看著清洗干凈的年,清秀俊朗的樣子讓很是意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年的眉眼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悉。
“你……什麼?”
年恭敬道,“燕來。”
趙明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了嗎?”
薇解釋道,“小姐,有了掌柜的解藥,他上的毒已經解了,再好好調理幾天就可以了,其他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趙明若還不忘記囑托道,“方才我們的話你已經聽清楚了,帶著人好好的在外面看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輕易放進來,尤其是剛剛你拿刀砍的那個,他格外討人厭一些。”
“小人明白。”
阿福只覺得過癮。
——
馬車行駛。
方氏在一旁溫勸著,“老爺,您本來也是想要幫著婿勸阿若的,怎麼現在又贊阿若和離了?”
“咱們長寧公府可還有那麼多沒有親的姐兒和哥兒,若是出來了個和離的子,怕是日后咱們的名聲……”
這次,長寧公沒有回應方氏,也沒有生氣的說著趙明若的不是,而是靜靜的看著方氏的一舉一。
“老爺,您這麼看著妾是做什麼?”方氏察覺到了長寧公的異常,連忙凄切的慨著,“妾知道這次阿若是吃了大虧了,可是咱們人就這一輩子,嫁人生子,和夫君相融以沫,哪有不委屈的,但日子是咱們自己的,只要過得開心就好了。”
寂靜的馬車里,長寧公突然來了一句,“難道你嫁給我之后,也是有著諸多的委屈和不快嗎?”
方氏一愣,沒想到長寧公會突然這麼想。
“老爺,那個顧長恒怎麼能跟老爺您相提并論呢,妾嫁給您之后,您一直真心待妾,公府中的事您事事尊敬妾,給了妾最大的面,您一定不會做出出格的事的。”
但長寧公的臉還未好轉,他凝重的目審視著方氏,“當初這個安遠侯府跟魏王一脈私甚篤,那顧長恒也上門來過幾次,我瞧著并不是什麼人中龍,我當時是不愿意讓阿若嫁給他的,為何你那時候就篤定了他將來有出息,還應下了這門親事?”
若不是方氏極力贊同這門婚事,長寧公是說什麼都看不上顧長恒的。
雖說也是出侯府,但及冠之年卻只是個生,連個秀才都算不上,更不要說中了舉人再去參加科考朝為了,偏趙明若不知為何點頭愿意,而方氏也在一旁勸說。
長寧公自知愧對這個兒,從小走丟長大才接來公府,本就父分淡薄,若是再一定要在婚事上阻撓,怕是從此要斷絕分了。
但長寧公想著,有著長寧公府在,顧長恒總是不會把事給做絕的,好歹要顧念趙明若的臉面,讓這輩子能面的做個侯府的夫人就足夠了。
甚至在侯府落難的時候,長寧公背地里也出手幫過忙,他不可能不知道還有這一層關系。
方氏沒回答,長寧公便又問道,“你當初去打聽顧長恒家事,有沒有查到那個不知廉恥的人跟顧長恒的這份關系?”
方氏頓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極力的保持鎮定,臉上掛著笑,“妾當初是查到過那個孤苦無依的云家姑娘的,只是背后并無勢力,且又是侯府表親,若有分該是早就下聘迎娶才是,可一直都沒靜,妾也沒想到會這樣……”
言外之意就是覺得顧長恒是披著羊皮的狼,里面不是東西也沒辦法一打眼就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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