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紅十一點帶著同事回來,見隔壁的房門閉,沒有開燈,以為簡兮已經睡下,回示意小聲點,躡手躡腳回了房間。
晚上去酒吧待了兩個小時,自己沒有喝酒,卻熏了滿煙酒氣。
回屋換了服,拿著浴巾去浴室。
先讓同事洗澡,然後自己又洗。
一切收拾妥當,把服扔進洗機。
“你舍友不回來嗎?”
“已經睡了吧。”蘇紅看了看門口的架,沒發現簡兮的皮包和外套,這才意識到什麼,笑說,“看樣是還沒回來。”
“不會不回來了吧?”
“不可能,”蘇紅篤定地說,“我跟住一起這麼久,夜不歸宿的次數屈指可數,是個生活習慣規矩的人,平常也沒什麼不良嗜好。”
“那我還真擔心人家,跟著你再學壞了。”
蘇紅撇笑了笑,“大家都是年人,我還就不信了,自己能沒點判斷能力?隨便就能被邊的人或者事影響,就能不小心學壞?又不是三歲的小孩,肯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求什麼。”
對方笑了一下,看有點兒較真,約意識到自己玩笑可能開的有點過,解釋說:“開個玩笑的嘛,怎麼還不識逗了呢。”
蘇紅跟著笑了笑,“我哪兒就不識逗了?”
這個話題就算過了。
蘇紅收拾好床,準備睡覺。
突然響起開門聲。
蘇紅看了看同事,笑說:“瞧,說來就來了。”
扔下手裡的服,準備出去跟簡兮說兩句。雖然今天有應酬沒時間幫準備晚飯,但是之前畢竟吃了那麼多次。
手剛握上把手,就聽到外面有男人的聲音。
蘇紅頓了頓,一時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出去還是不出去,想了想,還是退了回來。
同事坐在床沿看,“什麼況?我怎麼聽到男人的聲音。”
“噓——”
蘇紅手放在邊暗示別吱聲,支起耳朵認真聽了聽。
“哪個是你的屋?這個?還是這個?”
聲音就在門外,聽得異常清晰。
蘇紅心裡跳了跳,輕手輕腳坐下,看著同事愣了幾秒,輕聲說:“不會是咱李總吧……”
“……我聽著也有些像……你這個舍友,還認識李總?”
“我也不清楚怎麼糾纏到一起的……”
“都在一個圈子裡,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
雜的腳步從蘇紅門前經過,聲音越來越弱。
隨後是“啪”地關門聲,靜鬧的有些大。
蘇紅屏住呼吸,約覺得會有尷尬的事發生。
正想著,就聽見。
比預想的都要迅速。
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但約聲音卻能夠穿牆而過。
“……”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蘇紅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這才意識到,隔音竟然這麼的差?那以前自己每次帶人回來,簡兮是不是也如同此時此刻自己的心?
“這麼快就來上了嗎?都不做前戲?”同事低聲音,悄聲說。
“你也聽見了?”
“你聽……”同事閉上,朝簡兮屋子的方向抬了抬下,“真好聽,比那些配音演員都耐人尋味。”
蘇紅怎麼可能聽不到,沒想到,簡兮有時候竟然這麼放的開。別說是男人,就連一個人聽了都按耐不住。
有這麼誇張嗎?
蘇紅忍不住好奇,雖然也會,但更多的時候是為了恭維上的人,是為了讓對方滿足,從來發不出這樣撓的人心都起來的聲音。
是不夠敏,還是李總活兒好?能把人弄到忘乎所以?
穩了穩心神,若無其事地疊服,不過手有些抖,不想承認自己竟然被簡兮此起彼伏的聲音吸引住,輕易就被拉。
腦海裡忍不住浮想翩翩,幻想著自己某種時刻的模樣,實在好笑。
蘇紅以為會很快,沒想到竟然能夠持續這麼久,越折騰到最後,鬧出的靜越發大。
一邊想,真變態,一邊又忍不住羨慕。
人聲音再次傳來,說了什麼聽不真切,但是尾音上揚,含帶怯,聽在蘇紅耳朵裡,同事也聽見。
有些煩躁地扔了手裡的服,同事詢問的目投過來。
“沒想到遇見這樣的糟心事,真煩人。”蘇紅這樣解釋。
“以前不會也常常這樣吧……”
“那倒沒有。”蘇紅眨了眨眼,“估計是喝多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哪了?我不記得了,重新開始一個話題吧。”
“好。”蘇紅這麼答應著,卻依舊心不在焉,兩人都心不在焉的。
同事沉默著枯坐了會兒,“不會真是李總吧?”
