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和晨夕在路邊攔了一輛車行的馬車,兩人上車,馬車緩慢的往前行駛。
晨夕看了看傅青魚,幾次言又止。
傅青魚一笑,主問他:“想說什麽?”
“傅姐姐,大人其實好的。”晨夕憋了半晌,也就憋出這麽一句話。
他到底年紀還小,不懂男之間的事,隻是覺得大人很好,傅姐姐也很好。他們之間相,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晨夕,我問你一件事。”
晨夕點頭,“傅姐姐,你問吧。”
“你知道大人去年去寧州做什麽嗎?”
晨夕疑,“養病啊。”
傅青魚盯著晨夕,看他的神完全沒有作偽就明白了。
晨夕年紀小,又沒有多城府,想來謝珩做很多事都不可能讓晨夕知道。
晨暉應該是知道一些的,隻是跟晨暉不,而且以晨暉的格應當也不那麽容易被套出話來。
“傅姐姐,你怎麽問這個啊?”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傅青魚笑笑,“你跟在大人邊多久了?”
“我九歲的時候就被安排到大人邊伺候了,到現在也快六年啦。”晨夕提起這個臉上就出了驕傲之,“那時候我們在家中伺候大人,都是喚公子的。不過後來大人到了大理寺,我們隨著大人在外辦差,就改口大人啦。”
“你是姓晨,還是晨夕這個名字是大人給你取的?”
“大人取的名啊。”晨夕掰手指,“除了我以外還有暉哥,霧哥,風哥,哥,星哥,姐,夕姐,我們都是很小就跟在大人邊伺候的。”
“現在就我年齡最小,所以伺候大人。像暉哥,姐他們就會被安排了出去辦差,在中都的時候不多。”
傅青魚皺眉,“別人向你打聽大人的事,你也總是說的這般詳細?”
“自然不會。”晨夕是年齡小,城府還沒練的那麽深,但他也不傻,“是傅姐姐你問,我才說的。別人若是打聽大人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為何我問你就說那麽清楚?”傅青魚笑了。
晨夕想了想,認真道:“因為我覺得若是傅姐姐你問大人,大人應當也會跟你說的。”
傅青魚臉上的笑一怔。
問謝珩的話,謝珩會說嗎?
怎麽可能!
若是謝珩當真願意說,當初就不會向瞞份。
若非蒙北王義的份還算,甚至都要懷疑謝珩早就已經知道的份,在秋離山也是故意那般出現在的麵前的。
傅青魚轉頭開馬車的車窗簾,看向大街。
不能隻是懷疑。
該往蒙北去一封信,讓人查一查當初謝珩去寧州的目的了。
第二天,傅青魚到大理寺點了卯,準備去謝珩辦差的院子,正好遇見了愁眉苦臉的王知洲。
“王大人。”傅青魚行禮。
“傅仵作啊。”王知洲停下腳步,看向哎的歎了口氣。
傅青魚疑,“王大人這是怎麽了?”
“哎,別提了。”王知洲擺手,“陳老丈一大早鬧著要請辭呢。”
“為何?”傅青魚問完就反應了過來,“又與我有關?”
“雲家的案子現在不是都傳開了麽,他聽說了之後曉得是你去驗的,就說大理寺如今有你在,也用不上他了,他也犯不著死皮賴臉的賴在大理寺。”王知洲無奈,“我這剛到寺裏一會兒,被他鬧的腦仁子疼,尋了個理由躲出來的。”
“傅仵作,你也別放在心上,他就是人老了心眼反而小了,跟你沒有關係的。”王知洲說著又笑笑,轉了話題,“你這是要去找謝大人?”
傅青魚點頭,“是。”
“是因為雲家的案子吧?那我便不耽擱你了,忙去吧。”王知洲擺擺手,先走了。
傅青魚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陳老丈又鬧請辭,而是因為雲家的案子。
雲家有意下和樂縣主之死,昨日在海棠春宴的不是世家就是宦之家,這些人應該沒有理由散開和樂縣主之死的消息雲家的黴頭。
可是僅僅過了一碗,和樂縣主之死竟然就已經傳的連陳老丈都知道,這顯然不簡單。
傅青魚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這十之八九是惠敏長公主的手段。
“傅姐姐,你來啦。”晨夕守在門外。
傅青魚點頭,背著勘察箱上前,聽到屋裏有談的聲音便停下的腳步,“誰在跟大人談事?”
晨夕低了聲音,“是惠敏長公主邊的侍,惠敏長公主派他來協助查案。”
傅青魚懂了。
這哪裏是協助查案,分明就是督查辦案,若是能順便在案子裏點手腳,讓雲家在和樂縣主之死上栽個大跟頭,惠敏長公主就更高興了。
隻是不知道謝珩會怎麽做呢?
畢竟謝家的老夫人可是大長公主,算起來惠敏長公主還是謝珩的表姑。
傅青魚估著屋裏還要說一會兒,打開勘察箱拿出一個布袋攤開遞給晨夕,“嚐一嚐。”
“這是什麽?”晨夕拿了一塊,“花?”
“昨日撿的玉蘭花,我用麵和蛋放了調料裹上下油鍋炸過。”
未免油炸之後的玉蘭花失去脆的口,傅青魚特意用的布袋裝著,沒用油紙包起來,因為油紙包起來會起蒸汽回。
晨夕咬了一口,哢嚓一聲,眼睛瞬間就亮了,“傅姐姐,好吃。這是什麽吃法啊?”
傅青魚一笑,“我給它取名天婦羅。”
“沒聽過。”晨夕兩口吃掉手裏的油炸玉蘭花,眼饞的盯著布袋。
傅青魚遞給他,“你吃,我這兒還有。”
“謝謝傅姐姐。”晨夕毫不客氣的接過布袋,哢嗤哢嗤吃的歡快。
傅青魚往屋裏看了一眼,正好對上謝珩看出來的目。
“傅仵作,你進來。”謝珩開口。
傅青魚聞言進屋,拱手行禮,“大人。”
“這位是惠敏長公主邊的德喜公公,你將昨日驗的結果再與德喜公公說一遍。”
“是。”傅青魚又轉頭對德喜公公拱手行了一禮,把勘察箱放到腳邊,開始細說昨日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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