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猛地拽住外婆的手腕,一把將人從主位上拉下來,接著掏出手里的長鞭,狠狠的向了看熱鬧的云梓和蘇裳琳。
“這里是慕家,還不到你們幾個指指點點!”
兩個人尖著躲過去,整個正廳作一團。
慕悠悠卻依舊笑著,將碎瓷片扔在桌上:“外婆你用的可是上好的骨瓷茶盞,摔壞了可是要賠的。”
一邊看著,直接來了賬房先生:“先生算一算這茶盞多錢。”
老太太一看慕悠悠要來真的,氣的瞪圓了眼睛。
“你這個不孝子,哪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
慕悠悠挑眉,一屁坐在了主位上,笑嘻嘻的看著狼狽的三人。
“在慕家,除了我爹娘,本小姐最大。你們這些個勞什子,若真想要登堂室李代桃僵,也要問問本小姐答不答應。”
坐的穩穩當當:“哦,若你們還沒有挨夠板子,本小姐不介意把你們都綁到宮里去,讓陛下評評理。”
滿臉的不在乎,甚至還著的歡喜。
賬房先生這個時候拱手。
“小姐,這骨瓷是當年陛下賞賜的品,一直在倉庫里好好放著,如今損壞了,這說的不好聽,是要掉腦袋的啊!”
慕悠悠角微勾,看著目瞪口呆的老太太。
“外婆,聽到了麼,這東西是你摔壞的,自然也應該你來承擔責任。管家,去宮里匯報,就說老太太老眼昏花摔壞了品,看看該怎麼置。”
管家迅速出現在門口,拱拱手就要往外走。
外婆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慌慌張張的攔住管家,這才堆起滿臉的笑容:“悠悠,你這是做什麼呢。這點小事哪兒能驚皇上。這可是罪過啊!”
慕悠悠天真無邪的歪歪腦袋:“咦,外婆難道不知道嗎?賜之是要好好供起來的,若是磕了了都要報備,不然哪日被發現,那可是要砍頭的呢。”
幽幽的嘆息:“倉庫里的東西全是賜的,我看云小姐這頭上的簪子,也是從那里翻出來的吧?哦,還有姨姨手上這桌子也是。”
說著,笑嘻嘻的開口:“這東西全都是陛下賜給我的,你們沒經過允許就隨意拿,我雖然不愿意管,但若是有任何閃失,反正你們自己負責。”
說著,再次看向管家。
“去請陛下來吧,就說慕家遭了賊,賜之不知道被拿走了多,讓陛下找一找當時賞賜的禮單,這兩日我們好好的核查一邊,然后全府搜查。”
“找到了小,給大理寺置便好。”
管家輕輕頜首,掙開老太太的手就往外走。
這下,云梓和蘇裳琳也慌了。
們兩人慌慌張張的把管家攔住,迅速把頭上帶的,手上戴的,腰上掛的,脖子上墜著的東西全都摘了下來。
“都,都還給你!”
云梓氣的要死,卻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險。
如今京城里,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若是再被人看了笑話,那日后真的不用活了!
蘇裳琳一邊把東西遞給慕悠悠,一邊無聲的流淚。
“悠悠,如今你怎的如此斤斤計較。姨姨小時候對你多好,有任何好東西都讓給你,兒都很能拿到。如今不過是拿了你兩樣東西,怎的如此興師眾。”
說著,又重重的嘆息。
若是上輩子的慕悠悠,定就又給他們了。
但現在——
“姨姨說的可真輕松,倉庫是上了鎖的,沒有鑰匙進不去。且不說你們怎麼拿到的鑰匙,就單單竊賜之這一條罪名,都夠把你們逐出京城了。”
明艷的小臉上帶了些無辜。
“原來姨姨是在怪我嗎?怪我沒有把東西送給你?其實這事也蠻簡單,只要報給陛下,若陛下同意了,給你也就給了。”
眨眨眼,那雙貓兒般的眼眸滿是清澈。
蘇裳琳一個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不愿意嗎?你們如果不讓管家去請陛下,倒是也簡單。姨姨你和云小姐,兩個人把東西全都回來哦,我從現在開始就會徹查倉庫。”
說著,又笑瞇瞇的看向外婆:“你記得把骨瓷的錢配上,就按照市價走吧。若是半月見不到錢,我就告訴陛下。”
幾個人明知道是威脅,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本以為事就這麼結束了,慕悠悠卻再次開口。
“外婆,這主位可不是你能坐的。畢竟東華國律例,只有家主和繼承人才能做主位,膽敢混淆地位者,杖責三十,發落邊疆。”
一本正經的開口,接著滿臉的擔心。
“剛剛的事,應該不會有人說出去吧?這要是被陛下聽到了,可是要把外婆趕走呢!”
老太太氣的臉漲紅。
慕悠悠卻滿臉笑意的站起來走到面前,手將人扶住:“不過你放心,若是陛下來問,我一定會如實相告。畢竟剛剛祖母可是說,我沒有教養呢。”
笑的天真爛漫。
祖母一翻眼皮,直接氣暈了過去。
整個正廳作一團,慕悠悠繼續坐在位置上,打了個哈欠。
“什麼?云小姐你若是再尖,這事兒可就沒完了。”
云梓氣的全發抖,肺都要炸了,卻也只能死死的忍住。
幾個侍把老太太送回院子里,慕悠悠這才笑嘻嘻的看著母兩人:“乖乖把東西回來哦,一點都要賠罪的。”
說完,直接站起來:“管家,我們去拿禮單,清點庫房。”
蘇裳琳母兩人這次是真的吃了個啞虧,連外婆都顧不上了,匆匆的往院子里跑,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東西。
管家扶著慕悠悠回了院子:“小姐,您可真厲害!”
慕悠悠擺了擺手:“我哪里是想為難他們?若他們能長點腦子別和我過不去,誰愿意找麻煩?”
管家點頭,越看自家小姐越覺得心生歡喜。
“可是小姐,云梓可是了您一匹布料呢,估著已經拿去做裳了。”
慕悠悠微微挑眉,沒有半點氣惱:“過幾日,就是谷雨了吧?”
管家微愣,很快就明白了的意思,輕輕點頭:“那老奴換塊料子,去趕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