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正慣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藥效沒那麽快。
江稚咳得驚天地,差點把肺都咳出來,不用問也知道劉國正吃的是什麽藥,攥了手,“劉總,你這次不怕你太太知道了?”
劉國正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即便以前在外麵胡來,也都是小心翼翼瞞著他的老婆,不敢讓人知道。
劉國正臉變了變,“這就不是你心的事!還跟我在這裏耍心眼,江小姐,我真是佩服你的膽子。”
江稚強裝淡定:“沈先生會來找我的。”
這句話是在胡扯,沈律言又沒有派人監視,不會知道今天去了哪裏。如果他今晚沒有回別墅,連現在還沒回家的事都不知道。
這樣說,隻不過是為了嚇唬劉國正。
劉國正嘖了聲,“沈律言算你的什麽人?上司還是金主?可今晚是你父親把你送給我的。”
江稚覺的溫度越來越高,知道剩下來的時間不多了,“你一會兒去對沈先生說好了。”
劉國正聽張口閉口就是沈律言,聽得耳朵都疼,心煩意。
他確實惹不起沈律言,沈家基深厚,沈律言的父親,權勢不容小覷,那可是切切實實能定生死的掌權者,京城裏誰見了沈家的人都得給幾分薄麵,能不得罪都不會去開罪。
但是劉國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好不容易送上門的機會,不教訓就白白浪費了。
江稚趁著他在走神,屏住呼吸,悄聲無息撥通了沈律言的電話。
將屏幕翻了個麵,亮起來的那麵屏幕蓋在掌心。
很憾。
沈律言沒接的電話。
江稚有點絕,挪了下位置。
劉國正不知怎麽發現了的小作,一把握住的手,看見剛剛中斷的電話,然大怒,抬手給了一個耳。
江稚躲得及時,躲過了他的掌風,拿起手機故意用方才撥打電話的界麵對著他晃了晃:“劉總,你猜沈先生幾分鍾到?”
說這句話時,表麵上底氣十足,鎮定自若。
劉國正咬牙切齒,指著,“江小姐,你等著,我就不信沈律言會護著你一輩子。”
江稚忍著裏一陣接著一陣的熱,“這就不勞劉總心了。”
劉國正這人好麵子,上次被沈律言當眾教訓了頓,他不敢怨沈律言,就把這筆賬算到了江稚的頭上。
原本他正在興頭上,等著這人藥效發揮哭著來求他。
現下就讓沈律言知道了確實很麻煩,斟酌一二,劉國正覺著為了個人再得罪沈律言好像不劃算,他冷下了臉,吩咐車裏的保鏢:“把給我扔下去。”
深更半夜,不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能怪他。
車速飛馳,哪怕被從車裏扔下去也比被劉國正侮辱要好。
車門打開的瞬間,外麵的冷風猛地灌了進來。
江稚渾不剩多力氣,被他們扔到了馬路上,手臂先落地,大片的剮蹭,火辣辣的疼,膝蓋和手肘都破皮出了。
萬幸的是,傷勢不重。
江稚忍著傷口的刺痛,在理智尚且清醒的時候,用手機了個車,讓司機給送回了家。
到家時,江稚的神誌已經沒有多。
藥太烈,幾乎腐蝕了的所有理智,讓人本能的屈從。
搖搖晃晃下了車,強撐著最後的理,“謝謝。”
吹著深夜的冷風,緩解了臉上滾燙的溫度。
江稚拍了拍自己的臉,真的是糊塗了,剛剛應該直接打車去醫院的。
現在已經晚了,撐不到去醫院。
隻想快些去浴室,泡在冷水了再也不出來。
別墅的客廳裏亮著燈,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剛換好拖鞋,耳邊驟然響起那道悉的聲音,“回來了?”
江稚咽了咽口水,裏的浪無時無刻的折磨著。
抬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慵懶散漫。
的視線逐漸模糊,用力晃了晃腦袋才又看清楚他的臉。
不像在公司裏那麽正經冷漠,從容平和的眉眼多出些許難得的,襯衫穿得隨意,扣子開了兩顆,袖口微微上卷,削瘦的手腕那陳舊的紅手繩依然矚目。
江稚覺著他好香,好香過去抱住他,親親他。
的行為好像不控製,本能的驅自己慢慢靠近了他。
江稚渾然不知現在有多狼狽,臉有點紅,手掌心被剮蹭出來的傷口還在滲。
沈律言看了一眼,從頭到尾給掃視了一遍,目在的傷上停留了會兒,嘖了聲,聽不出喜怒地說了句:“才一天,怎麽就又把自己搞這幅可憐的樣子?”
江稚的耳朵好像出了問題,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的右耳本來就有缺陷,時常聽不清楚,現在也不關心他說了什麽。
江稚就像個幹涸了很久的人,好不容易在沙漠裏找到了水源,忍不住湊了過去,踮起腳捧住他的臉,“你好香。”
沈律言發現上的溫度燙得不可思議,看的樣子又不像是生病。
他掐住的手腕,“你今晚去哪兒了?”
江稚嫌他吵,主親了親他的,“噓,我好熱,你讓我一下。”
沈律言默了三秒,選擇把人抱到了樓上。
江稚在他上蹭,在悉的人麵前,卸下了所有防備,潛意識想要去親近他。
這是喜歡的人。
因為難而紅了眼睛,聲音,輕聲請求他幫幫。
“沈律言,我真的很難,你救救我。”
沈律言用領帶捆住了的手,把人扣在床頭,某些時候,他確實喜歡江稚對他百依百順,但這種一看就不正常的狀態,並不是他想要的。
沈律言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江稚咬著牙,牙齒快把瓣咬破了皮也不想鬆口。
沈律言也不,著的眼神中帶著點上位者的居高臨下,他靜靜看著被折騰的臉發白。
仿佛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就會一直對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