“我剛才聽見聲音了,八就是!”
“……好尷尬。”同事苦笑了下,近牆壁聽了聽,回過頭問,“是不是結束了?”
話音剛落,模模糊糊聽見男人低沉的說話聲,人的聲音卻消散了。
接著房門被打開又甩上,聲音很大。
踢踢踏踏著地板,從蘇紅門前慢慢經過。
大約五分鐘過去,也沒再聽見靜,蘇紅沉寂了許久,長出一口氣,漸漸冷靜。
“是不是走了?”同事問。
“剛才是不是門響了?”蘇紅問。
“嗯。”
“那就是走了。”
“打完炮提上子就走,這麼無啊……我還以為怎麼說也得留下溫存一會兒。”
蘇紅冷笑了下,“也不看看這男人是誰,溫存?做夢呢……小看簡兮了。”
說完把服放進櫃里弄規整,然後就開門準備把洗機的服拿出來晾上,剛走到客廳,就聞見一濃烈的香煙味道,黑暗裡看到火星明滅。
下意識打開燈。
李知前愣了一下,著半煙抬起頭,瞇起眼看過來。
沒認出是誰,面上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掐滅煙站起來,抱歉說:“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就在屋裡了。”
“李、李總。”蘇紅也是一愣,心一提,暗暗吸了一口起,張地看他。
李知前聽這麼自己,認真打量,只覺得有點面,不過短時間想不出來是哪位。
蘇紅咬了咬,瞧出他不認識自己,尷尬地介紹說:“我是孔經理收下的人。”
“哦,”李知前點了點頭,似乎有點印象,搞清楚上下屬關係,彎腰又坐下,見穿著睡就這麼站著,反倒說,“站著做什麼,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這喧賓奪主的氣勢,也實在是讓人服氣。
蘇紅不敢怠慢,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才去晾服。
收拾好見他還在客廳坐著,忍不住打量他,想起剛才一牆之隔聽到的那些,視線忍不住往他下三路打量。
意識到自己不齒的行徑,臉紅了紅,低頭移開視線。
一定是魔怔了,又不是年輕小姑娘,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衝。
不過李知前這樣的男人,也確實有讓人衝的資本。
自認為天資差,沒這個運氣。想到這裡心裡涼了半截,低著頭準備回屋。
沒想到卻被李知前住,“你隔壁喝多了,這會兒又睡著了,待會兒醒了,麻煩你幫忙送杯水……要是不醒,就醒了喂點水。”
“……好。”
蘇紅答應下來,心裡卻想,簡兮喝醉了?醉酒之下被李總……眼皮子跳了跳,往李知前上上下打量。
李知前覺察到眼神前後的不同,彎笑了笑,客氣道:“那謝了。”
說罷他也沒直接走,反倒起又回了簡兮屋裡。
蘇紅不用想也知道,是收拾案發現場去了。
鞋子,子,襯衫,被胡地扔了一地,毫無次序可言。
上面的被倉皇中扔到了梳粧檯上,下面的了一條,另一半還掛在另一條的。
李知前索著褪下來,把地上的服撿起,堆到櫃下麵臨時放髒服的籃子裡。
然後從櫃裡隨便找了一件比較舒適的純棉睡,胡給套上。
兜裡的手機從方才辦正事的時候就一直響,他現在才有心接——
“人送到家了嗎?”張政問。
李知前皺了皺眉,覺得好笑,“你還真認真了?”
“談不上,就是表示關心。”
“司機送回了,伺候的板板正正,服務很到位。”李知前了下皮子,說出的話別有深意。
張政沒聽出來,只說:“那就行。”
李知前打擊他,“別費勁了,我幫你打聽了,人有男朋友了,指不定哪天說結婚就結婚。”
張政略失,“真的假的?”
“不信你去打聽,也不看看幾點,別有事沒事就打電話。”李知前沒空跟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出一香煙,邊往外走邊點燃了,出門後深深了一口,神清氣爽,格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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