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一舉一現在都在嚴藝博的監視之下,所以白天一整天,我們都在陪著嚴子喬,沒有什麼出格的舉。
晚飯的時候,嚴藝博還特地安排了一桌盛的晚宴招待我們。
飯桌上,嚴興業和嚴潔對我們也還客氣的,一直給我們布菜,勸我們喝酒。
估計是嚴藝博私底下跟他們代過,今晚必須把我們三個放倒。
他們這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太過明顯。
可盛難卻,不好推。
既然到了人家家里,總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就跟主家人翻臉。
沒辦法,半推半就的,我們三個都喝了不。
好在我和蘇清淵事先都有所防備,他出面幫我擋了不酒,我假裝酒量差,喝幾杯就趴下了。
等吃喝得差不多了,我們三個就這麼醉醺醺的被人扶回了各自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稍微有點暈,但意識還算清醒。
不過這酒的后勁真的大,我定了鬧鐘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時腦仁還是嗡嗡的,疼得仿佛要炸裂一般。
我難的爬起來自己倒了杯水喝,蘇清淵正好這時趁著沒人從窗戶翻進了我的房間。
我抬眼看他都帶著重影,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蘇清淵。
“你,你站著別!”我按著腦門,有些不滿的抱怨,“老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頭暈。”
蘇清淵輕笑出聲,手過來扶住我的腦袋:“不是我在晃,是你自己腦袋在晃。”
他這麼扶著我,我頓時覺輕松不,大著舌頭道:“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半天了……”
蘇清淵拉過一個凳子挨著我坐下,讓我半個子靠在他上。
“門口有人盯著,我花了點功夫在避開他們。”
“不過現在也不晚,他們就算要行,也要等凌晨所有人都睡了之后。”
他邊說著,邊用手掌來探我的額頭:“你臉怎麼這麼燙?酒勁還沒過嗎?”
“沒事,我就是有點熱……”我著氣扯著領,想把外套掉。
蘇清淵忙按住我的手,沉聲道:“別!晚上風大,容易著涼!”
“可是我熱……”我委屈的噘著,臉不由得著蘇清淵在外面的皮。
冰涼涼的,很舒服。
“湘湘,你……”蘇清淵下意識的用手輕輕推了一下,但很快就松開了。
我覺到他的縱容,更加沒了忌憚,把手進他的服里,著他的皮蹭啊蹭……
“白湘湘!”蘇清淵似乎有點惱了,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雙手,呼吸有些不穩:“別!”
“我沒有啊……”
我只是想而已。
蘇清淵大概是覺得跟我這個醉鬼說不清,懶得再跟我廢話,直接用手扣住我的下頜,低頭吻了下來。
我覺到呼吸不暢,一開始還費力的掙扎,但蘇清淵隨后就渡了一口靈氣給我。
我只覺得一涼意從嚨,蔓延到五臟六腑,那燥熱漸漸被了下去。
靈臺也在很短的時間清醒了過來。
等我回過神,就見蘇清淵的服被我扯下一半,出白皙勝雪的肩膀和致人的鎖骨。
他面帶幾分不自然的緋紅,呼吸有些重,手掌不自覺的摟著我的腰。
幽深的眸子里火翻涌,的盯著我,像是一只了許久的狼。
我頓時有些心虛起來,趕幫他把服拉上,推開一段安全距離。
“咳咳,那個……”我尷尬的輕咳一聲,努力為自己的行為找補,“我不是故意的。”
蘇清淵肅了肅容,應了一聲:“恩,我知道。”
我略有些詫異,沒想到蘇清淵這回這麼通達理。
可下一秒,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清醒的時候一向是有心沒膽。”
“我服這種事,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邊說邊整理了一下領口,表十分的委屈。
就像是被我糟蹋了之后,我還提起子不認賬一樣。
我……
這……
我還能說什麼?
千言萬語,只能無語了。
“那個……嚴藝博有行了嗎?”我看了一眼時間,趕轉移話題。
蘇清淵道:“我來的時候看見他一個人往小院那邊去了,應該是有什麼作了。”
“那我們跟過去看看吧。”我提議道,“嚴子喬那一魂一魄肯定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找。”
蘇清淵點點頭:“好。”
我想起來問:“盯著我這個房間的眼線呢?你解決掉了嗎?”
蘇清淵道:“只有我和嚴子喬的房間門口有人盯著,你這邊沒人。”
“沒人?”我翻了翻眼珠子,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嚴藝博這是瞧不起誰呢!
嚴子喬和蘇清淵的房間都派人盯著我,唯獨我這邊沒人。
他估計是覺得我們三個人中,我細胳膊細的又是個孩子,本沒有什麼威脅。
算了!被小瞧也不是壞事,至說明他對我沒有那麼高的防備。
我和蘇清淵說好了,正要出門,他突然面一沉,著聲音提醒我道:“小心,外人有很強的氣!”
他話音剛落,房間的窗戶就被一邪風吹得“哐哐”作響,過窗戶,我能看到外面的月下赫然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微微佝著背,形消瘦,看著像是個老人。
隨著邪風越來越大,兩扇窗戶直接被吹開,月下那個人緩緩抬頭,出一張慘白森的臉。
正是嚴藝博的親爹,嚴建設。
這老不死的,明明壽元已盡,早該上路了,卻妄圖逆天改命,接二連三的搞出這麼多事。
本來我和蘇清淵就要去找他算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嚴藝博沒有在我的房間門外安排人手了。
柿子要挑的,他們這是盤算好的,讓嚴建設晚上來對付我。
我看清嚴建設的臉,不由得皺了皺眉,著聲音對蘇清淵道:“這老頭不對勁啊!”
