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範也沒有讓仆人遞帖子,就那麽坐了馬車到竹園敲門。
柳修竹一早起床,穿了一麻布裳,拿了剪子在修剪院裏的竹子。
看到薑範來了也沒放下剪子特意走出去相迎,隻笑著直起腰回問道:“今日可不是你休沐的日子,一沒病二沒痛的,你為何沒去大理寺?”
“若非突然被扣下,我早該告老還鄉了。”薑範背著手上前,“又倒騰你這些寶貝竹子呢。不過有一說一,這些紫玉竹可真是好看,崇安對你可真是有孝心。”
“想要?”柳修竹繼續回頭修剪竹枝。
“可以?”薑範驚喜。
“這有何難。”柳修竹道:“明日我便命人準備些花盆,給你移栽幾株,等你回老家時一並帶去。”
“那我今日這趟可真算是沒白來。”薑範嘿了一聲,撿起地上的一紫玉竹枝條狀似不經意問道:“我們大理寺來了一個擅長驗的推一事你可知曉?”
柳修竹停手回頭,“你今日來尋我就為此事?”
薑範也是人,一看柳修竹的反應就猜到了一二,“你已見過了?”
“嗯。”柳修竹也未瞞,“先前崇安帶阿魚來看過我一次,是個好姑娘,還燒的一手好菜。”
“什麽?我都還未吃過青魚做的飯菜。”薑範抗議。
柳修竹笑笑,“你想說什麽?”
薑範斂了笑,“你見了青魚之後就沒什麽覺?”
柳修竹修剪枝條的手頓了頓,才道:“崇安選姑娘的眼不錯。”
“我不是說這個。”薑範略急,“你見了青魚之後就不覺得的眉眼五有些悉嗎?”
何止是悉。
柳修竹沒說話,薑範接著說:“我第一次見青魚時便嚇了一跳,但那時說是霍家二姑娘,霍家二姑娘霍沄沄,那不就是琉兒的兒麽。所以我也就未再多想。”
“阿魚是阿茵的妹妹沄沄?”柳修竹一怔,隨即又默了。
“看來你還當真沒想到。”薑範接著說:“但是我跟你說,其實青魚並非霍家之。”
柳修竹轉頭,“什麽?”
“青魚並非霍家之,卻長得與琉兒有四五分相似,你說這是為何?”
柳修竹了手中的剪子。
“你兩個兒,柳璃,柳琉,們兩人的長相有許多相似之。青魚長得與琉兒有四五分相似,卻與璃兒有六七分相似。”
薑範低了聲音,“青元,青魚極有可能是璃兒的兒啊。”
“當年我們應璃兒的請求,將剛出生的嬰從宮中抱出來送走,隻是沒曾想還是中了太後的算計,嬰丟失生死不明。”
“我們暗中尋找多年依舊未果,隻得放棄。我昨日問過青魚,是否記得小時候的事。說五歲之前都是孤兒,五歲的時候才被蒙北王夫婦帶回蒙北視同己出的養大。”
“蒙北王夫婦不知,但大帥與王妃一向好,每年也沒去蒙北王府,是琉兒的親生兒,看到青魚的長相難道便從未起過疑心?”
“所以我猜測青魚以霍家二姑娘的份中都,恐怕就是霍大帥的主意。霍大帥不想青魚真正的份被發現,如此借霍家二姑娘的份做掩飾便說的過去了。”
“霍家之人見青魚有幾分像琉兒,再加之霍大帥的信,必然也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