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破了借壽錢的邪,只是想把附近的孤魂野鬼吸引過來,給那家人一點小小的教訓,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一方鬼王竟然能看上這點錢。
看來,他這鬼王做得也寒酸的。
我看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鬼王,輕咳一聲道:“既然你沒有害過人,那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不過,要看你怎麼表現。”
鬼王一聽,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繃著。
他不安的抬頭瞄了蘇清淵一眼,似乎在等他發話。
蘇清淵干脆表態道:“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你不用看我。”
“誒!好嘞!”鬼王面一喜,還識相,忙不迭的點點頭,“小的肯定好好表現!”
“只求兩位大師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恩!”我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點點頭道,“你剛才說可以幫我們,那我現在給你機會,你展開說說怎麼幫?”
鬼王不敢賣關子,急忙道:“你朋友有一魂一魄不見了對吧?”
“我知道在哪!”
“哦?在哪?”我順勢問。
鬼王指著小院的方向道:“在神廟里!”
這個回答到時在意料之中。
我面平靜道:“那你去幫我們取回來,我們記你一功。”
鬼王苦著臉有些為難道:“大師,不是我不愿意,只是這位神爺十分謹慎。”
“每到晚上神廟里面就會有一道制,憑小的這點道行,本進不去呀!”
“不瞞兩位大師,小的若是有那本事,我早就跑了,誰還在這窩囊罪?”
鬼王似乎對這位喜樂神怨氣頗深,言語間滿是不愿。
好像不得我們幫他收拾了喜樂神,好讓他早點恢復自由,回到自己山頭去做逍遙自在的鬼王。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我腦子里已經有了個想法。
于是先讓蘇清淵把靈符先撤了,好讓鬼王重新回到了嚴建設的里。
嚴建設已經死了好幾天了,要是沒有鬼王上的氣減緩尸的腐敗,只怕要不了一兩個小時,尸斑和腐臭味都要顯現出來。
現在嚴建設這軀殼對我們還有點用,所以只能讓鬼王先占著了。
那喜樂神拿走了嚴子喬的一魂一魄,神廟里又有制無法強攻,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它在谷安鎮完全失去信奉才行。
喜樂神一開始就是借著嚴建設死而復生這件事大做文章,才讓愚昧無知的民眾有一部分為了它的信徒。
那我們只要讓鬼王再配合我們演一出戲,破喜樂神的偽裝,鎮子里的居民自然不會再相信它的神力。
這事要做起來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聚集更多的觀眾。
畢竟,比起口口相傳,親眼所見才更容易讓人信服。
看見的人越多,我們想要的效果就越好。
可現在鎮上的居民都被鬧鬼的事嚇破了膽,晚上本沒人敢出門,我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在短時間聚集鎮上大部分的居民?
我正發愁,蘇清淵笑了笑道:“這個簡單,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他們不怕鬼祟,還能主踏出家門!”
“什麼辦法?”我回頭看著他,好奇的問。
蘇清淵指了指小院的方向,不不慢道:“既然那麼多人相信喜樂神,那我們就顯現神跡給他們看看。”
“神靈降世,邪祟退散,這麼大的陣勢,鎮子里的人自然都要爬起來圍觀。”
我思索著點點頭道:“辦法倒是個好辦法,可這神跡怎麼顯現?”
蘇清淵笑而不語,單手在空中畫了一道靈符。
靈符慢慢飄向小院的空中,緩緩旋轉,邊緣泛著金,越轉越大。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頭頂一片夜空都籠罩住了。
我抬頭看著,都有點傻眼了,忍不住驚嘆道:“這麼大的靈符,會消耗不靈力吧?”
