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馬扎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貪污腐敗的問題的,他咳嗽了一聲,掩飾掉心當中的尷尬,然后張口說道。
“我們確實是需要海軍!”
“借助三國同盟,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建立起來一支一流的海軍吧?”
說到這,馬扎然嘆息一聲,慨道。
“我老了,大概不到,法蘭西國的艦隊,縱橫大西洋,與英國人,西班牙人,進行海戰的一幕了……”
馬扎然確實是老了,也快死了。
他十有八九,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而且,路易十四,也不打算,讓馬扎然看到那一天。
因為,海軍可是一個花銷非常大的兵種啊。
路易十四今天過來見馬扎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興辦海軍,籌措經費,只見到他一臉的沉重,看著馬扎然道。
“可是,雖然可以借助三國同盟,來發展我們的海軍。”
“但是,三國同盟,只是解決我們發展海軍的造艦,還有艦隊弱小時的安全問題,并不能夠,解決我們的海軍經費問題。”
“我們想要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技上,人員上,并不是問題,如今,連弱小時,艦隊所需要的母港,也可以借助奧斯曼人的保護,得到解決。”
“我們當下,最大的問題是。”
“海軍的經費,得不到解決啊。”
“這倒是個問題啊。”
馬扎然皺了皺眉,然后嘆息了一聲,看向了路易十四道。
“依你之見,應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朕的意思是,希您能夠捐出來一些錢……”
路易十四,目炯炯的看向了馬扎然,然后回答道。
“你說什麼?”
馬扎然臉微變,他沒有想到,路易十四,竟然要他捐款。
呃,這個馬扎然還真有錢啊。
歷史上,他死了之后,路易十四把他的家給抄了,抄得的銀子,有數千萬兩之多呢。
而現在,已經二十多歲的路易十四,當然不是當初的那個懵年了,當然知道,自己的首席大臣馬扎然大主教,是一個相當有錢的貪。
他不只能力強。
同時呢,貪污腐敗,也相當的厲害。
有他的家財,建立起來一支,可以縱橫天下的大艦隊,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馬扎然又怎麼甘愿,就這麼出來,自己多年來,辛辛苦苦貪污腐敗,積攢起來的家產呢?
他搪塞道。
“我有什麼錢?”
“靠我那點家產,一條五級風帆戰列艦,都造不出來。”
“您太低估您掌握的財富了。”
路易十四說道。
然后目凝重道。
“這可是為了法蘭西國。”
“大主教,希您能夠為了法蘭西國,而犧牲一些,自己的利益。”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那麼多錢。”
馬扎然板著臉道。
路易十四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退下。
“既然這樣,那朕便只好告辭了。”
路易十四說罷,就要離開。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對馬扎然手了。
如果是在歷史上,路易十四,大概還能夠容忍馬扎然一段時間。
畢竟,馬扎然年齡一大把了,也越來越差,每況愈下。
似乎是活不了太久了。
在這樣的況下,與馬扎然撕破臉,明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等馬扎然死后,其的所有一切,就是他路易十四的了。
但是,這個時空的況,卻又不一樣了。
路易十四年齡漸長,本就愈發的對馬扎然不滿意了。
可馬扎然呢,依然大權在握。
同時呢,手上還多年來貪污腐敗,獲得了大筆的財富,其數量之多,足以支持起來,他路易十四稱霸歐陸的雄心。
在這樣的況下。
馬扎然竟然還吝嗇錢財,不肯將這些財富,給出來。
那便不能夠,怪他路易十四,心狠手辣嘍……
馬扎然不會想到。
自己的決定。
竟然會導致他的死亡。
在這個克倫威爾死去,沒過多久的春天里。
馬扎然大主教,便一命嗚呼了。
