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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 第47頁

桓明珪一見便嚷道:“使不得使不得,太子殿下饒命。愚弟這就招供。”

頓了頓:“今日東市上遇見那佳人,與當日在青龍寺見那佳人,原是同一個人。”

眾人都嘖嘖稱奇:“世上竟有這樣的巧事,看來這佳人與你緣分匪淺吶!”

一直在旁自顧自飲酒的桓煊,臉卻微微一變,放下了酒杯。

他忽然想起昨日聽那獵戶提起過,今日要去市坊。

陳王方才一直不上,這會兒才眉弄眼地道:“后來呢?這樣的絕代佳人,我不信六郎你能放過,改日我去你府上,可不能藏著掖著……”

他不做表還好,如此作態,臉上的在了一,越發顯得猥瑣。

眾人一聽,心中不由暗道,這混不吝也有三六九等,風流和下流一字之差,就是霄壤之別。

桓明珪道:“小王可做不來這等牛嚼牡丹之事,如此佳人豈可隨意唐突。”

陳王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子,六堂兄能看得上便是的福分了,難道還要沐浴焚香才能?”

桓明珪道:“莫說沐浴焚香,若是能得佳人青睞,我必定構玉堂,結綺樓,植蘭圃,樹梧桐,萬萬不能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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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嬉笑道:“聽六堂兄這意思,倒像是要娶人家呢。”

桓明珪道:“敢嫁,我有何不敢娶。”

他生不羈,說起話來沒邊沒沿。

不過他若真要做這荒唐事,也沒人攔得住他,桓家每代都要出一兩個種,上一代就是他父親,為了娶個淪落風塵的罪臣之,連太子都不做了。

眾人將信將疑,都笑他癡心。

桓煊想起山池院那荒頹蕭索的景象,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轉念一想,不過是個一貧如洗的獵戶,能有個容大約已經喜出外了,難道非得蘭房桂室才配得上

也就是桓明珪這種癡人才能說出這樣的癡話。

不過眾人的好奇心算是被勾起了,都道:“看來那佳人確實非同凡響,竟能讓豫章王娶妻的念頭。”

屏風另一頭,一眾眷也被吊起了興致,紛紛停下笑鬧,側耳傾聽屏風對面的靜。

清河公主撇撇:“這些男子好生無趣,只要聚在一,再喝上三杯酒,里就沒有好話。連太子也跟著他們一起胡鬧。”

是皇后嫡出的長份尊貴,也只有敢連太子弟弟也一塊兒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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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長公主笑道:“三郎卻是個正經人,方才他們胡言語我都聽著呢,只有他沒湊熱鬧。”

清河公主點點頭:“我這三弟麼,也算是世間有了。”

口無遮攔慣了,忘了這宴會的主人太子妃阮月微,和三弟之間還有段故事。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阮月微立時垂下眼簾,雙頰飛起紅霞,只覺眾人肯定都在心里暗暗恥笑

一時腦海中又浮現出燭火的暈里,桓煊向自己的眼神,不覺恍惚了一下。

想到他此刻與只有一屏之隔,心頭突突地跳起來。

越是知道不該想,不能想,卻越是止不住浮想聯翩,心里又苦,又夾雜著縷縷的甜,仿佛在濃苦的藥碗里加了一小勺

以前懵懵懂懂的,直至桓煊回京,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就在心如油煎時,卻聽屏風對面傳來個悉的聲音:“你怎知是同一個人?”

的心頭一跳,臉白了幾分,是桓煊。

有人附和:“對啊,六堂兄又不曾見過那子容,怎知是一個人?”

桓明珪道:“爾等別小瞧我,那段步態世上絕沒有第二個,便是我從一百個型差不多的子中認,我也能一眼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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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道:“蒼松翠柏立在繁花叢中,換作你們能不能一眼認出來?”

桓煊一哂:“六堂兄與那子不過兩面之緣,連份都不知道,便將比作傲雪凌霜、經冬不凋的松柏,未免太輕率了吧。”

在他心里,當得上這贊譽的子,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如今也已不在了。

桓明珪奇道:“子衡莫非識得那子?還是哪里得罪你了?”

桓煊一時無言以對。

太子打圓場:“看來那佳人頗有林下之風。”

又向桓明珪道:“他日你若再遇上,千萬問清楚家世居,若是門當戶對,我便替你就這段佳話。”

眾人都半真半假地附和,桓煊卻到有些刺耳,擱下酒杯站起,向太子道:“愚弟出去走走,散散酒。”

離席更也是常事,太子只道:“早些回來同我們飲酒。”

桓煊道好,向眾人一揖,說聲“陪”,便出了宴堂。

阮月微將屏風對面的話一字不地聽下來,有些難以置信。

桓煊子冷,自小孤僻,不喜歡與這些宗室子弟一起玩鬧,但也從不會管別人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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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卻一反常態,與豫章王為個素不相識的無聊子爭論起來,實在難以索解。

越是想不通,心里越是不安。

庶出的吳興公主心思細膩,瞟見太子妃雙眉微蹙,目中含著郁,以為還在為方才大公主的話不悅,便笑著扯開話題:“聽他們喝醉了說那些胡話有什麼樂子,咱們玩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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