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的前助理江濤來找過,跟說,薄寒非但沒有在薄北城病重的時候借機去攻擊對方,事實上他在被達也綁走的那天,冒著險去見達也冒充的“佐喬”,想要把達也抓住,讓達也把放了,并且解決薄家的這個重大危機。
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的,他可以看著達也和薄北城斗得倆敗俱傷,自己坐收漁人之利。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沈星落相信,他這麼做的原因不單是為了,還因為他對薄家人的態度已經轉變和化。
濃于水,他和薄北城始終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始終是薄家的一份子,所以才會在危難的時候放下仇恨去出援手。
薄寒看著沈星落,角揚了揚:“我看況吧。”
他沒有拒絕,沈星落微笑:“嗯,只要你愿意,薄家隨時都歡迎你。”
轉走出去。
薄寒也跟著走出去,看著忙忙碌碌地消失在走廊那頭的背影。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是來自m國生意伙伴約翰的電話。
薄寒接了。
約翰在那頭說明了況,ck公司最近又出了點事,現在況比較嚴重,需要他立馬回去理。
他用英文說:“現在我還不能離開葉城,有什麼事讓副總他們理吧。”
“可是寒……”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勸。”
“寒,你是放心不下星落,是嗎?”
約翰是他和沈星落在m國時共同的朋友,彼此也是合作無間的生意伙伴,自然知道薄寒對沈星落的意。
“約翰,總之公司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約翰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盡最大的能力去理好。”
說完之后,薄寒掛掉了電話。
他握住手機,眉頭擰了起來。
達也逃之后,薄北城的人和他的人都在努力地搜刮達也。
他們將懸崖之下方圓幾十公里搜遍了,都沒能搜到達也的尸和下落,所以達也極有可能還在世。
達也那種瘋狂的恐怖份子,只要他還在世的一天,他就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卷土重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會繼續回來報復。
所以,沈星落和孩子們現在看似風平浪靜的生活,事實上埋伏著一份巨大的危機。
一天找不到達也,解決不了他這一枚“不定時炸彈”,他無論如何也不放心離開。
不知不覺地,薄寒就來到了重癥監護室外。
他愣了一下,定在那里,看著依然一不安靜地躺在那里的薄北城,有醫護人員正在幫他做常規檢查。
薄寒就站在那,靜靜地看了許久。
正要轉離開,監護室門口走出來一個人,喊住他:“薄先生。”
是林宛,剛才就在重癥監護室,看見薄寒一個人愣站在這外面,看著薄北城,一副出神的模樣。
薄寒:“林醫生。”
林宛說:“剛剛好到探時間了,你要進去看看他嗎?”
知道薄寒對薄北城的深仇大恨已經消除,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并非無無義的,否則最近也不會時不時地來看他。
薄寒:“我趕時間,走了。”
“沈醫生說過,薄總他是能聽見外界的聲音的,每次跟他說話,他的心率都會變得波起來,所以……如果你能跟他說說話,對他的病會有好的。”
薄寒注視著林宛,似乎還在猶豫。
林宛對他微笑:“不用太久的,就一會兒也行。”
薄寒最終還是進了重癥監護室,來到了薄北城的病床前,坐下。
看著床前閉著眼睛、臉蒼白如紙的他,薄寒的心有一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薄北城,你知道嗎?幾個月前,我還恨不得你這個奪走了原本屬于我一切的家伙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現在,我看見你副模樣……我并沒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憎恨你。”
“或許,我對你的恨,最初就是出自于一份嫉妒,一份深骨髓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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