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太擅長應付這種人多的場面,可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趁熱打鐵,趕鴨子上架。
我著頭皮走上前,當著眾人的面,拆穿這所謂的喜樂神。
如果之前還有人相信喜樂神能辟邪鎮宅,那經過剛才的一幕之后,他們也該清醒過來了。
那些本來就對喜樂神心有不滿的居民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帶頭要去砸喜樂神的神廟。
雖說這神廟是嚴家的地盤,其他人沒有權利打砸,可此刻眾怒難平,激憤之下誰還管得了這些?
再說,之前嚴家借著喜樂神的名頭,可沒在谷安鎮撈錢。
所謂百因必有果,嚴家遭此一劫,也算是報應。
這麼多原本擁戴喜樂神的信徒就這麼一窩蜂的沖進了神廟,神廟門口的制一時間本擋不住。
這騙來的信奉終究不得人心,自然無法長久。
眼下的結果正是我們想要的。
不過,事太過順利,莫名讓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稍微冷靜片刻才想起來,嚴藝博到現在還沒現,不知道他是見況不對躲起來了,還是憋著什麼大招……
我拉了拉蘇清淵,正打算他一起進神廟看看。
鬼王說了,嚴子喬的一魂一魄就藏在神廟里面,那東西不是普通品,一般人是看不見的,還得我們親自去找才行。
可我們剛進院子,就聽前面的人群里傳來驚恐的慘聲。
有人大喊:“殺,殺人了!”
“,好多!”
“殺人了!”
眾人聞聲,慌張往后退。
我和蘇清淵逆著人群趕到了神廟門口。
一眼看去,就見里面的地板上橫躺著兩尸。
尸一男一,看著有點眼,正是嚴興業和嚴潔兩兄妹。
嚴潔的尸離門口最近,歪著腦袋,渾是,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臉上凝固著瀕死前的恐懼和絕。
嚴興業則躺在里面一些,他上坐著一個清瘦的男人,正拿著刀子瘋一般一刀一刀的往他口扎。
嚴興業明明已經死得的了,但對方卻像是不解氣一樣,一邊捅一邊里魔怔一般念叨著:“寶貝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你們不該跟我搶!”
“是我的!寶貝是我一個人的!”
“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全都去死!”
此人正是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的嚴藝博。
他面煞白沉,雙眼充,帶著濃郁的殺氣。
看著病態又瘋批。
也難怪剛才那些人被嚇得倉皇逃走。
這麼腥殘忍的畫面,要是沒點過的心理素質,確實容易。
就連我在邊上看著,都覺有些頭皮發麻。
雖然昨晚我們就看出嚴藝博對自己的兩個哥哥姐姐了殺心,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用這麼簡單暴的方式直接將兩人捅死。
那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他真下得了手。
他當著我們的面又捅了二十多刀,最后累了才罷手。
我看他形搖搖晃晃,慢慢的站起來,臉上服上濺滿了猩紅的跡。
他看著自己沾滿的手,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趕從兜里面掏出一方白的手帕拭跡。
可他沾著的實在太多了,一條手帕本不干凈。
他干脆把手放在自己的襯衫上了,最后捋一下鬢角散落的碎發,保持著自己剩余的面。
“你們來了?”他起,抬頭看著我和蘇清淵,一雙眸子鷙得嚇人,語氣卻很稀松平常。
就像是在路上見到個人打聲招呼一般。
我下意識的往蘇清淵邊靠了靠,心想這人要是變態起來,真比鬼還可怕。
這個嚴藝博絕對是個狠角!
“我還以為你們是奔著子喬來的,沒想到你們也惦記我們嚴家的寶貝!”
我之前就聽他和嚴興業兩兄妹說什麼寶貝,但一直也不知道這個寶貝是個什麼東西。
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一:“你們家有什麼寶貝?”
“什麼寶貝?”嚴藝博聽我這麼一說,“噗嗤”笑出聲,“你們竟然連我家寶貝都不知道?”
他笑著笑著,味道就變了,像是帶著幾分自嘲的語氣:“其實,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好笑嗎?”
“我們嚴家的寶貝,我都不知道!”
“你們這些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他笑容有些神經質,像是了很大刺激一般。
語氣突然尖銳刺耳,帶著怒意:“都怪那個死老頭!到死都不肯把寶貝給我!”
“他從小就告訴我,我們嚴家有個好寶貝,以后肯定是我的!”
“他說那寶貝能讓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有花不完的錢。”
“我就一直等啊盼啊,就想著有一天能親眼看看這個寶貝到底長什麼樣。”
“結果那老頭,快要咽氣了也不告訴我寶貝在哪!”
嚴藝博也不管我和蘇清淵回不回應,自顧自的繼續往下道:“好在后來我們家到了喜樂神的眷顧。”
“它答應我,只要我幫它辦點事,它就讓老頭子把那家傳的寶貝給我。”
“我等了三十多年,終于要等到這一天了!”
“沒有人能跟我搶!”
他邊說邊手指著地上的兩尸,然后又指向我和蘇清淵。
“他和……你,還有你,都不行!”
我被他手指指到的那一刻,只覺得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寶貝能讓人要什麼有什麼,還有花不完的錢?
這寶貝怕不是“白日夢”吧?
我覺嚴建設這老東西一直都在騙他,從小就給他灌輸了不正確的思想,所以才讓嚴藝博對那所謂的寶貝有這麼深的執念。
為了一個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寶貝”,活生生的把自己折騰一個瘋子,這個嚴藝博,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憐。
我找到他話里的,故意激他道:“你剛才說你家的寶貝只有你父親知道,可他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誰還能告訴你寶貝是什麼?”
嚴藝博紅著眼睛,有些激道:“喜樂神啊!它什麼都知道!”
“它答應只要我幫它辦事,它就把寶貝給我的!”
看不出來,原來這個嚴藝博才是喜樂神最狂熱忠實的信徒。
我還以為他就是借著喜樂神的由頭在里面撈錢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戲太深,最后連自己都信了。
我故作疑的看著他道:“可是你把喜樂神的事辦砸了,它現在應該怪罪你來不及吧?”
“怎麼可能還會實現諾言?”
“它會的!它當然會!”
嚴藝博轉去把供臺上的喜樂神神像抱起來,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說辭,他特別認真的對著我和蘇清淵道。
“它剛才還說話了!”
“你們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壞了它的好事,喜樂神現在很生氣!”
“它會降下天罰,懲罰你們的!”
“你,你們,還有鎮上那些神靈的愚民,全都要死!一個也逃不掉!”
“哇!天罰!聽起來很牛的樣子!”我看著嚴藝博煞有介事說著威脅的話,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人的神狀態明顯有問題。
他竟然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
“你們不信?”嚴藝博大概是看我和蘇清淵的反應太平淡了,有些不悅道,“我這就讓喜樂神顯靈給你們看!”
“好啊!”我抱著胳膊認真的點點頭,“我可太期待了,你快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