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眼底劃過一嘲諷,顧川冷眼看向年。
年一愣,“知道什麼?”
角扯開淡漠的弧度,顧川微微向后靠在椅上,“我和你姐不是男朋友關系,你也別。”
“不可能!我媽說你和我姐馬上就要結婚了,還說你準備把偵探社給我舅舅。”
那年跳起來。
他舅舅只有一個兒,偵探社不就相當于是自己的嗎?
不得不說,他想得比他媽還!
“把他先堵上。”
不想再聽他囂,顧川看向后面的劉燁。
劉燁看到一旁掛著一塊抹布,直接拿過來堵到他上。
年滿臉憤怒的想要去拽抹布,又被他眼疾手快的反剪雙手,一腳踹在窩上。
年雙膝吃痛,被迫跪在地上。
看劉燁把年控制住,顧川瞇起一雙冷眸,“把他手機給我。”
劉燁彎腰把年手機從他口袋里掏出來,抓住他頭發迫他仰起頭,用面部解鎖手機,才遞給傅斯年。
“你們想要干什麼?”
年意識到不對。
用舌頭把里的抹布頂出來,驚慌質問。
劉燁一拳打在他上,直接打落兩顆門牙,表兇戾,“讓你張了嗎?”
年只覺得半張臉一陣劇痛,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他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兩個人不僅僅是嚇唬他。
連忙雙手捂住滿臉驚恐的后退。
劉燁見他終于知道害怕,也不再用抹布堵。
只是一腳踹到他腰上,再次把人踹趴在地上。
年雙手抱著腦袋不敢再。
顧川淡淡收回視線,翻開年的手機通訊錄,看了一圈沒看出來哪個是秦雅。
抬眸問,“哪個是你媽的號?”
“老,老太婆。”
年掉了兩顆門牙,說話風。
張說話的時候,有大的往外冒。
被劉燁瞪了一眼,連忙抓過之前堵的抹布過來捂住,不讓里的流到地上。
顧川找到備注“老太婆”的號碼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秦雅黏膩的聲音,“乖寶兒,你給媽打電話有什麼事?是不是錢又不夠花了?”
“你兒子要錢要到我這里了,你報個地址,我讓人把他給你送過去。”
顧川看一眼跪坐在地上,滿臉驚恐捂住的年,語氣淡冷的開口。
電話里,秦雅愣了半晌才意識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你,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顧川,你別他!”
“你怎麼知道我會把他怎麼樣?”
輕笑一聲,顧川換了個姿勢,語氣危險,“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報復?”
“你胡說八道!”
秦雅一驚,低聲喝罵,卻很有厲荏的味道。
“告訴我兮在哪里,不許通知你哥。否則,你兒子可能沒辦法一下子回去。就每天讓他回去一部分,你說怎麼樣?”
顧川聲音很輕,聽在秦雅的耳朵里如同惡魔的低語。
劉燁抬腳對著年的屁狠踹一腳,年整個人撲跌出去,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也不捂了,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媽,你快點答應他,你救救我。顧川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
他說話的時候口齒不清,又有鮮順著滴到地面上。
他怕惹怒顧川,連忙扯著自己的服干凈。
“顧川,殺人是犯法的!你趕快放開我兒子,不然我跟你拼命!”
秦雅驚起來。
聽著電話里兒子哭嚎的聲音,的心都要碎了。
兒子就是的命子,現在卻被顧川折磨這個樣子。
“拐賣人口也犯法,你們不是也做了?”
顧川擰眉,沒有耐心再和多說,“我數到三。你要是不說,我讓人把你兒子手指拆下來送回去。你可以決定先要哪一。”
秦雅終于確定,顧川知道了是自己做的。
尖一聲,“不!不要!我說,我說……”
-
帝都某拆遷一半的民居里,傅兮悠悠轉醒。
意識還沒完全回籠的時候,就覺到了一陣束縛。
猛地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正一破落的民居,雙手被反綁在后,兩只腳也被牢牢束縛著。
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逐漸冷靜下來。
從地上坐起來,觀察四周。
窗戶掉了一半的房間里,除了還有另外兩個孩,和是同樣的造型。
兩個人還在昏迷中,是醒的最早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有一個人逆著走進來,一時看不清面容。
只覺得自己好像見過。
男人走進來,看到已經醒了,并且坐了起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但很快笑開,“你醒了啊?”
聽到男人的聲音,傅兮瞬間知道他是誰。
秦庸,秦書雅的父親!
張想要說話,但里被堵了一團棉布,外面還纏了一圈膠帶,本無法開口。
“小姑娘,要怪就怪你不該勾引書雅的男朋友。”
秦庸似乎篤定傅兮不可能逃。
他走過來,在傅兮面前蹲下,笑的一臉和善,“你說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做什麼不好,要學人做小三。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叔叔給你找個好去,讓你天天伺候男人好不好?”
傅兮目鄙夷不屑的盯著他。
要不是自己之前聽秦書雅說過小時候的遭遇,還真的會懷疑秦庸這麼做是秦書雅的意思。
“伺候人的玩意兒,下賤胚子,你這是什麼眼神?”
秦庸被的眼神激怒,抬手狠狠住下,“老子告訴你,今天過后你會被送出國。你會為最下等的娼婦,任人玩弄。你驕傲什麼?”
