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新帝登基的時候,忽然曝出來,新帝無法生育,而裕帝可以說是沒有了后人。
再想想……
謝頌華立刻想起了懷王。
懷王已經癱瘓了,而懷王的兒子,前段時間也傳出了染花柳病,似乎是沒得治了。
那個小郡王,還沒有來得及留下個兒子。
這件事再結合此前太祖皇帝的事兒……
那麼……蕭鈺又要如何自?
謝頌華的背后驚出了一的冷汗。
謝老夫人便拍了拍的手道:“祖母方才就說過了,你做什麼樣的決定,謝家都支持你,只是有些事兒,祖母或者說你父親,有義務告知你。”
謝老夫人的話就說了這麼多,走了之后,謝頌華卻卻完全沒有辦法提起神。
一看到孩子的臉心里就難得快要不能呼吸。
但是老夫人的話卻又一遍遍地在耳邊響起。
命運嗎?
這是景帝當初用靈教的命運?
也是與蕭鈺的人生糾纏到一起之后的命運?
謝頌華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心,心里充滿了矛盾。
大義這兩個字,說在里的時候,覺慷慨激昂,不管是誰在說,似乎都能憑借著忽然間的腦熱,將那一腔熱盡數撒出去。
可是真到了自己的上。
尤其是這個時候,不是讓灑熱,不是讓做出別的犧牲。
而是要將孩子送出去,如割般的心痛的覺,讓無法招架,只想做一個頭烏,做一只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
江母走進來,看一個人坐在黑暗中,便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祖母過來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了?”
謝頌華看著慢慢亮起的燈中母親的臉,語氣有些苦,“是給了我一個難題。”
江母便走過來,坐在了兒的旁邊,然后將攏進懷里,輕輕地拍著,“天塌不下來,若是不愿意去想,就好好休息,讓自己的生活好起來,慢慢地你就會知道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了。”
說完頓了頓,又輕輕地說了三個字,“不要怕。”
這三個字頓時讓謝頌華的心里生出了些許暖意。
靠在江母的上,著母親上的溫,那輕輕拍在自己背上的手掌,讓有些恍惚。
這輩子……
不,應該是說上輩子,好像都沒有人這樣拍過。
至,沒有一點兒這樣的記憶了。
“娘……”謝頌華想了想,忽然開口問道,“當初謝家將我要走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難過?”
江母聞言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那是當然的了,你是我一點點養大的,一直都是那麼心,我從前就跟人說,這世上再沒有比我兒更好的孩子了。
要我說,那我的命去換,我也不愿意將你送走。”
謝頌華如今能夠會那會兒江母的心了,因而這個時候不由替覺到難過。
但隨即江母又笑著道:“可是……我不能自私啊!你是我的孩子沒有錯,但是……你也是謝家的孩子,他們親生的孩子這麼多年流落在外,我豈有不還給人家的道理?”
“可是他們也沒有將您的兒換給您!”
江母笑著搖頭,“那不一樣,那是另一回事兒,我與那個孩子沒有什麼緣分,我沒有養一天,沒有見過一面,你若說我有多想念,那也是假的。
雖然我也想將帶回來,但是謝家提了條件,我們能接,不帶回來也不是很要。”
謝頌華不大能理解這話,疑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江母便道:“不管怎麼說,謝家的條件比我們家那自然是好多了,既然謝家不愿意將放回來,那說明至謝家人是真的喜歡,如同我喜歡你一樣。
回到我們這個窮山窩窩里來有什麼好?能夠在那樣的大戶人家長大,而且明明知道不是親生的,還能那般看重,那是的福氣!
我是生的母親,自然盼著好,如此不回來,那我也沒有道理阻的路。”
謝頌華想起江淑華當初在謝家過的日子,不得不說,江母這樣的想法是對的,只是后來江淑華自己想岔了,把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至于你……我是真舍不得,但還是一樣的說法,謝家來要你,他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能讓你看到更廣闊的天地,這也是你的前程。
要我說,還是我得了便宜,謝家這樣的理方式,相當于我兩個兒都過上了好日子,多好呀!”
江母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眼角終于還是現了些晶瑩的淚,“想你是一回事兒,盼著你好是另一回事兒,所以我心里再不舍得,也不會拉著你不放。
只是我沒有想到過,你回了自己的家里,竟然還會委屈,這才是讓我心里最痛苦的事兒。”
謝頌華看著江母的臉,心里頭也不由泛酸,好一會兒才笑著道:“以后不會了,還是要謝您,若不是您,我也不會過上如今的日子。
以后咱們母再也不分開了,我們在哪兒,就會將您和父親帶到哪里。”
聽到謝頌華這句話,江母吃了一驚,“你要離開京城嗎?”
謝頌華實際上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的那句話里面還包含了這個意思。
這會兒聽到母親問起,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只能無奈地笑了笑道:“也許吧!這件事,我可能會與王爺好好商量一番。”
江母便點點頭,又拍了拍的背,笑著寬道:“不要怕,這世上沒有不過去的坎兒,要記得,你如今不是一個人,你還有王爺呢!
夫妻兩個人的緣分是天定的,但是也是自己把握的,娘看得出來,王爺對你很好,是打從心底里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你也不要犯軸,眼下遇到事,更要兩個人好好商量。”
江母這是看出來了兩個人這幾天的狀態不對了。
縱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想來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的。
這麼大的人了還讓母親擔心,謝頌華心里有些愧疚,臉上卻笑著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母倆說著話,外頭蕭鈺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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