“用這麼來對付喜樂神,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蘇清淵微微搖頭道:“這道靈符沒有什麼法力,就是個花架子,對靈力的要求不是很高。”
“把它放在那,應該可以支撐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理論上來說肯定是來得及的。
但我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實在是人手不夠。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到了紙人式靈有異,于是凝神靜氣,開啟了紙人的視野。
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旅館的門口和窗外此刻匯聚了上百只鬼祟。
雖然有金湯陣加持,那些鬼祟本進不去,但它們像是到了某種指令一樣,飛蛾撲火般不停的撞擊金湯陣。
金湯陣雖然牢固,可如果這麼多只鬼祟一直沖擊同一個位置,時間久了,陣法也會被消耗,漸漸出破綻。
看來嚴藝博故意把我們支開,確實是要對老板娘母子出手。
我過紙人的視野,在窗外的路邊看到了嚴藝博就在現場。
他竟然親自出馬了,可見那喜樂神對這次的行十分重視。
我收回視野,轉頭看著鬼王道:“你不是想好好表現爭取立功嗎?那機會來了!”
“我要你現在就去把圍攻旅館的那些鬼祟全都召喚回來!”
鬼王看了我和蘇清淵一眼,誠惶誠恐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小的這麼做就等于是跟那位神爺撕破臉了。”
“兩位大師可有把握能對付它?”
這鬼王還明,生怕我們應付不了喜樂神,自己也到牽連。
他這是要做墻頭草啊,哪邊勝算大,他就往哪邊倒。
我雖然沒有指他一個鬼王能跟我們同仇敵愾,但他這問題問得實在是讓人不爽。
我當即冷笑一聲,故意嚇唬他道:“我們能不能對付喜樂神,這事真不好說。”
“但對付你,我們綽綽有余。”
“你最好想清楚,到底站隊哪一邊?”
“你又想要自由,又不愿意擔風險,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鬼王聽完了脖子,遲疑了兩秒,終于做出了決定。
“好!我站你們這邊!”
順便還拍了兩句馬屁:“兩位大師一看就氣度不凡,肯定能收拾那邪神!”
“小的愿以兩位大師馬首是瞻!”
我擺擺手道:“行了!漂亮話就別說了,趕干活吧!”
“誒,好嘞!”鬼王應了一聲,走到墻角邊開始匯聚氣,召喚他的小弟。
趁著這會兒功夫,我和蘇清淵趕去找了一下顧驍。
顧驍和嚴子喬的房間就在隔壁,他晚飯的時候被迫喝了不酒,這會兒酒勁還沒過。
我直接用冷水潑了他一臉,他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我代他看好嚴子喬,今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千萬不要好奇心太重過來湊熱鬧。
保險起見,我還在他房間門上和窗戶上都了驅邪符,只要他們不出來,肯定能安然無恙。
做完這些,我又重啟了紙人的視野,發現鬼王的辦事效率還高的,旅館那邊此刻已經沒有鬼祟在圍堵了。
窗外也沒有了嚴藝博的影。
看樣子,他已經發現了況有些不對勁。
我立馬拿手機給徐翰打電話,讓他和老板娘幫我做件事。
其實很簡單,就是拿兩個不銹鋼臉盆,“哐哐”一敲,扯著嗓子每條街去通知一下,就說神跡降臨,號召大家伙都出來了看一看。
這會兒正是深夜,這麼大的靜,睡得再也會被吵醒。
蘇清淵畫的大號靈符就在嚴家小院的上空掛著,只要走到大街上一抬頭就能看見。
那些虔誠的喜樂神信徒對嚴家小院的方向再悉不過了,自然會循著靈符的方向趕過來朝拜。
我和蘇清淵在后門的門里面觀了一下,見人到得差不多了,就讓鬼王開始他的表演。
他此刻還占著嚴建設的軀,當他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眾人依舊把他當做是喜樂神的化。
可就在眾人對他頂禮拜的時候,他突然面兇相,渾黑氣慢慢凝聚,街道兩邊藏的孤魂野鬼哀嚎陣陣,聲勢浩大的朝著人群聚攏而來。
眾人驚慌得四逃竄,卻被堵住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