人就該伺候男人,不該有這樣驕傲的眼神。
傅兮的驕傲,只會讓他想要征服,想要把踩在腳下。
看著男人眼底逐漸變得邪的,傅兮心里有了不好的預。
雙腳在地面用力,整個人向后退出去一些距離。
秦庸卻面目猙獰的笑起來,“我先教教你怎麼伺候男人。不然到了那個地方,你還要罪。”
說著話的同時,他已經毫無顧忌的手準備去解皮帶。
臉上快意的神令人作嘔。
傅兮眼睛快速轉,想要尋找之法。
但雙手雙腳被牢牢束縛,無論怎麼努力掙扎,也只能像一條蟲一樣無力的在地上蠕。
在這一刻,終于到了恐懼。
以及深深的厭惡。
就在傅兮即將絕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驚,“你們想要干什麼?”
之后是打斗的聲音。
秦庸一愣,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回頭狠狠的看向傅兮,“看來你運氣不錯。”
他重新提上子,連皮帶都來不及扣,手去拽傅兮。
傅兮猛地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他抓過來的手。
同時故意撞翻一旁靠著的一塊木板制造聲音。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撞開。
控著電椅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逆著,如同天神降臨,周都仿佛被渡了一層金。
看清房間的形,男人周氣息驟然一冷,看秦庸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秦庸轉一把抓住傅兮的領把人提起來,一只手臂橫在脖子上把人控制起來,惡狠狠的看向顧川,“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放開!”
顧川抬手。
在他掌心,有一柄漆黑的袖珍手槍。
黑的槍口最多只有黃豆大小。
但毫不會讓人小看它的威力。
秦庸瞳孔驟然一,把自己龐大的躲在傅兮后,著聲音喊,“持槍是犯法的,你別來!”
“我有持槍證。”
隨著輕飄飄的一句話同時發出的,還有袖珍手槍里的一顆子彈。
幾乎在聽到顧川聲音的同時,秦庸就只覺得肩膀上一陣尖銳的灼痛。
疼痛讓他下意識放開錮在懷里的傅兮。
在傅兮手下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妙,連忙彎腰想要再次把人抓住,用作掩。
但顧川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一聲輕微的機械聲響,又是一顆黃豆一樣的子彈飛出。
準確落在他另外一邊肩膀上。
兩條手臂都是一陣酸,無法抬起。
秦庸滿臉驚恐的轉就要逃跑。
這棟民居是前后都有門的格局。
他的車就停在后門的街道上。
只要他逃出去……
但他沒有機會了。
一木從破敗的窗戶里朝他飛來,直接將他頂翻在地。
還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就有人利落的撐著窗戶跳進來,一腳踩在他背上。
外面的打斗聲也逐漸消失,變得安靜下來。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中氣十足的厲喝,“別,警察!”
安全了?
傅兮目呆滯的看著正一點點朝著自己靠近的男人。
男人目焦灼,關切。
他的抿一條直線,氣息冷冽駭人。
“兮,沒事了。”
男人雙手撐著椅,一點點挪下來。
向來喜歡干凈的男人,在這一刻不顧滿地臟污,撐著跪坐在傅兮面前,展開雙臂把還在輕的圈進懷里。
他的聲音溫到了極點,還有著的后怕。
如果不是秦書雅及時打電話過來。
如果不是他因為秦書雅,把監控里那個影和秦雅關聯到一塊。
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抱著寧肯錯殺不肯放過的想法,第一時間把秦雅的兒子帶來……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傅兮聲音啞的厲害。
這樣被顧川抱著,其實很不舒服,但很安心。
天知道,在顧川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有多驚喜。
“我厲害呀。我可是陸·福爾斯·川。”
顧川輕笑一聲,更的把楔懷抱。
他沒有說自己找不到的時候有多害怕,也沒說是怎麼找到的。
而是試圖用這樣貧的方式消除的恐懼,讓氣氛變得輕松一些。
說著話的時候,他還不忘手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當繩子落,雙手重新獲得自由的那一瞬,傅兮才終于敢確定。
顧川來了,得救了。
雙手抓著顧川的襟,在他懷里驟然發出一陣哭聲,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全部哭出來。
顧川什麼也沒說。
只是了,干脆整個人坐在地上,讓更加舒服一些。
旁邊昏迷的兩個孩子也已經醒了過來,被警察解開上繩索帶走。
傅兮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
等覺得缺氧,頭疼裂的時候,才慢慢止住了哭聲。
房間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在外面等著,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在顧川懷里了一下子,傅兮覺得不太好意思,沒敢把頭抬起來。
“沒事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顧川沒笑話。
只是扯過自己的服給干凈臉上的眼淚鼻涕。
反正上這套服也毀了,他也不會再穿了。
傅兮了鼻子,又在他口的服上把臉蹭干凈,抬頭問,“你之前說以后三從四得,是不是真的?”
顧川一愣,彎起眉眼。
抬手把額前的一縷碎發整理一下,嗓音溫,“嗯,永不作廢!”
“你自己說的,反悔是小狗!”
傅兮鼓起腮幫子,耳卻悄悄泛起了一抹紅。
“不反悔。”
顧川彎。
“你趕起來。”
傅兮眼神飄忽的轉,終于才想起來顧川還在地上坐著。
連忙就要起。
剛起了一半又重重的摔了回去,這才想起來腳上的繩子還沒解。
氣呼呼的手去解,半晌也沒能解開,差點罵娘。
見手忙腳越解越暴躁,顧川手過去,輕松撥弄兩下把繩子解開,嗓音里是忍的笑,“這個繩結是綁匪綁人慣用的,解法不對只會越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