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愣住。
“找好了?什麽時候找好的?”
“就今天下午。”
“許詔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跟江北晗在一起的時候?你倆在一塊住?”霍斯年的問題如同炮彈一樣丟了出來,一個接一個。
宋南枳眨兩下眼睛,看著他臉沉如墨的表,沒有吭聲。
“說話!”霍斯年低嗬。
宋南枳道:“你怎麽知道小詔什麽時候給我打的電話?你又怎麽知道我跟江北晗在一塊?”
霍斯年:“……”
一著急,說了。
宋南枳也反應過來了,“霍斯年,你沒事玩我是嗎?你是不是本就沒堵車,聯合著許詔一塊戲耍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我沒空陪你玩這些過家家的遊戲!”
“忙著跟江北晗在一塊?”霍斯年語氣銳利,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霍斯年你有病吧?”宋南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覺得他很不可理喻,“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是人話嗎?”
江北晗是他弟!
更是名義上的小叔子!
又不是見到一個男人就要一個男人,再說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的是個海王,也絕對不會再想跟霍家的男人有什麽牽連!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霍斯年問。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跟我什麽關係啊?除了那一張結婚證,我們見過幾次麵,說過幾句話?”宋南枳轉想上托車。
卻被霍斯年拽住了手腕,“我們是夫妻!”
宋南枳冷笑:“是啊,連結婚證都是讓別人幫忙代領的夫妻,離婚前一天才回來的夫妻!”
“……我在國外有點事,走不開。”提起這茬,霍斯年確實有些心虛。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事實是我本沒興趣考慮你在國外過的好不好,或者是跟什麽人在一起。我現在願意同意延遲離婚,隻是因為老爺子對我還算不錯,我不想在他不好的況下刺激到他。”宋南枳道:“鬆手!”
霍斯年緩緩放開了。
他看著宋南枳離開的背影,惆悵的了眉心,知道自己今天好像把事給搞砸了。
霍斯年煩躁的拿出手機,翻找了一圈,最後給季雲庭打了個電話。
“出來喝兩杯,找你問點事。”
“得嘞!”
……
季雲庭斜斜的倚在牆上,慢悠悠的喝了口酒。
“這就是你說的出來喝兩杯?你要是早說是在林苑,我是不會過來的。沒意思,連個妹子都沒有。”
霍斯年沒說話。
季雲庭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打了個哈欠,“要不我走?”
霍斯年煩躁的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沉默了好一會,才問:“孩生氣了怎麽辦?”
季雲庭剛剛還無打采的神立馬支棱起來,“誰啊?哪家的?好看嗎?多大年紀啊?你老婆知道你劈了嗎?”
霍斯年冷箭一樣的眼神飆了過來,恨不得在他上好幾個窟窿。
“鐵樹開花啊,真是難得。”季雲庭道。
“我不喜歡。”霍斯年冷冷地說。
“不喜歡你在意生不生氣幹嘛?不過就你這張臉,還會有孩子生你的氣?估計你笑一笑,人家的心都化了吧?”季雲庭語氣調侃。
“我沒跟你開玩笑。”
“是啊,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季雲庭順手拿過一麵鏡子放到他麵前,“喏,你自己照照看。”
霍斯年隨手將鏡子打開,“我沒你那麽自。”
季雲庭聳了聳肩,“你的信息給的實在是太了,我沒法幫你分析。”
霍斯年想了想,道:“我說的是我的妻子。”
季雲庭撐起了子,有些意外,“搞什麽?日久生?你們倆……嗯嗯啊啊了?”
“沒。”霍斯年冷著臉說。
“那你有自傾向?我沒忘記某個人是怎麽評價你家那位小妻的。伶牙俐齒,耍小聰明,惹事,心機重,還花錢多。”季雲庭一字不落的全記住了。
霍斯年皺著眉頭辯解:“雖然伶牙俐齒,但不讓人討厭。有點小聰明,可在關鍵的時候能派上用場。至於心機重……誰長這麽大沒點心計?錢麽……反正我錢多,隨便怎麽花,花到下輩子也花不完。”
季雲庭幸災樂禍的笑:“霍爺,你這算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麽?”
霍斯年這滿滿的維護是怎麽回事?
霍斯年尷尬的輕咳一聲:“人都是有兩麵的,我的確不應該隻看一麵,因為發現沒我想象中的那麽討人嫌,……其實也善良的。不過,我隻是對改變了一些看法而已,不是喜歡。”
“喜歡的前提就是開始去注意一個人。”季雲庭搖搖頭,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你離墜網不遠了。”
“我是來讓你幫我提辦法的,不是讓你來分析我到底喜不喜歡的。”霍斯年道。
季雲庭嗯了一聲,“那還不簡單,人不就是那三件套麽?道歉,送花,買買買。”
“有用麽?”霍斯年半信半疑。
“百試百靈。”
“可我沒錯,為什麽要道歉?”霍斯年道。
宋南枳跟江北晗沒有分寸,兩個人大晚上還在一塊,甚至連房子都租到一塊去了,難道要讓他這個當老公的寬容大度當什麽都沒發生?還屁顛屁顛的過去跟道歉?
季雲庭笑著晃了晃酒杯,“你可以選擇冷戰,這樣就不用道歉了。”
“冷戰?”
“嗯,就是誰也不搭理誰,時間久了,自然就不了了來找你了。然後你再順勢給個臺階下,親親抱抱舉高高,就和好了。”季雲庭說。
霍斯年點點頭,他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更適合他,“行,多謝了。”
“不客氣,有什麽新進展及時向我更新,希我可以拿到一手消息。”季雲庭挑眉。
酒杯發出清脆的撞聲,兩個人喝了一口,霍斯年道:“沒問題。”
……
宋南枳一路狂飆回去,越想越氣。
霍斯年是腦子裏進水了吧,還誤會跟江北晗?
就這麽不擇食?
下了車,宋南枳怒氣衝衝的朝著樓上走,卻發現門外站著個人。
“南枳,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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