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文搖頭,神之中滿是對如今朝廷的失和無奈。
傅青魚的眸也沉了沉。
當然知道,如今的朝廷早已經是世家的朝廷。但凡是危及到世家利益的人和事,都會被他們鏟除。
蒙北王府就是如此。
馬車到了朱雀大街後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停下,傅青魚開馬車簾子跳下馬車。
“大人,你看那邊,是傅姐姐吧?”晨夕坐在馬車車轅上,看到了前方跳下馬車的傅青魚。
他們現在才剛城。
謝珩開馬車簾子,果然看見走在路邊的傅青魚轉頭進了一家賣首飾的店鋪。
已經換了裳,看來是快速騎馬回了城。
謝珩又看向已經重新駛的馬車。
馬車十分樸素,沒有車徽,是大街上隨可見的馬車樣式,但謝珩認識駕馬的車夫,那是太醫院院判周興文的車夫。
為何會從周興文的馬車上下來?
“晨夕,去查一查跟周興文的關係。”
“是,大人。”晨夕應了,又頓了一下,“大人,那我們現在先回家嗎?”
“過去那邊。”謝珩放下車窗簾。
“是。”晨夕架著馬車去了首飾鋪的門口。
傅青魚在首飾鋪裏買了一支發簪,讓店家包起來,付了銀錢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馬車邊候立著的晨夕。
傅青魚皺了一下眉,打算裝作沒看見直接從另外一邊走人,晨夕已經快步上前,“傅姐姐,大人有請。”
傅青魚往馬車那邊看了一眼,不想過去,此時更不想看到謝珩那張臉,但也不想為難晨夕一個護衛,“你們才城?”
“嗯。路上馬車陷進了坑裏,耽擱了一點時間。”
傅青魚點點頭,這才走向馬車。
也不上車,隻站在車邊詢問:“我今日已經告假,不知大人喚我何事?”
“上車。”謝珩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
傅青魚皺眉,不肯上車,“大人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想去胡家了?”
傅青魚轉開的腳步頓住,當然想去胡家,但不能讓謝珩知道想去。
“如果大人覺得我之前的分析有道理,也覺得胡家可疑,那可以去胡家走一趟。不過查案是大人的事,我不過隻是一個仵作,驗才是我的本職工作。”傅青魚淡聲道:“如果大人沒有別的事,我今日請了假,就不陪了。”
“我隻問你這一次,若你不去,之後你想去,我也不會帶你。”
傅青魚咬牙,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謝珩這麽險狡詐。
他分明就是看出了想去胡家,所以才故意這樣威脅。
謝珩本來就針對,如果現在當真拒絕,隻怕之後再想讓謝珩帶著去胡家明正大的查案就不可能了。
而且才讓風蘊秀準備了一千斤鹽,這筆買賣必然是要牽扯上胡家的,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傅青魚在心裏咬牙切齒的罵了謝珩一通,到底還是開車簾進了馬車,冷嗬一聲,道:“大人不是不喜與他人同坐一輛馬車嗎?”
謝珩卻不理的冷嘲,拉開手邊的一個小匣子,拿出了一個白玉小瓶,“過來。”
“幹什麽?”傅青魚哪裏可能那麽聽他的話,說讓過去就過去。
謝珩掀開眼簾淡漠的看向,無聲中帶著威脅。
傅青魚回視他,不挪腳步。
謝珩手,寬大的袖擺從他的手背略微落一些,出一截皓月般的手腕。
傅青魚看著,在心裏吐槽。一個大男人,手比人的手還白,果然是世家公子,細皮,就該在這樣的手臂上劃上兩刀,看他還敢不敢這麽高貴冷豔。
傅青魚想的出神,不料手腕突然被抓住,整個突然失去平衡,往謝珩上倒去。
“啊!”傅青魚驚呼一聲,謝珩穩穩的接住,淡淡的瞥一眼,直接將整個人翻轉過來,讓趴在自己的上。
傅青魚還沒反應過來,擺已經被了起來。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恥,傅青魚瞬間漲紅了臉,撐著手臂就想起來,肩膀卻被謝珩的手肘穩穩著,本彈不得。
“謝珩,你渾蛋!放開我!”
“這裏可是在大街上,你堂堂大理寺卿,難道連臉都不要了嗎?”
“你要是敢……嘶!”
冰涼的藥膏抹上傷,一清涼的覺瞬間冰得傅青魚一個哆嗦,後麵的話也沒了。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傷,若是當真大喊大惹人來看見了,丟臉的隻會是自己。
傅青魚咬住下,雙手死死抓著謝珩的袍擺,死也不肯再出聲。
謝珩仔細給抹好藥,目掃過因為騎快馬趕回城而磨的發紅的大,又挖了藥膏將大上的傷也一並抹上藥。
上還不忘諷刺,“你那麽急著趕回城,就是想讓自己傷上加傷?”
“嗬嗬。”傅青魚冷笑,“我上的傷到底是誰造的?”
謝珩不說話了,鬆開著傅青魚肩膀的手肘。
掣肘的力道一消,傅青魚立刻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去一定要馬上做打底,這種一子就全部走的事,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
傅青魚咬牙切齒的整理好子,冷冷的看著謝珩,“人人都誇的無雙公子,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我看也不過如此。”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是偽君子,那傅仵作呢?”謝珩的略微挪就近了傅青魚,“玩弄手段,愚弄他人。”
“傅仵作,我們彼此彼此,誰也不比誰高貴。”
傅青魚握拳頭,冷冷的盯著謝珩。兩人近的呼吸可聞,有種劍拔弩張,都恨不得咬破對方咽的恨意。
謝珩卻在此時轉開了目,重新坐了回去,將手中著的白玉藥瓶扔到傅青魚的擺上,“滾下去!”
“求之不得!”傅青魚拿起擺上的藥瓶砸到謝珩上,開簾子跳下馬車。
晨夕守在馬車旁,帶了一點擔憂的看向傅青魚。
傅青魚對他點點頭,轉離開。
馬車的車窗簾開,白玉藥瓶啪一聲砸在街麵上,碎幾瓣。
傅青魚的腳步頓了一下,冷冷地回頭瞪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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