黎市民們,無不是謝馬扎然的主治大夫,謝這位尊貴的大老爺。
因為是他,功的把馬扎然給治死的。
不過,這肯定不是大夫的醫問題了。
歷史上,靠著那簡直就是殺人的醫,馬扎然還尚且,茍到了一年后呢。
在這個時空,醫療技得益于大明朝的存在,發展是迅速的很。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明朝還不止醫療技外泄。
允許歐洲留學生,在大明朝學醫。
畢竟學醫救不了歐洲人嘛。
使得這年頭,歐洲王室們的醫療水平,比歷史上上升了不知多。
這也是克倫威爾,多茍了那麼久的原因。
而馬扎然卻反而活了一年多。
這明擺著,是有人手腳。
當然,這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因為用不了多久,主治大夫也會因為某些意外而死……
路易十四對于馬扎然的死,明顯是非常痛心的。
至于,表面上是這樣。
當然,痛心不了多久,路易十四就要對馬扎然的家庭開刀了,要把馬扎然給抄家嘍。
然后,用抄得的家財,來發展自己的法蘭西帝國的軍事力量。
……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是哪一個,那麼,毫無疑問,這個最強大的國家,一定是我們大明朝。”
遙遠的洲大陸上。
清河縣,一個學堂,正在上課。
清河縣的移民們,越來越多,而第一批到達的移民們,他們生育的子,如今也已經到了進到學堂讀書的時候了。
而洲民地這邊,對于教育,明顯也是相當的重視的。
這一是為了培養人才。
二嘛,也是為了通過教育,來加深洲這邊,對母國的,讓他們不至于在將來鬧獨立。
而眼下,在課堂上。
老師正在渲染著大明朝的強大。
也激起面前這群蒙們對祖國強盛的自豪,與國之心。
多鐸的兒子,一個魏立勛的熊孩子,也在課堂上讀書。
呃,多鐸既然到洲建國了,那孩子當然也得帶到洲了。
不過,孩子卻不能夠被他帶到東牧國。
一是當地的條件太差,教育水平太差。
第二,就是他得把孩子留在朝廷的控制范圍,當人質。
所以,魏立勛就只好,在清河縣的辦學堂讀書上課了。
此刻,學習著大明,忠君報國的洗腦功課,魏立勛聽是津津有味,假以時日,將來必然會為大明朝的棟梁之才。
另一邊,王進忠帶到洲的老四兒子王定西。
顯得有些調皮,好似是有多癥一般,老師一轉頭,就要一下,抓一下旁邊的同學,顯得是好不老實。
這邊,熊孩子們在課堂上的表現,被窗外的劉臣良給看在了眼里。
看著學堂上的一切,劉臣良并沒有打攪了老師們的講課——實際上,老師們早就知道他要過來了。
這課堂,也排練過好幾回了。
此刻,當劉臣良滿意的將目移開,然后領著一大群隨員,繼續向前走去時。
在校園,劉臣良一邊走,一邊慨道。
“咱們剛到洲時,這邊還啥也不是。”
“真沒有想到,如今竟然發展的這等境地……”
“連學堂都有了,還不收學費,就讓娃娃們進去讀書,這可真是千古未有的善政啊。”
“是啊,善政。”
旁邊的眾人紛紛點頭。
免費教育這玩意,在大明朝本土,是不存在的。
但在洲民地,這玩意卻是存在的。
小學四年,免費教育。
教育學生讀書識字。
忠君國的思想教育。
這在洲,是已經定下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遠離母國的大好河山的移民們,時刻的懷念著大明朝,不至于將來,因為朱慈烺在洲,收了點稅,做了點什麼,就要鬧獨立。
劉臣良已經升了。
作為大明朝在洲第一個民地,定居點,然后一直干到當下的員,他要升了。
他現在已經是洲南部六府巡。
掌握著大明朝的半個洲民地。
不過,由于他在洲已經呆了多年,幾乎是他一手,把這南邊的民地,給建設起來的,而且,絕大多數員,還都是他一手舉薦上去的。
所以,他現在是必須要被調走了。
接下來,他將會被調到新洲。
任新洲總督。
而新洲總督張煌言,則會接替他的職事,進到洲,來擔任洲總督區總督。
眼下,在臨了,要離開洲的況下。
劉臣良一邊走在校園里面,一邊是發著慨。
旁邊的眾人是紛紛頷首。
王進忠則是咬牙切齒道。
“我們那老四,是真不聽話,上課的時候不好好聽課,額回去后,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波斯侯,這就不必了……”
“孩子嘛,玩心大一些而已。”
旁邊的寧忠明趕笑著說道。
“玩心大點,那也得看看什麼時候。”
王進忠卻不給寧忠明面子說道。
然后,他又話鋒一轉,朝寧忠明問。
“不過老寧啊,你娃娃在哪讀書啊?”