“我怎麼看著他渾上下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蘇清淵微微點頭道:“確實,這麼重的氣不可能還是活人。”
我拳掌躍躍試,有些興道:“不是活人那就好辦了!”
本來我還擔心待會兒要是起手來,欺負他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有點不講武德,但現在就完全沒有這方面顧慮了。
畢竟,對付死人,我們可是專業的!
“走!揍他去!”
我上蘇清淵,從房間走了出去,免得屋里空間小,施展不開拳腳。
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嚴建設的后已經凝聚了一團濃重的黑氣。
黑氣之中有幾只道行不淺的厲鬼在幽怨哀嚎。
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猛,就等著枷鎖打開,立馬就會沖出來,大殺四方。
喲!這老頭有點東西啊!
一下子竟然能控制這麼多只高階厲鬼!
看來真正掌控那些厲鬼的并不是嚴藝博,而是他親爹嚴建設。
不過,嚴建設上不有氣和邪氣,仔細看還著幾分死氣。
估計前陣子下葬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占據他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難怪他之前要睡棺材。
一死人的尸如果不借助氣來減緩腐壞,恐怕現在早就尸臭沖天,遮掩不住了。
“小姑娘,你們不該多管閑事!”嚴建設耷拉著腦袋,聲音啞,像是嚨里面卡了口痰。
我笑了笑,抱著胳膊道:“什麼多管閑事?”
“你干了不該干的事,我們當然要管。”
嚴建設聞言,慢慢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
語氣中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小姑娘,我知道你們確實有點本事,但你們還是太了!”
“我若出手,你們都要死在這里!”
“你們要是就此收手,乖乖離開谷安鎮,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一聽樂了,笑呵呵道:“我聽說你們谷安鎮最近只準進不準出。”
“怎麼?你還能放我們走?”
嚴建設冷聲道:“這里的制是我設的,我自然能放你們離開。”
“你們現在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有點心了。”我著下,故作思考的樣子。
“不過,我這個人講義氣,要走我還得帶幾個人一起走。”
“你要是愿意放了他們,我就不耽誤你的好事了。”
嚴建設見我松口,面喜,立馬道:“哪幾個人,你說!”
我煞有介事的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和我們一起來的顧驍我得帶走。”
“旅館的老板娘和兒子跟我合眼緣的,得帶上。”
“他們在鎮上還有不親朋好友,肯定不能扔下不管。”
“還有我們昨天吃飯的那家飯館,老板一家子人也不錯,也帶上吧。”
“另外,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我朋友嚴子喬,他我肯定是要帶回去的。”
“我聽說他在嚴家還有個堂妹比較要好,自然不能把落下……”
這麼一數,十手指頭都不夠用了。
嚴建設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頓時面兇相,怒氣騰騰道:“小姑娘,你這是在耍我!”
“你們帶走這麼多人,那鎮上的人全都讓你們帶走好了!”
我嘿嘿一笑,故意用氣死人的語氣道:“好啊好啊!你要是同意的話那就太好了!”
嚴建設瞬間暴怒:“你們找死!”
話音落下,后凝聚的黑氣瞬間散開,里面錮著的七八只高階厲鬼目兇,直接朝著我和蘇清淵撲了過來。
這幾只厲鬼明顯比昨晚那些要厲害不,估計是嚴建設最后的底牌了。
剛才他試圖跟我們談判來解決問題,估計是舍不得把這幾張底牌亮出來。
這麼多只高階厲鬼,要是我一個人上,肯定掉頭就跑,但現在有蘇清淵坐鎮,我毫不慌。
在打頭陣的兩只厲鬼撲上來的瞬間,蘇清淵立馬擋在我前。
這里沒有特調組的人,他也不用刻意藏實力。
細白好看的手指在空中嫻流暢的畫出一道靈符,直接將那兩只厲鬼擊飛出去。
厲鬼瞬間被激怒了,渾力量暴漲,開始吸收周圍的氣。
我在蘇清淵的后也沒閑著。
這些厲鬼智力不低,都很狡猾,趁著蘇清淵畫符的空檔來襲我。
我一手甩出十幾張加強版的驅邪符,一邊暗暗蓄力,等其中一只厲鬼躲過驅邪符近我的時候,出其不意賞了它一掌天罡印。
天罡印正中厲鬼的死門,立馬就被金刺穿,燒灼得魂飛魄散。
另外幾只厲鬼見狀,不免對我多了幾分忌憚,圍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卻不敢再貿然上前。
我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口氣。
雖然以我現在的實力已經能把天罡印的威力發揮出八九了,但每次攻擊都會耗費不靈力,沒辦法連貫使用。
也就是說,我這個大招,它是有冷卻時間的。
好在我差生文多,除了驅邪符,我還有雷驚木和降魔杵傍。
就算那些厲鬼沒頭沒腦的往我這邊沖,也不可能在我手里討到多便宜。
蘇清淵那邊倒是應付自如,還有時間騰出手來給我畫一道防靈符。
我看他游刃有余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出全力,于是小聲對他道:“這些厲鬼都是嚴建設控制的,擒賊先擒王,我們速戰速決吧!”
“我有點擔心旅館那邊。”
畢竟,這邊這麼大的靜,嚴藝博并沒有冒頭。
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嚴家老宅里面。
蘇清淵應了一聲:“好!那你自己小心。”
“恩,我應付得來!”我一手雷驚木,一手驅邪符,往旁邊挪了幾步,把其中五只厲鬼的注意力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