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二層的包間里, 季云婉面鐵青地質問赤珠。
上次就是赤珠告訴姚清惹怒了魏泓, 才堅信那些傷人的話一定不是從魏泓里說出來的。
但今天門房卻告訴魏泓帶著姚清出去玩了, 那豈不是說上次赤珠說的話本就是假的,魏泓確實說了那些話?
赤珠知道剛剛被門房辱了, 趕忙道:“季小姐別聽他們胡說, 王爺本就不是帶出去玩了!”
說著低聲音, 在邊耳語:“王爺其實是帶一起去剿匪了!”
“剿匪?”
季云婉怒意不減反增。
“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剿匪為什麼要帶上?”
“你小聲一點!”
赤珠道:“我也是趁他們準備東西的時候聽到的!姚府那些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嘟囔什麼危險危險,一個個都不不愿的, 還說什麼餌。”
“我猜啊……王爺八是用王妃去當餌, 把那些匪盜引出來!”
季云婉沉默片刻,半信半疑。
“就算是餌,王府又不是沒有別的婢,為什麼要讓去?”
赤珠輕笑一聲:“季小姐,你當這是什麼好差事呢?被選上的人可是或許會丟了命的!”
“王爺直接找了王妃,而沒讓別人去, 那不正說明……他不在乎王妃的命?”
季云婉再度沉默,赤珠繼續道:“您想想啊, 王爺若真喜歡, 又怎麼會帶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說不定……”
聲音更低,幾不可聞:“說不定他就是想趁這個機會除掉王妃!”
赤珠雖在王府伺候多年, 但一直都在院做事,也很近魏泓的, 對魏泓只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了解, 至于他的公事方面則完全不清楚, 全靠自己的猜測。
季云婉卻不知道這些,心中雖有疑問,但更愿意相信這個說法。
不是非要如此安自己,實在是如今距離魏泓與姚清親并沒有太久,又知道他與姚清的父親姚鈺芝素來頗有恩怨,再加上還親眼見過魏泓對姐姐的好……以及對自己的。
還有,這個赤珠的丫頭也有自己的所求,沒道理一而再再而三地騙。
可是不管是真是假,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姑且相信你,”季云婉道,“他們去哪里剿匪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
赤珠回答。
“涉及到軍,前院那些人是不敢說的,我估計就連王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剿匪,得到了地方才知道。”
“不過剿匪這種事,自然是要把匪盜剿滅了才能回來,怎麼也得要一段時間吧?”
季云婉眉頭微蹙,心里算著日子,臉不大好看。
父親久未收到的消息,已經派人送信來問了,遲遲沒有回復,父親只怕會不高興但是如果……如果姚清真的死了!那王妃之位就空出來了。
若是如此,等一等也是值得的!
打發了赤珠,準備回到臨銅,盤香見心不好,對說道:“小姐,要不先別急著回去了,在附近逛逛吧?反正以后您要在這里常住的,先悉一下這里也好!”
后面那句功地討好了季云婉,季云婉點頭,與一起下了樓,在這附近走了走。
兩人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那家點心鋪子所在的街上。
季云婉抬頭看到“王妃吃的點心”幾個字,眉眼立刻沉了下來。
“竟吃這種街頭小食,還鬧得人盡皆知,丟臉!”
低聲道。
盤香跟著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虧待了,不給準備膳食呢!”
季云婉冷哼一聲,準備移開視線,卻又發現那幌子上面似乎還有別的字,像是后添上去的,因為位置不夠,寫的有點小。
走近看了看,赫然發現那兩個字是“王爺”。
連起來便是“王爺王妃吃的點心”。
一怒意頓時升了起來,季云婉面沉似水:“竟敢拿王爺消遣!”
帶著盤香走了進去,指著外面那面幌子對店家道:“誰讓你們掛這樣的東西在門口的?摘下來!”
店家一臉莫名:“怎麼了?”
說著還探頭往外看了看,以為自家鋪子門口掛了什麼別的東西。
季云婉道:“王爺皇室宗親,天潢貴胄,怎麼會吃你這里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用他的名號來給自己招攬生意!”
店家一聽這話,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我這里的東西王爺怎麼就不能吃了?他不僅吃,還親自來買呢!還買了給王妃帶回去呢!”
“你不信問問附近的街坊,前些日子王爺是不是來了?是不是買了好些點心走?”
他說得理直氣壯,口水都差點噴到季云婉臉上。
季云婉臉由青轉白,低聲喃喃:“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店家越說越氣,索站到街邊:“大家來評評理啊!這位姑娘說王爺不吃我的點心!還非讓我把這幌子摘下來?憑什麼?我掛了這麼久也沒人管,連王爺王妃都沒讓我摘,憑什麼讓我摘?”
街坊四鄰紛紛圍了過來,更多的是看熱鬧的路人。
其中正好有那位在店門口遇到過魏泓的婦人,聽清原委后站出來道:“老李頭可沒騙人,王爺就是吃他家的點心,我那天來買的時候正好到王爺了,王爺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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