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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豔驚天下》 第66章 請問,我與謝大人是什麼關係呢

“我去大理寺尋你,他們說你出去辦差了。”

雲飛凡就跟尾似的跟在傅青魚後,手拿過傅青魚手裏提著的鯽魚和菜。

“阿魚,你分明是在大理寺辦差,卻怎麽總不在大理寺?”

傅青魚拿鑰匙開鎖,取下鋪子的門板,“查案驗自然要去案發地點,便是沒有案子的時候,仵作也大多在義莊行走,不在衙署才是常態。”

“你找我作甚?”

雲飛凡連忙手接了門板放到旁邊,“跟他們玩,玩來玩去都是玩那些花樣沒有意思,我就想來找你玩。”

“我要工作,沒時間玩。”傅青魚拿過雲飛凡手裏的鯽魚去了廚房後麵的院子,把鯽魚扔進水槽裏,舀了水殺魚。

“中都這麽多案子嗎?”雲飛凡一斜,靠在旁邊的牆頭上看傅青魚殺魚,“而且不是還有刑部和中都衙門麽?難道什麽案子都送到大理寺?”

“這問題你得去問我們薑寺卿,我一個仵作,隻負責驗。”傅青魚昂了昂下,“替我衝點水。”

雲飛凡拿起竹筒做的瓢舀了水,對著傅青魚的手衝。

“不是衝我手,衝魚。”

雲飛凡又重新舀了水,這次知道衝魚了。

“我聽說大理寺不是還有一名帶著徒弟的老仵作嗎?也不必什麽案子都讓你去驗這麽累。”雲飛凡也有眼力見,這次傅秦魚殺好另外一條魚,不用喊他已經知道舀水衝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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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丈年事已高,不宜總出現場。”傅青魚把理好的魚端進廚房,又把蔥摘了清洗幹淨。

這個時代還沒有辣椒,不能做麻辣的蔥蔥鯽魚,不過好在有酸菜。

傅青魚弄了酸菜起來剁碎,回頭問雲飛凡,“會生火嗎?”

“會。不過我隻在野外生過火,沒在廚房生過。”

“算了,未免你把我的廚房燒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傅青魚了手,把火升上,“看著火,別讓火滅了會嗎?”

雲飛凡點頭,坐去灶臺口,也不介意自己一雲錦長袍被弄髒,“阿魚,你一直都是這樣自己照顧自己?”

“嗯。”傅青魚先淘米下鍋。

“怎麽不買個丫鬟?”

“沒錢。”傅青魚蓋上鍋蓋。

“我可以給你買兩個送來。”

傅青魚停下作,“別給我買兩個丫鬟了,你若是得閑明日替我去馬市看看有沒有手腳靈便的婆子,最好是會做飯的,若是工錢合適就替我聘兩個帶過來。”

“我整日去大理寺上工,鋪子也不能一直閑著不開門,以往積攢的客人都快流失完了。”

“這個好說。”雲飛凡點頭應下,“不過明天不行。”

“隨便哪天都可以。”傅青魚也不急。

“此事我定然替你辦好。”雲飛凡說著頓了頓,“阿魚。”

“嗯?”傅青魚拿了刀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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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凡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手裏的柴火,加快了語速,“我昨夜喝的有些多,說了些醉話。”

“你指哪句?”傅青魚終於抬頭看他,眼裏還帶了戲謔的笑,“你昨天說的醉話還多。”

“……”雲飛凡知道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笑了,“大部分都是,你別忘心裏去,聽過忘了便是。不過有一句,你可以記住。”

傅青魚挑眉,“這又是哪一句?”

雲飛凡揚起眉眼笑看,不說是哪一句。

“隨你說哪一句,總歸我一句也沒記住。”傅青魚繼續切菜。

雲飛凡笑著往灶肚裏扔了一柴火。

傅青魚一個人吃飯,原本隻打算做一鍋蔥蔥鯽魚,不過現在多了雲飛凡,還是一個十九歲特能吃的年齡,被迫又切了一點臘,多炒了兩個菜。

另外傅青魚還弄了兩團紅薯和玉米渣混的饃饃喂給奔霄。

雲飛凡吃飽了,靠在門邊看傅青魚喂奔霄。

“奔霄叼還認人,以前除了我喂它的東西,別人給的一貫不吃。”

“看得出來它很喜歡你。”

傅青魚在秋離山馴過野馬,還專門圈了個馬場出來把馴服過的野馬扔進去,時不時就去跟這些馬混在一起。

奔霄比一般的馬通靈,或許能夠到傅青魚上的這種善意,所以從第一次見麵奔霄就並不抵傅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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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魚喜歡馬,奔霄這樣通銀白的汗寶馬以前隻能眼饞,買肯定是買不起的,現在能到,自然也喜歡到很。

傅青魚拍拍奔霄的腦袋,奔霄也拿頭蹭蹭的掌心。

“阿魚,你若喜歡奔霄,我便送給你。”

“那就不必了。”傅青魚解開奔霄的韁繩拋給雲飛凡,“君子不奪人所好,時候不早了,慢走不送。”

“尋到合適的人了我給你送來。”雲飛凡翻上馬。

“謝了。”傅青魚笑著擺手。

雲飛凡一抖韁繩。

傅青魚又補充一句,“今晚隻有你,就算是請你吃飯了哦。”

奔霄已經衝了出去,遠遠的帶回來雲飛凡帶笑的聲音。

“阿魚,你賴皮!”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賴皮的這頓飯,不過雲飛凡在胡家的事上倒也確實幫了,請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傅青魚笑笑,轉回屋收拾飯桌上的殘局。

等收拾好飯桌和碗筷,傅青魚又燒水洗了個澡和頭發,再把頭發幹上樓睡覺,時間就已經很晚了。

傅青魚躺上床,各種各樣的事在腦子裏飛速轉

謝珩在蒙北王府出事的前幾個月出現在了寧州,本就懷疑謝珩的出現可能就是衝著蒙北王府去的。

如今謝珩又把圓圓接去了謝家,難道謝家是想對圓圓不利?

傅青魚一下坐了起來,幾乎想立刻就去夜探謝家,不過很快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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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去過謝家,本不知道謝珩住在哪個院落,更不知道謝珩到底把圓圓安排在什麽地方暫住。

而且不管如何說,謝家今日才將圓圓接過去,便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今天也應該不會對圓圓如何。

對了,海棠宴!

傅青魚立刻起床,在扔髒服的簍子裏翻出了今天收到的謝家海棠宴的邀請函。

今日的事太多,傅青魚早忘了海棠宴一事,連假都忘了請。

明日怕是得先去大理寺告了假,才能去謝家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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