“額娃娃沒帶到洲來,留在南京了。”
寧忠明說道,然后道。
“畢竟,南京那邊的條件,要好上一些嘛……”
“當然了,這也是我當初不知道洲有多好……”
說到這里,寧忠明不由的打量起來了四周。
在原本,到達洲之前,寧忠明還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此行,大概是要被發配到洲的蠻荒之地了。
所以,他是沒舍得把他的一大家子,給接過來。
哪想,到了洲之后。
寧忠明才發現,這洲哪里差了?
清河府,比起大唐在伊犁河邊上的長安城,都差不到哪去——很正常嘛,大明朝的洲民地人口已經突破了百萬了。
再加上氣候好,地廣人稀。
這建設的比西域那邊,肯定要強的多了。
“哈哈哈哈。”
寧忠明的話音落下,四周頓時響徹起來一陣的大笑聲。
眾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倒不是嘲笑。
因為幾乎所有人,在初到洲之前,都認為這疙瘩,不是什麼好地。
劉臣良也忍不住慨道。
“當初我來洲之時,也是如此想的。”
“剛到的時候,這里確實是差了一些。”
“土地雖然,但一片蠻荒。”
“不過,呆的久了,卻有了,這里的一磚一瓦,所有東西,都是我們一點一點的建設起來的。”
“如今要走了,難免的是有些個不舍啊!”
“大不了以后回來看看嘛。”
施瑯大將軍說道。
大明朝開拓洲的員,將領,幾乎所有人都在洲這邊,安了另外一個家。
劉臣良也不例外,他除了留在老家的發妻,還有長子外。
在洲這邊,也開枝散葉,生養了一大群兒。
此刻,施瑯的話音落下,劉臣良也點了點頭。
“是啊,等將來不做,不為朝廷效力了,再回來也不遲……”
回來是肯定能回來的。
因為他們這些當的,可沒虧待自己。
大明朝對普通百姓的均田。
那是限制普通百姓的,對于他們而言,這規矩就不存在。
就像是劉臣良,他私底下,給自己圈下來的土地,就有十萬畝,還有十幾萬畝的山林。
等將來退了,到了洲,他就是一個大地主。
而王進忠他們也差不多。
這些事,朱慈烺實際上也是略有所耳聞的,不過他并不打算管——這就是一些,民地員們的小小福利嘛。
要不然,誰愿意為大明朝,去開拓民地啊?
當劉臣良離開洲的時候。
前來給他送行的人,還真不。
新移民都恨劉臣良的。
因為劉臣良給自己圈了那麼多畝的土地,結果,到頭來,卻只給新移民均五十畝的地。
這能不遭人恨嗎?
而新移民們恨劉臣良。
但也不是沒有人戴劉臣良。
就譬如說。
老移民們就很戴劉臣良。
一是劉臣良,在各都優先照顧著,這些跟他一塊,披霜,斬荊棘,開拓洲的老弟兄。
在均地,還有其他方面的福利,都優待照顧這些老弟兄,照顧這些,跟他一塊守過清河縣,打過西班牙鬼子的老弟兄。
二是因為,他們之間,是有真的。
于是乎,當劉臣良離開的時候,前來送行的人,是真不啊……
浩浩的滿了碼頭。
還有人別出心裁的,給劉臣良送了萬民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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